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不再说话,收拾好茶杯后便问霍伯特是不是先去洗澡,他说好,她便关了电视,扶着霍伯特走的时候顺便关了客厅的灯。“你不能等下再关灯呀,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霍伯特抱怨着。海棠说人走关灯,低碳生活,这难道也错了吗?我这不是扶着你吗,还能摔倒不成?!他的脸沉着不说话,进到卧室后,他摔开了海棠扶着他的手,左手很快就打开了大灯。他好像一时不生气就过不了似的,难道人老了性格就会变得如此古怪吗?海棠想不明白了。
他缓缓地走进了洗漱间,海棠在一旁跟着,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那可就麻烦大了。霍伯特用着从美国带来的牙线,这个海棠可是第一次看到,看他在嘴里掏沽着,她也好玩地要了一根,学着他的样子剔着牙缝,他开始教她怎么使用,他似乎很有耐心教她点什么,这时他的心情又非常好。
两个就在这种交流中双双褪去了衣服,霍伯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嘴又贪婪地吸吮着她那里的丰盈,一边喃喃自语:“这是我的,这是我的,不许任何人碰她!”左手却灵活地伸到了她下面的羞处,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被老头这种爱恋方式弄得跃跃欲试,可他那地方却如没有觉醒的软塑,没有一丝生气,令她胀红着脸而无计可施。
他的嘴继而在她的身体开始游弋,手扶着她的身子开始往下蹭,舌头似跳跃的精灵,在她那丰腴白皙的大腿间徘徊,她申吟着抱紧他的头,身子禁不住开始了扭动,似乎想逃离他的偷袭,远到他无法追索……他顾不了她的挣扎,依然我行我素,徘徊着的精灵似加足了马力的红龙,婉若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热烈地扫击,又似游弋在狭小空间,寻找着出处,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感顿时在她的全身漫延开来,“宝贝,你要了我的命了,我全身都软了,我要上床。”“呵呵,舒服了吧,老头子还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差劲吧。”
“你哪里差劲呀,你是地道的老色鬼,你把我的魂都吸走了,是不是在采阴补阳呀?我可要成为短命鬼了,听老人说年轻的女人找了老男人,男的长寿,女的短命,我可惨了呀,元气大伤了。”海棠嗲嗲地怨声道。
“不会的,我的小妖精,你我都会长寿的,你看你的脸色多红润呀,像三月的桃花,多美呀!”“你也是呀,红光满面,应该说是白里透红,你是返老还童了,说不定过些日子,你还真像年轻崽那样了。”“会吗,那我这还会威武起来吗?”他迷惑着,说话的神情溢满了陶醉,仿佛他真的年轻力壮了。
她把他轻轻地扶了起来,亲吻着他的唇:“会的,你会的,我能感觉到你开始有活力了。”“嗯,我自己也有感觉到了,好像有一股热流,又似电击了一下我的。”“嗯,也许,日子久了,你的身体也会跟着康复。”她让他站稳后,打开了浴室的龙头,调好水温后,用手试了下水的温度,感觉正好,便搀扶着他一并站了进去。
她站在了他的身后,用沐浴露擦拭着他的后背,然后她的身子从后面靠紧了他,双手从后面把沐浴露在他的前身展开,她的手开始在他的全身游走,没有漏掉该洗的细节,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惬意地享受着她的安抚,这也许是他有生之年最痛快的事,这样一个女人,能拥有是福还是祸?他在扪心自问。
她吻着他的耳根移到了他的前方,紧贴着他的身体,双手开始揉搓在他的后背并下移至臀部,他情不自禁地把她的身子抱得更紧了,感觉怀里的她似妖精转世,正欲吸吮他残存的精髓,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这样的缠绵悱恻又岂是他一个奔赴黄泉路的老头所能抵挡的,他惊醒道:“小妖精,给我冲水吧,要乐死我了,我累了,老头子经不了你这一折腾的。”“呵呵,美的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嘟着嘴取下了喷头,调节着水流的方向,给他来了个彻底的清洗。
这样的鱼水之欢让他的春心荡漾,他的心里也在想着怎么弥补下他的感激情怀,心里计划着明天带着她逛下商场,但嘴上却没说,他喜欢弄些小惊喜,对于女人,他认为这样也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
整个清洗完毕,她给他披上了白色的浴巾,霍伯特要自己扎浴巾,别看他右边手帮不忙,他的左手却相当麻利,头巾和浴巾还包得相当有型,这白色的一套,让他枯萎的身体显得有了一些活力。海棠先扶他上了床,让他先在床上休息,自己却折回开始了淋浴。
“黄玫瑰,别落泪,所有的花儿你最美,受了伤,别伤悲,别让泪珠湿花蕊,别让我看见你的伤悲,我会为她心碎,别问自己对不对,心中有爱就很美,即使告别了春天阳光,你依然要开放,别害怕,别犯傻,别轻易剪去长发,我会站在你的身旁,给你依靠的肩膀,别说话,微笑吧,回头是灿烂的霞,我默默地祝福你,感觉到了吗,海角天涯,哪里不是你的家?别怕啊,别傻啊,哪里都能开花!”电台音乐的悠扬声中,似在诠释她那忧怨的心声,也只有此刻缓缓的音乐,才真正给她的灵魂来了个对白。她不仅感叹词作者的才华,而能让她依靠的肩膀又在哪里,长长的一声叹息,她关掉了水龙头。
“你怎么又起来了呢?”“我来拿尿壶。””“这么近还用摆尿壶吗?”海棠觉得他有些夸张,再说尿壶的气味,“这可怎么让人活呀!”她的心中暗自叫苦,“我晚上不想起床,起来了就很久也睡不着。”霍伯特没有理会她的惊奇,自己拿着塑料壶一摇一摆的走向床边。
海棠苦笑着跟在后面,这就是她的选择,这就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