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通与贵贵正在闲谈,忽在一个少女哭哭啼啼从地下室走上来,样子甚是寂惨。
“怎么回事?”贵贵问标通。
“我且去问问她。”
他迎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怎么啦?”
少女止住哭,看了看,只见这少年高挑的身材,蓄一头红黄相间的长卷发,耳朵上悬两个大银环,脖子上套一根黄灿灿的粗金链。他的浓眉下是双小眼睛,很有神,高挺的鼻梁,隐隐有一股杀气从两眼中生出。
她害羞地低下头,酸楚地说:“我被我叔叔输了。”
“输了?是在地下赌场吗?”
“嗯。”
“输给什么人了。”
“王魔头。”
“他的牌技不高啊,我去会会他!”
标通带贵贵、少女来到地下赌城。守卫员见是标老板的儿子标通,连忙放行。沿着石阶往下走,一路的灯光,得过好几道铁门。到了里边,豁然开朗。四张镶嵌着大理石的椭圆形雕花木桌,围满了赌徒,吆喝声此起彼伏。标通等人来到3号桌台,坐庄的正是王魔头,五十上下的年纪,一头花白的长头发,披洒在皮领上,那张脸被络腮胡子淹没大半,嘴里叼着长烟斗。他身后站着两个高大英武的保镖,一只沉甸甸的钞票箱搁在石桌上,旁边叠着厚厚的钞票。
王魔头喷出烟圈,将长烟斗指着对面的魏军说:“你还有什么可赌的啊,拿出来呀!哈哈哈哈哈……”
却看魏军,扒在桌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一个血淋淋的小拇指滚在离手不远的一把斜插着的尖刀边。
“哎呀!”那把刀剁下了第二根手指。
“怎么?这妞儿没拿钱来,带两个小年青来干啥?”王魔头瞅着魏军的侄女说。
“欠你多少钱?我来替他扳回!”标通分开人群,拉起衣袖,从兜里甩出一沓钱,丢在桌边。
“哟,口气不小啊,小伙子,你那几个钱留着买泡泡糖吧,滚!老爷子办正事呢!”
标通又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金锭子,压在钱上:“这个够不够?”
“哟,有胆量,老子我成全你!”老魔头的眼里闪着光,来了赌兴。
魏军见状,一下子忘了痛,扯过侄女问从哪里搬来的救兵。少女只是摇头,惊吓得不敢去张望桌面上的赌局。
骰子在碗内哗哗地转,手中的两张牌擦来擦去,看客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屏住了呼吸。
王魔头摊开牌:“嘿嘿,你输了!”
他得意的神态传染给每一位追捧他的人,但接下来的几局让他感到不安,只要赌注下得大些,标通就赢。从数量上而言,王魔头赢的次数多,往往关键的一局,却不争气。
“这小子真能算,运气也不错!”
标通在牌局上有扭转乾坤之能,东山再起之才。功夫不大,那满箱子的钞票竟挪了位。
“真神啊!小小年纪看不出来呢!”
“他是谁家的公子?”
“标老板的。”
魏军一咕噜跪下来,对着标通磕响头:“谢谢你,这小女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