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就这样将她掐死在自己手中,以解这被人愚弄之恨,可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懒懒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告诉我君韶翊的阴谋,我便放了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他嘴角闪过若有若无的奸笑,冲着她幽幽开口:“还是嘴硬是吗?落儿,你可知道,你什么时候抵抗力最弱,禁不住诱惑?”
眼底尽是笑意,笑得暮落浑身发毛。
他究竟想干什么?
用刑逼供?
不像。
皎皎月光辉映下,暮落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诡异的笑意,直睥向她。暮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正好看见自己的肩头。经二人几番挣扎拉扯后,她的衣衫已不是一般的凌乱了,肩头的衣衫也不知在何时褪到了一侧,露出细女敕香肩,白里泛着微红。此情此景,就像是她在故意勾/引他一样。这让她情何以堪呀!
迅速敛好衣衫,转身欲逃,却被欧阳昶曦再度一把拉进了怀中,噙起惯有的笑意,悠闲地看着怀中惊恐不安的人儿,绕有兴致。
今晚,她是他的猎物,毫无疑问!
谁让她如此不乖的惹恼了他,是该给她点教训了;更重要的是,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强烈欲/望。
“落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说,就别怪我了!”欧阳昶曦有意无意掠过她敏感的脖颈耳垂,湿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引得她寒颤不断。
“不要碰我,我是暮落,真的只是暮落。”暮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漫天的恐惧感顷刻间席卷而来,逃不掉,躲不过,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哭喊着求他。
“你觉得我会信吗?落儿!”玩味地再一次紧紧禁锢她,让她无处可逃,周身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
“落儿,你知道我对你究竟有多熟悉吗?你的大腿内侧有一小块朱红的蝴蝶胎记,你后背腰际正中处纹着一朵艳丽的牡丹,那里原是一块被火烧上的伤疤,还有右臂内侧的烫伤,纹上了三朵雪地梅花……你身上多年来积累的大大小小的伤疤斗纹上了花饰,这样你才能以完美的身姿诱惑他人不是吗?其实你不知道,在你脖颈后下方,目所不能及的地方,还留有一道鲜明的咬痕,那是一年前我留下的。因为那一次,你背着我去见了太子。”
稍稍停顿一会儿,看着她无助的神情,幽幽俯身启唇:“现在,你还想再跟我说,你是暮落吗?你觉得谁会相信这天下会有两个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连身上的疤痕位置、纹饰都如此吻合的人呢?”
就算如此,那也是之前的欧阳落,他怎能断定现在的她还是如此呢?
“不要这样望着我,早在从恒河里把你捞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为你验过身了。否则,我怎会将如此不明不白的人带回王府呢?”
暮落还是不语,那么这么长时间来,他的怀疑,他的相信又是什么呢?
“欧阳落,我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你,我只是想通过你知道藏在你身后的人而已。我原以为是太子,没想到还会扯到君韶翊,你还真不简单呀。”
原来,他欧阳昶曦也不过如此呀!
凡是男子,都离不开那薄情寡义四字!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实话告诉你,身体是欧阳落的,灵魂是暮落的。你的欧阳落早就死翘翘了,是我代替她在活着。”
牌相告,管你信不信!
“还有呢?如何认识的君韶翊?”
暮落突然发笑,故意吊他胃口:“你很想知道是不是?”
“快说!”
欧阳昶曦怒吼,只想快速得到答案,这是他至今还未想清楚的事情。
暮落尽力使自己勾起迷人的微笑,冲着欧阳昶曦一字一句说道:“欧阳昶曦,我告诉你,他是我表哥,我们从小就认识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即使只有一缕魂魄附在了别人身上,我还是找到了他。你说,这是不是很有缘呢?”
暮落心想,反正横竖是一死,反正两个都是混蛋,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
反正,都与她无关了。
这就是暮落,被逼急了,毫无理智的暮落。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你们陪葬!
听着她满脸幸福如此清晰地在他身前讲述着和别人的恩爱,欧阳昶曦浑身不自在,强忍着怒火,不让自己对她动手。
“看着我借着欧阳落的身子天天和别的男人幽会恩爱,心里很不爽是吧?”
见他强忍着,暮落再次挑衅。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忍到何时?
是的,心里很不不爽,一掌下去,把暮落抽离好远。
终于,她还是等到这一下了。不顾脸上**的痛,撒腿就跑,只有这样一个机会,一定要逃出去。
然,暮落心知肚明,这希望究竟有多么的渺茫。
但,她都跑了二十多米了,他竟还没追上来,好像从来都没打算追来过。带着疑惑抬头,他竟然真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犹豫距离的缘由,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总觉得很诡异。难不成,他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了?
刚一迟疑,只见欧阳昶曦几个闪身,就来到了她跟前,越来越近。原来不是决定放过她,而是因为,距离太近,一点动手的乐趣都没有!
暮落还没迈到三步,就被直冲而来的欧阳昶曦再一次逮住了,他从几米外跳过来,直接将她扑倒在地上。
面对这样一幕,暮落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此时,还有谁能来救她?
隐隐中,听见他沙哑的戏谑之音:“落儿,是你先玩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