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想把这些事告诉雪后,可是忧郁再三,她还是没有去紫玉宫。自己现在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贵人”日子过得云淡风轻,也没有必要去惹些事非在自己的头上。
想想前段时间还陆陆续续有其他嫔妃来探望自己,可这几日门厅也逐渐冷落了。
在后宫就是这样的,也怪不得她们势力,皇上从来没有光顾过她的“景凤宫”,自己又这么丑,那些人没必要陪她这前景黯淡的人消磨时光。
原以为这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无聊的消逝,甚至把月贵妃的事也抛之脑后,可是这安静的生活看来是不属于她的,竟然有人来打扰了这平静的生活,这个人,就是多日不见的月贵妃。
月贵妃的脸色相当疲倦,并且一改平日的和颜悦色,也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刚坐下来就施以眼色,雨柔会意地遣退了周遭的宫女和太监。
月贵妃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已经没有了下人,眼神咄咄逼人的盯着雨柔:“妹妹,上次在我那里是不是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东西?”这些日子,她也是考虑了很久见雨柔没有露出口风,也没去紫玉宫,才敢到这里直截了当的询问。
雨柔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最好也是直截了当,她轻轻地点头道:“妹妹是看到了,姐姐是小产了吧?”
想想用小产要比直接揭露假怀孕要好的多吧,在说,月贵妃好像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没必要在这时得罪她啊。自己当这个贵人的目的又不是为了真的和她们一样争宠,只是为了求个安稳。
月贵妃的目光变得尖锐起来“看来,你是知道了。”接着脸上露出了阴险和微笑,“那想必妹妹已经知道,我是为何而来了?”
雨柔立即接过话去:“姐姐放心,妹妹不会对任何人讲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说完就跪在月贵妃身下,举起右手作起誓状。
此时,月贵妃见她这番话说得坚决诚恳,不由得轻声笑起来。雨柔却一脸迷茫地仰起脸望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自己是真的不想绞入这后宫的事非之中,雨柔只想月贵妃能相信自己。
 
;月贵妃看着她那真诚的眸子,亲自扶起雨柔,“妹妹这样说,姐姐怎么还不会不相信你呢?其实这一切都是姐姐给妹妹你开的一个玩笑!”
玩笑?雨柔听不懂月贵妃在什么了:“姐姐请恕妹妹愚钝,妹妹不知道姐姐的意思。”
月贵妃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为什么我今天才来找你,而且要你为我保密呢?”
雨柔呆住了,凝视着月贵妃骄傲神情,脑子里回忆着是啊!为什么月贵妃不当时就来找自己,反而是过了这么多天才来,而且就直截了当的让自己为她保守秘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不应该是这么笨的女人在说月贵妃可是最注重自己的装容打扮的,怎么会自己来了月信都不知道,而且还粗心地把外裙弄脏?
在说了,就是自己月事来临之时,为了以防万一,都会换上颜色深暗的裙子,为什么那天,月贵妃偏偏穿的是浅色的裙子?
重重的疑点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那天月贵妃根本没有来什么月信,她这样做,是她早就精心安排好的,难道是为了试探自己对她的忠心?
而且自己这个景凤宫一定有她的眼线,如果自己这几日真的去了紫玉宫,找雪后说了这事,应该立刻就会有人会去禀告月贵妃,那么自己恐怕就会遇到什么不测,根本就不会还有机会站在这里了。
雨柔心中一阵后怕,这后宫真的正如雪后说的那样,步步惊心啊,稍有半点差次就会死于非命。
而且这个月贵妃也实在是太会耍手段了,自己能侥幸避过这次,可是下次呢?自己根本不会是这可怕女人的对手,在这无依无靠的后宫,自己要怎么生存呢?
想了想,雨柔突然泪流满面的抽泣着:“姐姐,你没事就好,妹妹这几日一直担心姐姐,真的怕姐姐会出事情。”
“你不怪我骗你?”月贵妃惊讶地看着雨柔。
雨柔从长袖里取出手绢,擦干了眼泪,一脸真诚地说:“妹妹不怪姐姐,妹妹是从紫玉宫出来的宫女,姐姐当然要防备了,但是姐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害姐姐的,只会好好服侍姐姐。”
她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不想帮任何一方,对后宫争宠那不是雨柔想的,她只希望有一天可以离开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姐姐,找到景炎。
看到雨柔真诚的样子,月贵妃立即柔声地说:“妹妹不要怪姐姐多心,在这个后宫里要找一个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太难了,姐姐这样做,也是逼不得以的。”
“姐姐的龙种没事,我就安心了。”雨柔对小生命是很关心的,毕竟孩子是最无辜的,唉!在这后宫,就连还没出生的孩子都是争斗的筹码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的。
那么多女人就争一个男人,争一个后位,争了一生,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想想雪后,那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可是为什么还不能吸取教训,还要争下去呢?
月贵妃的脸上露出得意和微笑:“傻妹妹,我这肚里怀的可是龙种,而且又是皇上和第一个孩子,如果是儿子,就会是未来的太子殿下,我才不会让他出任何事呢!”
“可是姐姐,为什么那天你知道我会去探望您呢?”雨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最疑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