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虽然睡得很沉,但还是被我的电话吵醒了,他也从床上坐起来说:“这么晚了,哪个女同学给你电话,叫你去泡她吗?”
“泡你个头,我小妹妹打来的。”我有点生气地说。
“呵呵,对不起,不知者不为罪啊。”说完又倒头睡了,鼾声随着他入睡又响了起来。刚开初简直像是万马在奔腾,一会儿又是在海啸声,真是不堪入耳。
于是,我又倒在床上捂着耳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梦境中慢慢入睡了,梦中还真的见到了刁德一,梦中的刁德一高大,身手不凡,站在我面前像一座铁塔,我左进攻他的腿,他稳入泰山,丝毫不动,我又用左脚进攻他的臀部,他都无济于事。然后大笑着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太女敕了,你只有死!”说着,一双魔爪向我伸了过来,我转身就跑,跑啊跑,突然咚的一声,我跳到悬崖了……我在悬崖里向山谷往下落,落……,我不由得大叫起来。
我从噩梦中心惊醒了,汗水湿了头发,湿了全身。
天亮了,阿牛还在雷声阵阵的打着鼾声。我叫醒了他,石头儿也从隔壁进来了,说阿三与李阿毛那几个已把车开过来了,吃了早餐就出发。
这次开车的不是石头儿了,而是阿三,阿三的车技也不差,但他很稳重,没有石头儿开得那么虎头虎老的。
去大众县的公路还不是高速路,由于到川江市大搞开发,运沙或石头车辆都是载三四十吨的,整个路面坑坑哇哇的,车在山野的公路上颠跛着行驶,公路两旁的田地里已是金黄波涛又是一年之秋了见到这此是多么熟悉的景致。一辆本田车在飞奔着超过我们的,在前面卷起尘土飞扬。
上车没多久,大伙都靠在椅背上打盹,阿牛仍然睡的迷迷糊糊,但鼾声没有昨晚那么大,我有些疲倦,但没有入睡,随着车子晃悠悠地看着阿牛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想着心思。
车行驶了五十公里处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前方堵车了,只见前面是那一条长长的车龙。传来前方隧道里发生了车祸,交警还在处理事故。
我们只好坐在车上等着,石头儿又递过一支烟,我接过烟点燃后深深吸起来,烟雾在小车里缭绕着,旁边的李阿毛不吸烟,他不停地用手扇着烟雾,那样子象个婆娘似的。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了,前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后面的车也越来越多了,这个“车龙”也越来越长了。阿三下了车,去看了看情况回来说,洞里发生了撞车,死了三个人,一会儿就输通了。这时大家也感觉到饿了,石头儿建议一会儿把车开到附近一个镇上吃了午饭再走。
车终于启动了,慢慢穿过了隧道,在不远处一个岔路口,向一个小镇开去。
在一个小餐馆停下,向正在招呼客人的老板娘打了声招呼,老板娘再用随身的模布在一张本来干净的桌上反复擦了擦后,叫我们坐下吃饭。
我们没有喝酒,先吃菜,特别阿牛饿得与牢房里出来的一样,他使劲吃,一点也不客气,双手拿起一根大排,从一端咬起,一口撕掉全部的肉,在嘴里胡乱嚼了几口,伸长脖子咽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口饮料顺了顺,一脸无奈地笑着说:“如果这次不能为江总收回这笔债,我打算不再在江总手下干了。”
话未说完,扒下一大块鱼肉塞进嘴里,忽然放下筷子停止了咀嚼,把手伸进大张着的嘴巴里模索,掏出一根鱼刺,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随后扔在了一边。
“阿牛也别说屁话,人家江总不可能因为这事把我们解聘了。”石头儿用手擦了擦嘴说。
我没有作声,只顾吃饭,吃饱了后来到车旁点上一支烟,等他们。
车子又在公路上行驾,我们都打起了精神。
“快到了。”石头儿指着眼前的一座座高楼说。
是的,到了,周围耸立一座座高楼大厦,道路上跑着各色的车辆,熙来攘往的人群,这一切都让我多少有些迷茫。这次会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