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两个星期,在这段日子里,罗芸的伤好了很多,但心里的疑问却不减反增。古杰整天在家却很忙,忙着打计算机、通电话,不过他倒是从未忘记她的吃药时间,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所以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每次醒来,总是见到他精神奕奕的身影。
她清醒的时候都在观察,观察他和这间屋子,越来越多的东西显示她之前的确是住在这屋子里。她发现应该是她的咖啡、笔记型计算机、牙刷、香皂、洗发精、吹风机、衣物,但这些东西却全放在很不顺眼的地方,而且都是此简便的物品,不像是有长久居住的打算,只要一个袋子,她就可以打包上路走人了,这个想法困扰了她好一阵子。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嫁给古杰?她还没有其它的亲人?她为什么会受伤?她究竟爱不爱他?
最后这个问题严重影响她所有的思绪,如果她是爱他的,那么那些简便的物品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对她很好,不,罗芸在心中更正,其实他不是对她很好。她是个病人,但古杰总是丢三落四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自动的去整理,而他从没道声谢,仿佛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直到伤口的疼痛让她白了脸、冒出冷汗,他才会想起她身上有伤,然后这才霸道的将她抱回床上。真不知道他这算什么,迟钝的温柔?还是因为她直觉认为他根本不可能怜惜她,所以当他强迫自己躺回床上时,才让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而更多的时候,古杰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甚至会忘了正在讲电话,直到对方快抓狂的音量传来,他才轻描淡写的应付一句,他怪异的举止真的让她觉得很怪。最近的一次是在今天早上,她一睁眼就瞧见他特大号的脸,着实把她吓了一跳,问他有什么事,他总回答没有。
罗芸皱皱鼻子,真是“没有”才怪!
另一个习惯。古杰从窗户玻璃的反映中盯着她的身影,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她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先皱眉头,想到不屑处的时候就会皱鼻头。
他正在一点一滴的寻找当初为什么会留下她的原因,现在想起来了,就是因为她脸上戒慎的表情,明明是弱小的,却又让人感觉到她的坚强,教他情不自禁的想欺负她。
她今天扎了个马尾,露出白皙的脖子,连身长裙勾勒出柔美的曲线;平坦的小月复,臀部浑圆的曲线,他的视线滑到服帖她修长双腿的丝裙上,一股炽热的窜升至下月复。他很快的将视线移回计算机屏幕上的股市分析图,鼻端却隐隐闻到她诱人的体香。
古杰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该把罗芸当成女人看,因为那百分之百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可惜经过那次枪击事件后,现在他已无法再把她当成单纯的女圭女圭暖炉了。
那样柔媚的身子,只可能是女人的。她的伤,提醒了他,她是女人!她的一颦一笑,提醒了他,她是女人!她的惊慌和眼中透出的不安,也提醒了他,她是个女人!不再是那个处事干净俐落,做事面面俱全,像影子般跟在他身旁的女圭女圭。
是啊,像影子般的女圭女圭,他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不知从何时丰收,只要她不在外边,他就会显得烦躁,仿佛少了些什么,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角色扮演的关系,从来不曾仔细去想过。另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下意识的信任她,只要她在,他就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不受过去鬼魅的纠缠,但他也一直以为,那不过就是巧合,直到她不在身边的那七天,他才发觉自己无法在那栋大屋里睡觉,连一分钟都无法忍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依赖他的女圭女圭?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她在身旁?习惯了她的味道……
熟悉的香味在周围萦绕不去,古杰忍不住又抬头看向窗户上的倒影,他该死的羡慕她身上那件丝裙,她柔滑肌肤的触感还残留在他手上。
盯着她浇花的动作,古杰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接近她……他决定去拯救他的仙人掌!
“你打算把整壶水都倒下去?”他的大手不安分地抚上她的腰。
“没有啊,”罗芸回答完才发现那盆仙人掌快被她淹死了。“呃,对不起,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了?”
她不禁有些怔仲,没想到他会问她,脑袋里本来挤满了问号,却在此刻跑得不见踪影。她双唇微张,好半天后才抓到一个问题,月兑口道:“你为什么娶我?”
老天,她怎么问这个!罗芸话才问完,立刻满脸红晕,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心急的挥手道:“不是,不是这个!我……我是说……我们为什么结婚?啊!不对,是……是我为什么会嫁给你?”天啊,她越问越混乱,偏偏这男人眼神暧昧的盯着她看,看得她心慌意乱、语无伦次,脑海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嫁给我,这应该要问你吧?”古杰眼中漾着笑意,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慌乱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她通常是很冷静的,就算是被他恶意的欺负,顶多是羞红了脸,却从来没慌了手脚,可是看她此刻的模样,双手乱挥、小脸涨得通红,想尽办法否认她刚才说的话,看起来竟然很可爱。
罗芸满脸尴尬,“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是……”她“是”了老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她本来就是在想这些问题。
“是什么?”他支起她的下巴,声音低哑的问。
“是……”罗芸心如擂鼓的发现自己氧气不足,他靠那么近想干嘛?害得她全身发热。
“嗯?”古杰坐在椅背,另一手将她往前带到两腿中间,对她微张的红唇感到一股迫切的。
“我……”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能盯着他胸前看,他的衬衫有两颗扣子没扣,露出古铜色的胸肌,看起来真是……诱人!见鬼了,她竟然有种冲动想去模他!
罗芸迅速将头抬起,让视线离开那危险地带,却掉入了他饱含的黑瞳中。
古杰整张脸几乎贴在她面前,他低声沙哑的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娶你?”
他的气息全吐在她脸上,罗芸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只能无意识的应道:“嗯。”
他先是轻轻的在她唇边挑逗着,等到她不自觉的发出申吟时才加深那个吻,探索他想念已久的甜蜜。
这一吻几乎一发不可收拾,她柔软的身体,诱人的体香,引发他更深的,他想将自己深深进入她的温暖,舒解他炽烈的。
他的大手拉下她背后的拉链,冰凉的唇滑下她柔细的颈子,轻轻哨咬她幽香柔滑的肌肤,就在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却听见“嘟嘟”两声,古杰不悦的停在她肩颈处,抬眼瞧墙上正闪闪发亮的警示灯,他在。心底暗暗咒骂一声,考虑要把来人毒打一顿。
“古杰!”古月诚见久久无人应门,又因为防卫系统的关系,不敢擅越雷池一步,只好在外面大叫。
罗芸这下可清醒了,她红着脸疑惑的看着古杰,发现自己方才和他吻得难分难舍,简直……确直就像是做过几百遍一样。
“古杰!”古月诚又叫一声,像是生怕他没听到一样。
古杰动也不动,只是瞪着那小红灯,想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古杰!”第三声了,这次比上次更大声,惹得古杰想拿枪轰人。
罗芸见他没有动静,乖乖的任他抱着,但嘴里却忍不住说:“在叫你呢。”
他不高兴的轻咬她耳垂一口,“我知道。”
“罗芸!”古月诚见古杰久不回答,干脆改唤另一个名字。
罗芸不安的动了动,小声的说:“你不去开门吗?”
“别理他。”他的语调转冷。
“可是他在叫我。”
古杰的黑瞳闪过一丝阴霾,他突然放开她,走去开门。
他在生气,罗芸看着他的背影,百分之百确定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这男人怎么这么古怪?
“拜托,我叫了老半天,怎么你现在才开门啊?”古月诚口中抱怨的走进来。
罗芸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给古月诚,却见两个男人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她忍不住问:
“怎么了?”
“这茶是给我的?”古月诚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他愣愣的瞪着那杯茶,不敢相信这是罗芸亲手倒给他喝的茶。
“是啊。”她点头回道。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来者是客,她倒杯茶本来就是应该的。
“谢谢!”古月诚微笑的接过杯子,想不到这女人一失忆连个性都转好了。
他这边乐得高兴,却让一旁的古杰看了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见到罗芸倒茶给其它人喝。他伸手将杯子抢了过来,语气不善的说:
“你到这里来干嘛?”
“喂,古杰,那是我的……”古月诚指着茶杯,但在见到他布满寒相的面容后,很自动的将手指缩回来,立刻改口道:“叶铃想见你。”
也该是时候了,古杰冷笑一声,“她在哪里?”
“凯悦。”
“其它人呢?”
“还在找蓝星的人想谈判,不过外婆坚持要和蓝星的总裁谈。”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先去凯悦。”说完,古杰套上外衣,转身要走,却见古月诚还坐在椅子上,他不禁冷着脸瞪着他。
“我留下来陪罗芸,很久没看到她了,和她聊聊天,说不定她会想起……”古月诚高兴的说,在见到古杰一直没回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他马上站起来干笑两声,“我看下次好了。”
古杰这才转头看向满脸疑惑的罗芸,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房里,倒了杯水拿药给她吃,
“你要出去?”罗芸接过水杯,有点不安的问。
“把药吃了,”他面无表情的吩咐。
“要去很久吗?”她看着手里的药丸小声的问。
古杰沉默不语,他没有向人交代行踪的习惯,
罗芸吞下苦涩的药丸,将杯子放在床头,然后躺上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包括那张小小的脸蛋。
古杰拿起杯子走出去,却在门口停下脚步。该死,他为什么会有种伤害了她的感觉?真是见鬼了!
他转身走回床边,掀开被子俯首在她额际亲了一下,低声道:“我会早点回来。”说完立刻转身出去,留下罗芸呆呆的模着他亲过的地方,久久无法入睡。
她只是想洗个澡而已,所以打开衣柜想拿衣服,却怎样也没想到会发现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她的,黑色袋子上的英文LU应该是她名字的缩写,而她对袋里的东西性能之清楚,更说明了这的确是她的。她知道那是远红外线瞄准器,而不是望远镜;知道那铁管是HK165的枪管,而不是水管或防身棍;知道那黑色小盒子里放的是弹匣,而不是其它东西;她甚至知道,该如何将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成为一顶杀人的利器,更别提袋中那支掌心雷,那绝不可能是小孩子的玩具手枪。
罗芸跪坐在衣柜前瞪着她不由自主组合好的长枪,忍不住全身发抖,惶恐和不安席卷心头。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有这些东西?又为什么会组合它?
两把黑色的枪身透着冰凉,反映着她的身影。罗芸像见鬼似的将衣柜门用力关上,退坐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瞪着衣柜。
她怎么会有枪?正常人是不会有这种枪的,为什么她会有?或者应该问,为什么她会受伤?又为什么她会知道古杰手上的茧是长期握枪而来的,是不是因为……罗芸脸色陡地发白的紧握住右手食指……她自己也有!
这几天,她并没有很认真的在思考失忆的问题,也许她下意识就是在逃避这个。一个人有枪,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黑白交错的世界,她是天使,还是恶魔?
她究竟是谁?她到底是什么人?
罗芸瞪着衣柜,只觉得它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得快将她吞噬掉,而那把长枪仿佛就要破柜而出,她渐渐觉得喘不过气来,头好痛。
她扶着额头不想再待在这里,在神智恍惚中走出大门,没注意到自己轻易避开了所有的防卫系统。
她走到大马路上,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司机探头出来,“小姐,是不是要去台北市?现在没公车。”
罗芸只觉头好痛,此刻她极度想见古杰,于是她不假思索的坐上出租车,“我要到凯悦。”
出租车到达凯悦饭店时,早已夕阳西下,微微的晚风,透着些许凉意。
罗芸额头冒着冷汗,饭店的灯光看似有些模糊,她忐忑不安的望着大门,她只知道古杰在这里,却不知道他在这家饭店的哪个地方,
过去问看看好了。罗芸正要走进大门,却见到饭店大厅内一对男女正吻得火热,她的脚步顿时停住,脸色苍白的瞪着古杰和那名女子,一段对话如白光般闪过脑海……你少来这套!说!那女人是谁?
我以前的未婚妻。
罗芸双手紧握成拳,莫名的心痛让胸口紧缩,头又痛了起来,她就这样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被来往的人群撞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立刻转身逃离那幕影像,苍白着脸随着人潮在大街上走着。
街道旁商店的霓虹灯接二连三的亮起,罗芸仍是一脸茫然地走着,晕眩的脑海不断地想着同样的问题:那女人是谁?自己又是谁?她真的是古杰的妻子吗?
如果她不是,那她是谁?她该到哪里去?又该回去哪里?
台北的街头开始下雨,她仁立在急急跑去躲雨的人潮中,神情茫然的看着来往的人车,任雨水淋湿全身,因为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叶铃双手攀在古杰的颈项上,却为他的毫无反应感动心寒。不行,她花费多少心血才在古氏中爬到现在的位子,说什么也不肯就这样轻易放弃,她不想再过小时候那种贫困的日子。
那晚在见到罗芸戴上古杰母亲的珍珠耳环后,她就知道事情不对了,等她派人查出罗芸的身分,间接知道古杰就是蓝星集团的总裁后,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她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因为这个男人,因为她长得很像他母亲,所以他才会接受她。叶铃相信,他不会对她见死不救的。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哀求道:“杰哥,我求求你,放过古氏吧。”
“放过古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古杰嘴角噙着一的抹冷笑,将她的手扯离他的颈项。
“我……”叶铃脸色一白,登时说不出话来。
难道真的来不及了吗?叶铃惶恐的看着他。当年他也只是转身离去而已,她一直以为那是他不忍心伤害她,所以她才能一直以他未婚妻的身分待在古氏,甚至在他离开五年后带着罗芸回来,她都还相信他会原谅她的,会回到她身边的。但现在看着他脸上毫无温度的笑容,叶铃发现她错了,她太小看这个男人,也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可是她不甘心,古家少夫人的宝座本来是她的,是她处心积虑才得来的啊!
她未经思考的冲口说道:“是因为她吧!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她只不过是个保镖,配不上你的!”
古杰黑瞳一沉,语气冰冷的说:“那谁配?你吗?一个在订婚宴上和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他退一步从大衣中拿出手套戴上,嘴里讽刺道:“你真以为我会蠢到原谅你?放聪明点,叶小姐,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戴绿帽的,即使这个男人不爱你也一样。”他不屑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叶铃站在大厅里羞愤的瞪着他的背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一样东西听引了古杰的视线,“停车。”
“怎么了?”古月诚依言将车子停在路旁,好奇的看向车外,却只见到一排的花店。
古杰下车走进一家花店,看着一束白色的花询问:“这是什么花?”
花店的小妹一见酷哥上门,立刻兴奋的跑上前,“很漂亮吧,这是野姜花,很香喔!这几株是野生的,整束算你三百元好了。”
古月诚跟着下车站在古杰旁边,他一脸莫名其妙的问:“你要买花?”有没有搞错?
野姜花……古杰没理会一旁的古月诚,只是望着那沾着雨水的白色花瓣,罗芸的容颜不期然地浮上心头。“帮我包起来。”
古月诚愣了一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古杰这家伙竟然会买花?他狐疑的抬头看向店外,奇怪,雨水不是红的嘛!
古杰接过花束转身上车,古月诚连忙跟上。
淡淡的花香弥漫在车内,一直处在惊讶中的古月城终于有些想通,他脸上不禁浮现一抹微笑,古杰不爽的瞪着他,“你笑什么?”
“兄弟,你完了。”会买花送人,看来这小子真的坠入爱情海。
“闭上你的嘴。”古杰面无表情的回他一句,双眼却有些尴尬的着向窗外。
“说真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外婆摊牌,那群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罗芸现在正失忆不比以前,要是他们同时找上门,事情可就有点棘手了。”
“再过一个礼拜,老太婆就没有谈判的筹码,到时再说。”
“你看要不要让罗芸先回老头那里?这样比较安全。”古月诚提议道。
“不用!”古杰拿着花束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他不悦的皱起双眉,不喜欢女圭女圭不在他身边的感觉。
古月诚看了他一眼,识相的没出言反驳。老实说,他是非常高兴见到古杰有此种反应的,那让古杰看起来比较像个人,而不是冷血的复仇机器。
当车子逐渐驶近海边小屋,却不见一丝灯光,两人察觉有些不对劲。
古杰胸中升起一丝不安,待车一停便打开车门下车,快步走进屋。
漆黑的屋子不见罗芸的人影,他脸色难看的伸手探向床被,是冷的,显然她已经离开很久了。
“怎么回事?自动防卫系统还是开着的,那罗芸人呢?”古月诚抱着花左闪右躲好不容易才跟进来;人是安然无恙,外套倒是多了两个弹孔。
古杰一言不发的将监视器的录像带倒带,当两人见到所发生的事后,都不禁脸色一曲。
古月城看着古杰,不敢置信的说:“老天,你该不会没和她说,她是干哪一行的吧?”
“没有。”古杰看著录像带里罗芸苍白慌乱的面容,他真的没想到她会对那两把枪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下可好了,她会跑到哪里去?我看我先打电话问问老头,看罗芸有没有去他那里。”
“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哪里。”
古月诚惊讶的看着他,“什么?”这家伙有那么神吗?
古杰指着屏幕上罗芸的耳垂,只见一只珍珠耳环淡淡的发出柔和的光芒。
“那不是你妈的……”古月诚脸色微变,难不成他连那副耳环都动了手脚?
古杰伸手按个键,屏幕立刻一闪,随即出现一只蓝色的蝎子,他快速的输入密码,启动蓝星集团的计算机主机,没几秒竟然出现卫星画面,在画面上闪着一个小红点,他很快的将画面放大,从整个台北市到信义路,最后停在大安森林公园,然后罗芸的影像出现在萤幕上。
她一个人坐在圆形露天表演广场的座位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全身湿得像只落汤鸡,古杰心口猛地一窒,立刻起身出去。
古月诚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没见这家伙如此失常过,古杰竟然忘了车钥匙在自己身上就冲了出去。
他笑着将计算机关掉,缓步走到门外,果不其然就见古杰站在车旁瞪着他。古月诚忍住笑,很识相的将口袋里的钥匙交出来,然后一句话也没说的上车,这时候他要是发出任何声音,铁定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