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君韶翊,还是君韶翊,除了君韶翊就不能来点新花样吗?
“没有,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什么都没有……”
曾经,她是那么地希望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关系,可是,终究不是。她不是完整的暮落,他也不是真实的顾溪宸。
她知道,欧阳昶曦只不过是在找一个理由罢了,一个向斉山动手的理由。可是,她不想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不想!
欧阳昶曦不理她的崩溃,任孤苦无依的她手足无措地辩解、挣扎,彷徨不安,却心无所依。
那些温柔,那些宠溺,那些温馨,终究还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与欧阳落无关,更与你暮落无缘!
暮落呀暮落,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欧阳昶曦微一蹙眉,眼角闪过一丝不忍。明知这些都是假的,为何还是放不下呢?
罢了,罢了!
终究还是得有个结果的。
再次钳制住她,厉声发问:“你不说是吗?那么,我来说,你来听听哪里说错了!”
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直逼向她,吓得暮落连连躲开,欧阳昶曦拦住她,细细道来:“这一切,还得从你在御花园被二姐推入池塘无故失踪说起,你先是在太子的帮助下偷天换日掏出皇宫,准备二人双宿双飞。不料竟阴差阳错地到了斉山,或者是直接遇到了君韶翊,便将计就计,装失忆回来。之后,你就变成了君韶翊放在我这里的探子,现在,竟是每夜都出来私会他。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不是,全都不是!”暮落在他手中放肆地发泄着,不顾臂腕的疼痛,挣扎着,想要扑向他,将满腔怨恨全发泄到他身上。
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只是这样一个情况吗?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皇宫一下子转到恒河的?又是怎么认识的君韶翊?还有,平日里那般关心你的太子,又是为何没有去找过你的尸身?”
“我不知道,全都不知道。我只是暮落,那些与我无关,都与我无关。”
“是暮落吗?”听她还这样执着否认,欧阳昶曦扑哧一笑,尽是不屑:“欧阳落,我可曾告诉过你,我对你这具身子比谁都熟悉。你觉得你的话还有说服力吗?”
“你难道就没发现,除了这具身体以外,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吗?”
“确实如此,但也只能说明是你演技太好了。骗人,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已不知将多少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了。是吗?落儿!”
看着眼前颤抖不已的人儿,欧阳昶曦玩弄之心又起,悠悠唤出那样一句沙哑蛊惑的“落儿”,吓得她只想逃离。
今日再次确认,论演技,论忍耐性,你永远比不过他欧阳昶曦。
明知他有毒,明知那全是缥缈的梦幻,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还得深深说服自己,是自己多心了。
待真相揭晓之时,才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落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俯身接近耳畔,温柔缠绵的声音再度响起,惹得她全身不舒服,只想逃,尽快逃离他这个危险的人物。
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他竟还可以这般戏谑地在此戏弄着她,挑拨她,看着她惴惴不安,这难道就是他的恶趣吗?
“不对,全都不对!”
他眼底闪过阴邪之光,顺势一揽,将暮落拉近他怀中,按着她的头,紧紧贴在他胸膛之上,蛊惑之音再起:“落儿,你可知道我去了趟边关发现了什么?”
每听他唤一次落儿,暮落浑身直打哆嗦,他能不能不要演得这样恶心?
暮落不回应他,他便自顾自地说:“我遇到了一个故人,原是在皇宫御花园当差的,现在被调到了边关。他告诉我,当日,他亲眼看见,是太子匆匆赶来把你的尸身捞走的。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了,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嘛。暮落知道,欧阳昶曦当然也知道。
“这也没什么,关键是有人想看我们兄弟反目,这就有关系了。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说这话时,他又变得咬牙切齿了,那神情,就想要把暮落生生吃掉一般。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与你无关,但与你和君韶翊有关!”
暮落莫名其妙,所以选择默默不语。
“这本是君韶翊的事,与你无关。但是,你不该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天天溜出来和他见面!”话到忿恨处,他竟然又突转温柔,手有意无意掠过她的发梢,玩弄着她的头发,在耳畔轻轻吹气:“落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欲沉沦,又惶然惊醒,忙挣开他,回驳:“众所周知,君韶翊现在人在斉山,我哪里去见他?”
“你这话说错了,他现在不仅不在斉山,更是在我尧国境内,还是在这皇城之中,频繁出入我睿王府,夜夜与你私会。你说,是吧!”
“没有,我没见过他。”
“那你说你夜夜溜出王府是见谁了呢?不会想要说出来看风景吧。”
“我每晚都在王府睡觉,哪里出去过了?”暮落气急,这冤枉人至少也得有点依据呀。
“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的家丁奴婢为证,你还想多说什么?”
暮落见欧阳昶曦一脸严肃,还有那隐隐的怒气,完全不像是在作假。可是,她真的出去过吗?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还有,你以为你为何会劳累过度致使昏厥,难道不是因为这日日夜夜不曾休息引起的吗?”
暮落不语,苦苦寻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总觉有些事情被人蒙在了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