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接受挑战!
何解?
欧阳昶曦终于要以真面目面对她了,不是面对欧阳落,而是暮落,鲜活的暮落。究其根源,只怨她借着欧阳落的记忆道出他的真面目,让他无法再装下去了。
这样也好,以真面目相对,看看究竟是谁笑到最后,又是谁在这场本是以情爱为赌注的游戏中,输得一塌糊涂!
自此,那些虚假的谎言,那些温柔,那些宠溺,全都随着欧阳昶曦的彻悟,或者说是随着他的兴趣丧失,消失殆尽!
暮落呀,你从前总是觉得欧阳昶曦是这样的可恶,那般的阴险。可是,从此时起,那个虚假且温柔的人,纵使你求也求不回来了。
因为,你成功磨掉了他的耐性,他换了计策!
时间紧急,他迫不得已!
正在暮落发呆惆怅之际,欧阳昶曦一伸手,一侧身,二人就这样顺势跌掉在了地上,跌暮落措手不及。
严格来说,应该是欧阳昶曦跌在了地上,而暮落这是侧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之上。
因为,她的腿上有伤!
刚落地,暮落心还没安稳下来,欧阳昶曦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撑地,一翻身,就已将暮落压在了身下。
仅是换了一个姿势而已,什么都没有做,暮落却是被吓得连连低声啜泣。
她曾是那般的在生死边缘挣扎,终是说服自己醒过来面对一切,势必将这痛在欧阳昶曦身上讨回来。她曾是那般的勇敢、潇洒,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苦苦撑着活了这么多日,和欧阳昶曦闹了这么多日。
但是,仅这样一个动作,就这样将那一晚的恐惧再度勾起了。同样是这样的姿势,同样是在郊外原野的草地上,他就那样如野兽般毫不怜惜地占有了她,毫无理智,只是在发泄着他的怒火。
不管如何哭喊,哀求,他都是不理,几欲将她折磨致死。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前兆,只是那时夜晚,此时白天。她有预感,这次会比那次来的还要痛苦、羞愧。因为是她先招惹上了他,因为是她以此种方法帮他逃走的。
“落儿,你放走了君韶翊,你认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吗?”果不其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打算放过她。
双腿被毁,全身被禁锢,她逃无可逃,只有欧阳昶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落儿,你记住了,这次的事是你打的头,可是由不得你结束。我要让你深深牢记胆敢利用我的下场!”
接着,他便是撒气式的毫不怜惜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发狠地吮吸啃咬着。
但他仅是这样吻着而已,并没有其它动作,而暮落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除了这样,她别无它法。
许是厌了,许是恼了,没多久,欧阳昶曦便放开了她。
这样强求来的感觉,真的让他很不痛快。在看见她那一脸的泪痕,他更是不悦了。她的倔强,她的性子,都到哪儿去了!
见欧阳昶曦放开她,暮落如获大赦,蜷缩着身子连连躲开,却是在三两步之后直撞进他的怀中。
欧阳昶曦不悦,她为何会如此害怕?
你何不问问你自己,那一夜究竟是带给了她多大的伤害,才使得她连连昏睡了三日三夜也不愿起来。那种劳累,那种羞辱,你何曾为她想过?
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你难道不知道吗?
欧阳昶曦坐起,搂着连连颤抖,瑟瑟不安的暮落,温柔地抚着她柔顺黑亮的发丝,久久不语。
又过了许久,暮落还在默默哭泣,终还是再度惹恼了欧阳昶曦。低头,凑在耳际微怒:“你可知道那些士兵都去了哪里?”
一句话,让暮落瞬间惊醒!即使没有言语,他依旧可以指挥他们。
感受到她身子微怔,欧阳昶曦会心一笑,出口威胁:“你若是再这般哭闹,我必会让君韶翊死无全尸!”
果然,此言一出,暮落乖乖地不哭不闹了,即使是想要啜泣,也是生生忍着。
见着她这般乖巧听话,欧阳昶曦貌似是满意了,却是不可能会满意的。尽管他喜欢她敛了张扬的羽翼乖巧的样子,但这些全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开心?
偶有丝丝微风吹过,那微微的体香入鼻,惹得他情难自禁。侧身,双双倒在地上,她又变得瑟瑟发抖了,他脸上微怒。
欲接近,她全身立即僵硬,脸泛青,强忍着自己不对她动粗。从背后紧紧搂住她,在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落儿乖,落儿不闹,三哥哥会好好对你的……”
如果她只是暮落,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反感厌恶,但偏偏,她附在了欧阳落的身上,又还拥有了她的记忆。该死的欧阳昶曦,他每唤一句“落儿”,那些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就会如洪潮般席卷而来,几欲将她淹没。
察觉到她的异样,欧阳昶曦也有了些许欣慰。唇瓣贴上她娇红的肌肤,轻轻啄着那细女敕的脖颈,辗转反侧,直直向上,最后落到耳垂处,轻轻含住,吮吸轻咬,步步攻陷下所有敏感的地方。
见她呼吸微促,胸前浮动,欧阳昶曦继而更近一步,搭在腰际的手早已变得不自觉起来了。
见着怀中步步沦陷的人儿,欧阳昶曦心中偷笑。
暮落,你可知道,这是欧阳落的身体,那些敏感的地方我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可是说过,你有了欧阳落的记忆?这样一来,究竟是你的思维控制她,还是她的记忆控制你呢?
你以为得了欧阳落的记忆就能要挟我了吗?你错了,大错特错,那样只会让你沦陷得更深!
欧阳落身上所带的蛊惑力,是你所无法控制的,即便只是记忆,也足以将你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