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死,也要爱你。我要的并不多,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也许…我是你一道看不见的风景,绕来绕去,你始终察觉不到我的存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橙浅哥哥,你过来看啊!我种的水仙终于开花了呢!”禹冷穿着白色的纱裙奔跑在九霄云界的万卉园里,手里捧着开满淡黄色的水仙的花盆,向站在万花丛中的橙浅跑去。
正在安静想事的橙浅听到禹冷的叫声,转过头,朝着禹冷温柔地笑着,“水仙开花了?”
“嗯,你看!”禹冷端起花盆,花盆里,一朵朵水仙开得是如此灿烂,还时不时地发光阵阵沁人的馨香。
“冷儿培养花很用心呢!”橙浅端过花,忧忧地叹了口气。
“橙浅哥哥有烦心事么?”禹冷关心地问道,睁大了蓝眸,眨巴着。
“我只是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橙浅淡淡一笑,“冷儿,你身体还是很虚弱,别到处乱跑。”
“嗯,我知道!那我回月殿了。”禹冷端过花盆,俏皮一笑,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有些愁怅的橙浅,犹豫了一下,“橙浅哥哥,你说要保护我的,所以别说那种话了。我可是需要你保护的!”
“冷儿…”橙浅有一丝丝感动,望着禹冷的背影轻轻一笑,我让你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我还骗了你,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了全部,一定会恨我的。
禹冷端着水仙慢慢地走回月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绳,灿,如果你不偷偷帮我换掉那瓶可以让人记忆从零开始的仙水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橙浅哥,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你用错了方法。他的背后,肯定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吧…哎,该死的我又忘记了是什么了…记得那时我快要想起来了…
“小冷(禹儿)!”月殿,天瑞和星榆已等候禹冷多时,雪矢天瑞看着清瘦的禹冷,心里有些自责,答应冥宇要好好照顾你,却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小冷…你…你还记得我么?”天瑞在暗收到消息,说是秋疾浪和橙浅给禹冷喝了什么仙水,让禹冷什么都不记得了。天瑞既气愤又很担心,于是便叫上星榆偷偷上九霄云界看看。
“三哥,星榆!”禹冷安然地笑了笑,“有囚魂剑在,我没什么事。我留在九霄云界只是想证实一些事情(至于什么事,我暂实给忘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的。”
“这倒不用担心。”星榆冷酷地说着,“只是风氏女娲一族会来找你麻烦。”
“为什么?”禹冷有些疑惑。
星榆眸子暗了暗,“因为…因为风琼姬的事。宋雅其实叫戈雅,是锁林之王戈铁的左右手,因为戈铁被火妖皇暗算,所以蒙在鼓里的雅,受到火妖皇的唆使以你的样子杀了风琼姬,还故意被狐狸看到了。”
“女娲族…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禹冷看着月殿外面,“橙浅等会也许会过来,你们还是先走为妙,一旦找到了我寻找的答案,我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我们都信你。!”雪矢天瑞和星榆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说道。
“对了,”雪矢天瑞突然想起了什么,交代道,“我答应过冥宇要好好的照顾你的,所以,有什么危险一定要找我,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还有三哥呢!”
“三哥…”谢谢你!三哥…禹冷眼眶微微泛起了红色,嘴角微微弯起。
巫山,充满着灵气和圣洁之光的地方,那里密林葱茏,就像是蓬莱仙境那般飘渺神秘。在那云雾缭绕处,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那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那儿居住着几位女娲后人。
巫村里,村长正在修剪盛开的灿烂的桃花花枝,粉粉女敕女敕的桃花,就像是她那张粉女敕的脸颊,惹人喜爱。巫村族长,名曰媚秋,人如其名,妩媚动人,身穿浅紫的衣袍走在桃花林中,仿佛是一幅灵动的风景人物画。
“族长!族长!”一个打扮得像仙女一样的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风媚秋看了丫鬟一眼,继续修剪着她的花枝。
“是琼姬长老…琼姬长老她…她…”说着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有些伤感,“琼姬长老死了…狐狸把琼姬长老带了回来,现在正在祠堂里。”
“什么?姑姑死了!”媚秋惊了惊,手里修花枝的剪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风媚秋蹲子,慢悠悠地捡起剪子,定了定神,让自己镇静下来。“去祠堂!顺便把落颜叫来!”
“呃…这…”小丫鬟有些紧张,像是隐瞒了些什么,支支吾吾了好半天。
风媚秋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悦,“这这这,这什么这!说!风落颜去哪了!”
“二小姐…二小姐她不在巫山!”小丫鬟把头低得下下的,不敢直视媚秋的双眼,此时此刻,巫族长老出了事,巫族族长心情肯定不好,不坦白的话,那这小丫头肯定得遭殃。
“都什么时候了!去!把风落颜给我找回来!”风媚秋甩了甩衣袖,向祠堂走去。
“族长!”一群等候在祠堂的风氏非女娲一族退到两边,恭敬地给风媚秋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风媚秋不苟言笑地大步跨入祠堂,风琼姬就这么安详地躺在祠堂里的红木棺材里,面带一丝幸福的微笑。安乐死的?媚秋有些奇怪,看看跪在棺材旁边已经哭得不像样的狐狸,淡淡地问道:“姑姑是怎么死的?”
狐狸用衣袖拭去脸上不断掉落的泪水,抽噎着说道,“姑…姑姑是…是被…被雪…雪矢禹冷杀…杀死的!她…她用囚…囚魂剑刺穿了…刺穿了姑…姑姑的胸膛。”
“雪矢禹冷?”风媚秋皱了皱眉头,好像想起了些什么,雪矢禹冷…雪矢禹冷?雪矢?小矢?!
“就…就是那…那个长得…长得极其绝美的…有时…有时带着面具的…蓝…蓝色眼睛的…”狐狸深吸了一口气,化成禹冷的模样给风媚秋看。
“雪矢禹冷?”突然祠堂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风落颜回来了,身穿着藏青色的衣袍,衬着小麦色的肤色,显得更加黑黝。虽然如此,但她却有着一双阴柔勾人的单凤眼。不过和风落颜比起来,这两姐妹相差的实在太大了,“姐,我回来了!”落颜柔柔地说道。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风媚秋看着肤色黑黑的落颜,显得十分的纠结,落颜原本正常的肤色,才几日未见就变成了黑黝黝的,再加上那双阴柔的单凤眼,真是像极了父亲生前的模样。
“我…我…”风落颜尴尬地笑了笑,模掉扑在脸上的一层粉,“这个是泥土啦!我回来的时候遇上了沼泽,所以才弄成这样。听说有大事,我就匆匆换了一身衣服,没有洗澡。”
风媚秋无语,无奈地笑了笑,又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狐狸,“我想,那个人不会是雪矢禹冷…应该另有其人!”
“姐!狐狸可是亲眼看见的!除了那个雪矢禹冷还能有谁!”风落颜气愤地说道,“那个冷漠孤傲的人,又残忍噬血!”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样。”禹冷公主要不是被黯月邪气缠身,她是多么绝美、多么善良的一位公主啊!说她杀了姑姑,我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媚秋叹了口气,“狐狸,你是怎么碰见雪矢禹冷的?”
狐狸把如何碰到禹冷,抓走禹冷的事,还有魑焰,黑影等等,统统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肯定就是她干的!”风落颜似乎对禹冷很有偏见,一口咬定,就是禹冷杀了风琼姬。
“无凭无据,单凭一个人证就说是她干的!你看!”风媚秋指指风琼姬的伤口,“囚魂剑是何等魔剑,你应该很清楚,看看那个伤口,一点儿也没有黑暗至邪的气息,反而有一股大自然的气味!”
“这…”风落颜感受着伤口残留下来的剑的气味,确实是大自然的气息。“估计是雪矢禹冷的仇家太多!总之,和她月兑不了关系!”
“你又不认识她,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干什么?”风媚秋瞟了风落颜一眼,“禹冷公主有恩于我,所以,我风媚秋会代表女娲族世世代代起誓,要永远地守护她和她的子嗣!”风媚秋慎重地对着祠堂中,列祖列宗的灵位起誓道。话落,看了狐狸一眼,“把姑姑火化了吧,我想,姑姑的骨灰应该带到苏夜冥王身边。毕竟,她爱他爱了几百年…”
“小狐明白。”
“姐!为什么你处处维护偏坦她!”风落颜很不服风媚秋的决定,有些蕴怒,“姐,当年要不是我阻止她,你早就死了!”
“闭嘴!”风媚秋对着风落颜吼道,这是她第一次对她的妹妹如此大声地说话,媚秋看着落颜欲哭的神情,缓和了情绪,解释道,“当年,若不是她,我早死了,如果你晚一点来,那么我的后背就不会留下那个恶心的印迹。”
“那么,都是我的错喽!”风落颜甩了甩衣袖,带着委屈的泪花跑开了。
“落颜…”风媚秋伸手欲挽留,却来不及了。
还记得,雪矢禹冷七岁的那个下雨的白天,风媚秋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的地上匍匐前进。那天,她被一个魔界的恶人陷害,欲对她作出一些可恶的事情,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清白逃了出来,却落得一身伤,还有那个恶魔在她光滑的背后留下的烙印,一朵鲜红的罂粟。
“女娲后人么?”七岁时的禹冷已经出落地十分绝美了,正在凡间雪地里默默地看着雪花的她突然注意到了雪地里的风媚秋,“你怎么了?”禹冷青涩地问着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陌生人(即风媚秋)。
“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风媚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禹冷的长袍,求救道。
禹冷皱了皱眉头,看看远处冲她方向跑过来一群扬着画有红色罂粟花的旗帜的魔界之士,又看了看风媚秋后背的罂粟花,“你不是他的女人么?难道是逃出来的?”
“我是被他抓去的,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求求你,救救我吧!”风媚秋抓住禹冷不放,虽然禹冷只有七岁,可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有一点巨大的压迫感,媚秋觉得,此人肯定来头不小。
“臭女人,打了我的人跑了,我魔兽王的领地是你能随随便便进出的嘛!”为首的魁梧男子是魔界魔域中掌管一方魔兽的小王,魔显。
禹冷看看风媚秋那哀求的眼神,不忍心撒手离去,“魔兽王?只是魔域的一个小角色而已,若是在魔界,连个小篓箩都不是。”禹冷满脸不屑地打量着魔显,然后扶起风媚秋。
魔显看了一眼禹冷那双冷冰冰的眼神,一股寒意流蹿上来,是血脉的压迫力?魔显刚才嚣张的气焰稍微收剑了点,语气恭敬地问到:“小丫头,你是什么人?”
禹冷淡淡一笑,蓝眸闪烁了一下,使得原来嚣张的魔显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
雪…雪矢禹…禹冷…魔显紧张地跪在地上,“小…小魔不知冷风媚秋是你的人,小魔该死!小魔该死!”魔显求饶道。
禹冷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个“滚”字,就把魔显打发了。然后对着风媚秋的后背左看右看,慢悠悠地说道:“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你把后背的印迹去掉。”
“真的!”风媚秋有些激动,再次抓紧了禹冷的袍子,“帮我…”
“会很痛,你忍忍,实在不行,抓紧我的袍子。”禹冷交待道,风媚秋点点头,一手抓紧禹冷的袍子,“我们开始吧。”禹冷手上旋起诡异的幽蓝灵光,慢慢地抚上风媚秋的后背。
“啊!”一股灼热滚烫的感觉从后背传来,好像是在火中烧烧,或是几滴炙热的岩浆滴在了皮肤上,媚秋因为忍不住切肤般的疼痛,嘶喊着,连双脚都化成了尾巴,在雪地里反复拍打,渐起的雪,使朦朦胧胧的。
禹冷减弱了灵力,有些不忍,“还要继续么?”禹冷问道。
“我能忍住,真的!”风媚秋恳切地说道,“若是留着她,就是对我的污辱,所以,请你…”
“那…你再忍忍…”禹冷加强灵力,手掌按在风媚秋的背上,已经去了一小半了。
“能告诉我,你是谁么?”风媚秋虚弱地问道。
“小矢。”禹冷随便吐了两个字,“还剩下半朵了。”
“住手!”突然半路杀出个风落颜,一剑刺伤了禹冷的手臂。
禹冷来不及解释只好放弃为风媚秋去除那朵鲜红的罂粟花,“对不起,我先走了。”话落,人便消失了。
风媚秋褪下衣服对着镜子看着后背鲜红的残花,涩涩一笑,都已经这么久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关注禹冷公主,我想,我们女娲也应该加入尘渊那场争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