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来到客厅,把电视打开后,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进入不了频道选择,这种大电视机,她平时只在商场看到过,也没想到频道调节会与老式电视机不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教坐在旁边的建军,建军说他也不会弄。海棠便拿着摇控去问霍伯特,霍伯特却说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这时建军才起身过来拿过摇控换了一个他认为好看的节目。
海棠觉得电视声音开的老大也没法听得清楚,因为楼下街上唱花鼓戏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她索性站到了窗口,看着楼下超市前聚集了很多纳凉的市民,一个民间自发的乐队热闹非凡,正在唱着花鼓戏《瓜子红》,这也是海棠平时喜欢哼唱的,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去到楼下尽情唱上一曲,来抒发一下胸中压抑的情绪。而这也只是仅仅想想而已,看着窗外华灯闪烁,有一种美妙的情愫尽在其中,只可惜这良辰美景并没有佳人相伴。
“你会不会唱花鼓戏呀?我最喜欢听戏了。”霍伯特这时正缓缓地朝海棠走了过来。“会唱一点,不过比楼下的要唱得好一点。”海棠一点也不谦虚地回答。“那你有空也去楼下唱唱。”“我可不去了,我觉得站在街上唱太丢面子了。”海棠回道。
海棠借过霍伯特的电话,说要打个电话回家,怕父母担心她,是母亲接了电话,她说手机丢了,她现在在外面玩,她一切都好,让母亲放心。然后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告诉手机丢了,要他好好学习,有空她再给他打电话。之后他又给明兄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在这还好,让他们放心。
霍伯特看她打完了,便问她上不上网,海棠说那太好了,便一个人泡到网上去了,上了QQ,自然一顿胡侃,发泄了一番心中的闷气。她边聊天边想今晚自己睡哪里,她可还没有换洗衣服,看来这个电脑房是没人睡的,要不自己就在地板上凑合一晚,实在睡不着还可以上网。
看到他们几个陆续在卫生间洗过澡了,海棠还是没有动,心想等他们晚上睡了自己再去洗好了。这时霍伯特在安排睡房,好像是要银凤夫妇回去睡,那样海棠就可以睡那个房间。海棠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有多远,要是他们回去了,那明天的饭不是该她做吗?海棠那做饭的水平,自己吃还可以,要是招待客人,那可还欠缺。想到这,海棠赶紧去到客厅说:“你们本来计划怎么睡还是怎么睡吧,不要因为我改变了,我晚上就睡电脑房好了,反正我喜欢上网。”看他们几个觉得有些为难的样子,海棠又加了一句“真的没事的,这又不是冬天,我睡地板上好了。”霍伯特看海棠说得很坚持,也就同意了。
网上的时间很好打发,正当海棠在网上玩得尽兴的时候,霍伯特却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像是洗过澡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着一条花格子短裤。“你不洗澡呀?”他问道。“等他们睡了我再洗吧,我没带换洗衣服。”海棠答道。霍伯特做了个手势示意海棠跟他过去。海棠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像是要做什么特工一样,这时候,客厅的电视也已关了,他们也都不见人了,大概是上床休息去了。大厅没开灯也能看得到,外面的街灯和汽车灯影射进来的光线显得柔和且暧昧。
霍伯特把海棠带进了他的睡房,这应该是主卧室,房间有些大,一排墙面是黑胡桃色的衣柜,鹅黄色的落地窗帘已经掩上,房间里开着空调,丝丝清凉扑面而来,灯光显得有些幽暗,一张大床上铺着印花蓝的床罩,两个同色系的枕头摆放在床头。“你的房间好别致呀,你自己配的色调吗?”“是呀,都是我自己买的呀,反正商场也能送货上门。”霍伯特笑咪咪地答道。
他打开了大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粉红色V领T恤递给海棠:“你试试看能穿不,内裤也就先换我的吧,反正我有很多条都是新的。”“你衣柜里怎么会有女人衣服呀?还是保罗的呀。”海棠奇怪地问道。“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我觉得你能穿的,是L型号,只不过没告诉你了。”海棠说她洗了澡再穿,说罢便拿着衣服准备去公用卫生间。
“等一下,不用出去了。”霍伯特说着打开了一页柜门,海棠心想:“还有什么要给我的吧。”却见霍伯特朝柜子里走了进去,她好奇地跟过去一看:“啊,原来这里面也有洗漱间呀!”海棠可从没有进过别人家的卧室,也不知道现在有这样装修房子的。霍伯特乐呵呵地笑了,觉得从海棠惊奇的眼神中找到到些满足。他让海棠就在这里洗澡,电动牙刷,吹风,就连这块香皂也是他外孙女送给他的,说是花了50美元。
“我在这洗澡不好吧,他们可都是在外面洗的呀。”海棠有些为难地说。“没事,你把门关上就是了。”说着,他又递给她一条淡绿色浴巾,一条同色的厚毛巾。“好吧,那你就先出去吧。”海棠想想也没什么了,他走路都困难,又不会她。
看他缓缓地走出去还带关上了门,海棠便褪去了衣服,别说今天这一折腾还真累,她挤了些牙膏开始漱口,这电动牙刷她可是第一次用,这都什么年代,连刷过牙都用电动的,也太懒了吧。
里面用的是整体浴室,她推开了那张玻璃门,站了进去,这浴室有广播收听功能,海棠试着调节到了音乐频道:“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都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这首悠悠的经典的情歌听得海棠的心也有些碎了,伴着莲蓬头的水雾落下,她的泪也在静静地流淌,她的这一生走来,何尝不想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家,可是……这心中的苦水,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尽情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洗尽往日的一切恩怨情丝……
当她终于洗完推开玻璃门,她差点没叫出声来,霍伯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正笑咪咪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她抬腿下来呢。
“你的身材太美了,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了。”他像欣赏一幅油画般看着她的**。“别害羞,我们都是成年人,这些事算不了什么。”“难道你还能做那事吗?”海棠轻声地说道,如果自己选择和他在一起生活,这样羞耻的事迟早会来的,令她没想到的是来的这么仓促,她几乎还没有和他谈交换条件呢。
“能的,能的。”他强调说着的同时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缓慢地月兑去他的裤头。映入海棠眼帘的是一幅苍老的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