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痛 第十九章:痛苦的怀疑

作者 : 蝉鸣暮秋

老爸出院了。回“大都”住。恰巧今明两天老妈去武义分公司帮着理帐。老爸就由小徐照顾着。说心里话,我有点不放心。小徐一个大男人,照顾起病人来总有许多不周之处吧?可我身在婺城,所里的工作又比较忙,根本没时间天天回家。也只有随他了。

这天下班回家,我去了江北的“沃尔玛”超市。通常采购日用品,我都是来“沃尔玛”的。也不是说“沃尔玛”的东西特别好,只是因为我有这家超市的购物卡。每月,老爸总要让小徐给我送张卡过来。价值或五百或一千。其实我哪用得了?我对老爸说我自己有钱,老爸总是笑笑说你那钱自己留着,将来成家时要用。摊上这么个老爸,我没办法,也只有随他了。

元旦前夕,“沃尔玛”特热闹,尤其是在那些打折的商品前面,真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我不敢去凑那份热闹,我挤不过他们。

家里的“摩卡”快没了,我买了二盒。“安尔乐”也不多了。我买了几包。什么洁面乳洗手液,时令水果休闲食品……林林总总我买了一大推。刷完卡我才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忘了今天我是下班回家,我是骑电动车的。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带回家?我上了自动扶梯来到街口。可我的电动车实在太小巧,这些东西我根本带不走。要不叫辆出租车?我问自己。可电动车停在这里我又不放心。再说明天来拿车也麻烦。还是把东西寄存在这里,回去再开车来吧。我怨自己考虑问题不周,但也无奈。我正回头去电梯,想先把东西放在超市的寄存柜里。不料一转身,却碰到了小徐。小徐?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我很惊诧地问。小徐的表情显出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静下来了。说我表姐这边有点事,打我电话时陈叔知道了,他非让我过来帮着处理。

我好像是听说过小徐有一个表姐嫁在婺城。此时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包“尿不湿”。我也不管她姐这边有什么事。我担心的是我老爸。我问我妈回稠州的家了吗?小徐说没。是朱阿姨在那照顾陈叔。

朱阿姨在我家照顾我爸?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又想起了我房间里的那二个神秘的白色烟头。我觉得自己的

心跳蓦然加快了。我很紧张,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紧张。我装出一副很镇静的模样。我问小徐开车来了没。我让他把我的东西送到阳光绿洲湾去。我骑车马上过来。

小徐接过我的东西,走了。我去拿车,骑向绿洲湾。一路上我在想,老妈究竟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有关“闺蜜”的故事我听得很多,网上也有不少。难道,所以的这一切,老妈都毫不知情?我都怀疑老妈的智商了。回到绿洲湾。小徐早在那等我。今天他开的是老爸的雷克萨斯。从车里拿出东西,他替我送上楼去。我装出很疲惫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今天好累,想早点睡。小徐说那你早点休息。说罢就走了。

我决定连夜回稠州去。小徐是老爸的心月复,我想他已经把遇到我的事告诉老爸了,我不能在他面前有半点流露,否则,他定会“通风报信”的。

但愿,但愿我的怀疑完全是“杞人忧天”。

小徐走后,我开车驶往稠州。说心里话,这么晚一个人开车在四海大道,我的心里还真的有点怵。路上夜行的车子少的可怜。当然,我想不会有事的。但为了给自己壮胆,我特意穿着警服。这几年来,我几乎没有穿警服开车回稠州,今天算是破例了吧。

一路上,我想得很多。一个又一个的可能在我的脑海中拂过。我怕,我真的很怕这些“可能”在我的面前成真。我把车开的飞快。车到稠州市区,我减慢了车速。并不是因为路上车多,而是因为我想得很多。在城中路,我的车速更慢了。慢得几乎是蜗行,以至于在我车后老是有喇叭在催促我。终于,我到了化工路口。稍作迟疑,我将车停在了全通汽车维修中心的门前。坐在车上仰望“大都”。我看见老爸的卧室还亮着灯。

回不回家?我纠结了。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办事果断干净利落的女人,没想到今天却会如此地优柔寡断。我该不该来稠州,我该不该回家去?我不住地在问自己。如果我不幸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那一幕,我该怎么做?我这样贸然地闯回家,其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我真的是想回家去“捉奸”吗?再说这也应该是老妈的事,而不应该是做女儿的我所为。我横插一脚,也许非但于事无补,而且会让老爸老妈都很尴尬吧?我全然没了主意。我真的感到了自己的无助。我后悔了,都怨自己的一时冲动。我不该来稠州。

踌躇间,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老爸的号码。

我知道你会打我的电话。小徐说在“沃尔玛”遇到了你。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赶回稠州来呢。放心吧,嬿嬿。是你朱阿姨在照顾我,她也已经和你妈通了电话。现在她回家了。我看会电视也就睡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明天要上班呢。睡吧,我没事的。

还没等我开口,老爸就说了一通。我知道,小徐已经把什么都向老爸汇报了。如果我真的回家,应该是“一切正常”。我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很委屈。看来,我真的不该回来。我在电话里对老爸说您没事就好。我也睡了。老爸晚安。说毕,我赶紧挂断了电话。

发动车子,我往婺城方向走。想想自己真的好幼稚,如果真有什么事,我这样回家,不会让老爸很难堪吗?也许,现在朱阿姨真的已经回家。但我总觉得……老爸与朱阿姨之间应该有点什么。

回到婺城,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以往几十分钟的路程,我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再过几十分钟,2012年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注定,这将是一个让我难以忘怀的夜晚……

打开电脑,登入QQ。贼不在线。我给他发了一条离线消息:我好郁闷!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想到给他发送一条这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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