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翠翠正在纠结中，钱可的指甲掐入了她的手心，他表情有点狰狞，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自己裤兜。
“这里啊。”
这才找到了真正的药瓶，喝了药，钱可情况缓解了很多，逐渐慢慢恢复到了正常。此时脸色有些苍白，扶着椅子坐在上面，满脸的疲惫。
“你先出去。”
“哦。”每个人在狼狈过后，心里总要有点儿疙瘩，堵着不爽。况且现在钱可的状况，也的确需要休息一下，函翠翠不是不懂事儿的小孩子，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可是刚转过身，嘴里莫名冒出一句：“家族遗传病，你得的是哪一种？”
巴月瑶有这个病，钱可也有，表现出来相同的症状，不是家族遗传病还能是什么？最有可能的是心脏方面的，函翠翠猜测着，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后，立即警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管你的事儿就不要管！”钱可低声咆哮着，脸上的表情异常可怕。
“对不起。”函翠翠为自己说错的话而道歉。
钱可抚着额头，摆摆手：“算了算了，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你干脆说清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就这样扯到了正题？函翠翠没想到这么快，脑袋中组织着语言，嘴上不紧不慢道：“关于赌石展览的。展览现在已经到了尾声，明天就可以结束了……”
函翠翠把大致的情况同钱可说了一下，钱可皱着眉头，抬眼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们想可不可以这样，双方分担起来，你们的设备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我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因为你是石女？你是石女，我就不用担心你会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别跟我扯表妹的关系，生意就是生意，现在跟我谈的是你，不是她！”
钱可很不好说话，函翠翠张嘴要解释什么，被钱可用手势压了下去，“你说出来的只是笼统的设想而已，说句不好听的，跟三岁的小孩子白日做梦没什么区别，回去写一个企业计划，代表你们集团。我传送给公司，如果高层同意了，那么这就是正式的合同。”
“嗯。”函翠翠点着头，她在钱可这里受教了。
同钱可有了初步的交涉，函翠翠发现自己的任务也不简单，立即回到自己家里，打开电脑查了一天的资料。真正涉及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东西太难了，昏昏沉沉的弄了一整天，自己还是无从下手。写出来的一点东西，也很不满意。
到了傍晚，函翠翠打车去了医院。
妹妹这次去医院已经好几天了，她还没有看过一次，心里很内疚。
住院部3201，医院长长的通道，傍晚时刻人少了很多，高跟鞋打在地面上哒哒哒的声音回荡着，函翠翠尽量放轻脚步，可是满消毒水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恐怖小说中的场景，心里有些发憷。
“函小姐？”
函翠翠身体一紧，没有回头，没有应答，走的更快了。
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过，在阴森的地方，别人喊你名字千万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应答。因为那个东西喊你名字，如果你应答了，魂魄就会被它勾走。
如果你回头看了，人身上有三把火，分别是头上和两个肩膀。
第一次回头，头顶的阳火熄灭，容易被它接近。
第二次回头，肩膀上的阳火熄灭一盏，它会跟着你走。
第三次回头，好了，你可以跟世界说拜拜了。
脑袋里想着这些，函翠翠抱着肩膀越走越快，走廊上的人影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函小姐。”声音近在耳边。
“陈亚楠？”这个人已经出现在眼前了，函翠翠当场认出了是在陈云飞身边的陈亚楠，还好，自己吓唬自己，函翠翠对自己鄙视了一番。
“函小姐脸色怎么这么差，额……”陈亚楠想到这是医院，有太多可能的因素，所以没有再说下去。微微浅笑了一下，道：“还亏得函小姐好记性，认得我。”
“印象深刻，怎么能不认得呢，呵呵。”他那干瘦的样子，再说陈云飞给她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函翠翠怎么能不记得呢！
一句印象深刻，让陈亚楠窘迫了起来，他想说什么又没说完整，“函小姐，我已经离开了华运，所以……”
看他窘迫的程度，函翠翠知道陈云飞的死因被瞒的死死的，外人不可能知道的，她道：“我赶时间，就不多聊了。”
这是人之常情，能说这几句话，是函翠翠觉得陈亚楠人也不错，只是选错了公司，跟错了人。当初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函翠翠的记忆中又关于他不好的地方，说话没必要客气太多。
最近性格温和了很多，按着函翠翠以前的性格，管你什么人品，敌对派就是敌对派！
3201，函翠翠踮起脚尖，从病房门上的小窗口看向里面。
妹妹函暖风在病床上盘腿坐着，妈妈坐在床边，手里削着苹果。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带了笑容，妹妹函暖风虽然依旧包着眼睛，可是精神好了很多，让函翠翠心里温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笑容。
“你跟着我做什么？”函翠翠转身，陈亚楠还在她身后。
“我没跟着函小姐，只是，我要探望的人也在这个房间。”陈亚楠说着，还把手机上的短信给函翠翠看。
大致扫了一下，“小乖喔在3201，妈妈在等着呢过来的速来！”
短信中虽然有错别字，数字3201，这个没出错。
可是函翠翠目光定格在短信的发件人上，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用“小乖”这个称呼，在普通情侣中非常常见，可是面前这个人，和短信上的发件人……
函翠翠觉得人生处处是狗血，她试探着问道：“你是来找你女朋友的？”
“是。”陈亚楠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可是立马又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函翠翠一起丰富了起来，指着函翠翠，“你……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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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凌晨提交的审核，结果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