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紧张的进行着施工,地面已经被挖了一仗五左右的深坑。因为周边有两个穿越小区的小河,地下车库的施工确实属于头疼的工程,按照工程部的预算,这个车库的支出是正常车库的1.2倍。四个抽水泵在不停的把坑里的水抽到外面的小河里。泥浆也被渣土车拉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我一再叮嘱疯子要提醒工人注意安全,防止工程塌方,并逼着疯子制定了安全十六条纪律,念给工人听。但工地还是出事了,因为下雨的缘故,疯子为了赶上工程进度,就让工人日夜加班,一个工人因为疲劳,把手指放在空气锤上面了,另外一个工人按动按钮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工人当场手指粉碎性骨折,等到送往医院检查后发现,有3根手指基本上无法恢复了。受伤的工人叫周大牛,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14岁,一个8岁。为了赚取晚上2倍的工资,他已经连续3天加班了。这下子倒好,彻底失去了劳动的能力,而且是右手。
邬方正连夜从象山赶了过来,对疯子一顿臭骂,就差一点就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因为这件事一旦宁波市政府知道的话,工地就要停工整顿,工期将受到严重影响。
出了事情,疯子比谁都着急,一方面他派两个女工连夜在医院护理大牛,另外一方面他到处去找钱,垫付大牛的手术费,医药费,并且准备对大牛进行工伤赔偿。一个星期后,大牛基本上能下地走路了,头脑也清晰了,考虑到自己已经受伤,在损失费上大牛思考了几天都没能答复,疯子让我跟大牛谈谈,因为我比较细心,耐心,不会上火和发脾气。
我跟大牛先谈了谈他家里的状况,他女人小他三岁,在家里的一个饮片厂上班,一个月1500元,大牛在这里一个月能领到5000元。按照工伤补偿,最多也就是10万,回家以后大牛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工作。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拿了10万元走人,两不相欠。
疯子一开始和大牛谈的价格只有3万,大牛见我说的比较诚恳,又按照法律条例跟他仔细分析,考虑到他的未来生计问题,就接受了我的建议。大牛知道,如果离开这个工地,估计一般人不会给他工作了,除了体力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10万元坐吃山空的话,也支撑不了几年,况且四五年后,儿子也要娶妻生子,需要一大笔钱呢。
大牛出院的时候,小李交给大牛一张银行卡,里面是50000元伤残补助,顺便让大牛在合同上按了手印。这以后的日子,大牛就在工地上看守工地,到处整理散乱的劳动工具,也义务做起来安全宣传员,封住了大牛的嘴巴,疯子很高兴,在邬工这边,我也帮着他说话,他又塞给邬工一个红包了事。疯子也给我准备了一个红包,不过我没收,理由是我和他已经是哥们关系,又是老乡,不能拿这个钱。疯子万分感激,拍着胸脯说,以后用到我疯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件事就这样平息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钢筋和水泥像夏天的大树一样,疯狂的向天空生长。疯子的工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现在已经是100多人的队伍了,建筑的脚手架和防护的幕墙已经拉了起来,以防止人员跌落和建筑材料掉下来伤人,我让大牛在门口严格检查进出的人口,不带头盔的一律不准上班。无关人员严格进入工地。
七月的宁波,气温高大40摄氏度,工地上因为封闭的原因,中午温度有45度,有了幕墙的遮挡,工人算是避免了紫外线的伤害,但是基本上也都是挥汗如雨,大牛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烧大麦茶和绿豆汤给大家解暑降温。
因为要经常在象山和宁波之间来回,没车确实不太方便。疯子介绍了一个汽车教练给我认识,让我跟他学开车,费用疯子不让我支付,只让我给了驾校1000多元。我早上在工地转悠,下午就在驾校里学车,三个月后,我顺利的拿到了驾照。
在邬方正的陪同下,我们在万达的车展上选购了一辆本田雅阁,作为我的座驾,从此我开始了车轮上的生涯。邬方正说车子是男人的第二张床,牛B的男人都喜欢带着女人在车上玩车震。我首先申明我不是牛B,当然也不是牛A和牛C;其次我还是喜欢睡在普通的床上,当然最好是木板床。
床好不好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睡在一张床上。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学会了CAD,把白鹭湾的工程图逐个查看,最近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去工地上抽查钢材的性能,检查水泥是否过关。疯子每天都头顶冒汗的陪着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天热的缘故。
我每个星期回象山一次,主要是为了向云静汇报这边的工程进展,顺便和云姑约会着我们的约会。我开着我自己的小车,带着云姑到象山的乡村公路上去兜风,去田里摘桑葚,草莓,杨梅,西瓜。日子过的波澜不惊。
这两个月时间,封云来宁波和我约会过一次,晚上住在南苑国际。
某个星期五的下午,我约了刘岚和亚男她们又去看了一次电影,在电影院里,亚男用手狠狠的握了几下我的小弟弟。
苦心人,天不负,圆圆的离婚终于得到圆满解决,拿到李潇洒寄过来的离婚证书的当晚睡在我的房间里没有回去。老B和圆圆顺利的举行了婚礼,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和刘岚分别做了伴郎和伴娘,在圆圆的婚礼上,我又遇到了老板和老板娘,看到我变得棕色的皮肤和新开的车子,老板举杯祝福我一帆风顺,我也祝福他事业有成。老板娘和我心照不宣的喝着喜酒。
回去的当天晚上,我和刘岚也兴致勃勃的做着新郎和新娘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