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落见目的达到,正欲抽身离开,只感觉到一瞬之前还处于被动之态的欧阳昶曦陡然伸手强行按住她的后脑勺,两人越发地接近了。
顷刻间,一股浓郁略带着熟悉的男性气息直向暮落扑来,如黑夜中妖冶绽放的曼陀罗,薰薰诱惑着她。
此刻的暮落,宛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欲沉沦,却又惴惴不安,怕被人发现。
欧阳昶曦则是完全没有这些顾虑,沉浸其中,安心享受着怀中人儿的甜美。
这样毫无抵抗,甚好!
多久没有享受过这般的欢愉了,他不知道。只知道连着几个月来,为了彻底重新俘获她的心,每次纵使全身燥热欲裂,也还是一个人苦苦忍着。但自从有了那样一次后,他便摒弃掉了那个可笑的观念。
人,往往都是这样。总会情不自禁任**控制自己,一旦得到丝丝甜意,便又想迫不及待地得到更多,即使知道结果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欧阳昶曦一时不慎,稍一用力,就又碰上了暮落被他伤着的腿。
“啊!”
一阵抽搐的疼痛,一声轻呼,惊醒了恍恍惚惚的暮落。
暮落张嘴轻声呼痛,欧阳昶曦却是不管,趁机将灵巧的舌尖攻入那向往已久的领地,尽情索取。
暮落醒,欲挣扎,微弱的力量却是完全抵不过早有察觉的欧阳昶曦。他双手紧紧搰着她,即使不是这般的姿势,暮落也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暮落恼,舌尖闪躲,却又是挑起了他征服的兴趣,两人天真得追追躲躲,俨然就是欲迎还拒的招式。
难怪他如此悠闲地陪她闹着?
深深的一个吻,暮落早已是气不顺畅,脸憋得通红了,欧阳昶曦还是不依不饶地禁锢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逃月兑的可能。
暮落亦是知道,她若在此刻逃,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欧阳昶曦,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尽管只是在心中骂着,欧阳昶曦却是像有了感应似的,泛着猩红的眸光突然直睥向她那红红的小脸蛋儿,含着邪恶的笑,笑得暮落莫名其妙。
就在这一笑之后,欧阳昶曦仗着自己强的肺活量,慢慢以嘴向暮落口中度气。此刻的他,对极度缺乏氧气的暮落而言,俨然就是救世主。顾不了那么多,奋力呼吸着,正好称了欧阳昶曦的意。
这样,才乖嘛!
又是这样一来二往过了稍许,许是自己也憋不住了,欧阳昶曦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
暮落也是看得极开,不就是一个吻嘛,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算了。再说,不是也帮他逃走了吗?两相抵了。
窒息了这样久,突接触到新鲜的空气,暮落忙深深呼吸,贪婪地吮吸着,享受着。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却不料欧阳昶曦竟是再度重来,惹得暮落连连后退,却是退无可退,腿上吃痛,又一次重新跌入了他的怀中。
欧阳昶曦早就预料到这样一幕,在耳边出言反讽:“落儿,你这投怀送抱的一招当真是用的越来越好了。”
欲再逃,却是自知天不助人。
刚才那一幕,逢场作戏,你情我愿,我陪你!
现在,想要功成身退,门儿都没有!
意识到危险,暮落马上恢复镇静,委婉拒绝:“不要这样,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如此似娇似嗔,确实软了他的心,却是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她。作为反对,再一次收紧了双臂,擦过娇红的脸颊,凑到耳畔,任湿热的气息喷薄到娇女敕敏感的皮肤上,鸡皮疙瘩连连鼓起。
再近一度,张开泛着微光透着凉意的薄唇,不是温言,而是不由自主得含住了她的耳垂,顿时一阵悸动直传遍她全身四肢百骸。
暮落只想逃,却是欲哭无力。
恐惧,无助,惶恐,愧疚,全都奔涌而来。
“欧阳昶曦,你快放开我!”
明知这样只能是适得其反,暮落却是只能这样吼着,才能使自己保持清醒。
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不再跟着欧阳昶曦的挑拨沉沦下去,不是吗?
为什么,她会惹上这样一个混蛋,如此这般,不依不饶,就是不愿放过她。就算是死,也不愿直接给她一个痛快,硬是要看着她的心里防线一步步陷入崩溃,沦陷,湮没无痕,再给以致命一击。
暮落呀暮落,明明早已知晓他是这般可恶的人,为何还要不知好歹去招惹他?
现在,你认为还有谁会来救你呢?
对暮落身体此时的反应,欧阳昶曦甚是满意,含住她的耳垂,时而吮吸,时而轻咬,惹得她全身上下不舒服。
欲挣扎,却是双手早被他擒住按在身后,就连那毫无杀伤力的双腿也是被他的双腿死死禁锢着。
餍足之后,作为惩罚,重重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一点也不知道怜惜。
听着暮落连连呼痛,他轻哼一声,缓缓启唇:“落儿,你现在知道这里还有人看着了?可惜,晚了!”
听他这般说,暮落只觉后事不妙。再往远处看,哪里还有那百万大军的影子?
天呀,谁能来救救我啊!
仰头呼天,天不理,低头问地,地不语!
“落儿,你不是说要搅得我生无安宁吗?现在,我接受挑战。游戏开始,看看究竟是谁会无法安宁?”
充满蛊惑的言语透过耳膜层层向内传播,不停地回响!
就这一句,就已经搅得她心无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