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乱坟岭 314、另一只露骨枯手

作者 : KKUU

王雕敌不过刁三,眼见标通晃动金链钻石驱动活尸毒蜂,心下也害怕,他冲刁三虚晃一招,脚下铲起阵阵黄沙,迷了刁三视线。王雕一拔腿,吸入大殿之顶,捡数块琉璃瓦,以飞镖手法投向标通,标通意念全在咒语之上,个人安危却看淡了,等他反应过来,琉璃瓦分上中下三位击在他的身上,立时倒地,人事不省,活尸、毒蜂失去了操纵,毫无目的地漫跑,甚至袭击红衣汉子。

王雕趁势出逃,救起满身焦黑的查智,疾风一般向外奔去。

黑脸带着小黑躲在女人堆人,忽然小黑寻不见妈妈,四处叫嚷,黑脸将小黑留在花坛下,让其不要走动,还给了他一把枪。找了半天,也不见黑脸妻的踪影,正巧撞见大胆兄夫妇,他们皆是王府的后备队员,有些私仇,不过大敌当前,也没有产生什么冲突。黑脸厚着脸皮问道:“大胆兄,看见我家内人吗?”

大胆兄幸灾乐祸地说:“你老婆被刑术神抢走了!”

“妈的,我去追回来!”黑脸月兑去了红衣,投府外跑去。

“你不是把老婆卖给了刑术神吗?”大胆兄讥讽地说。

大胆兄的女人也在偷乐,心想这一去准死,她是巴不得黑脸死的。她以为大胆兄拉她躲进殿去,回头一看,是具满脸血污的活尸,一张利齿已贴近她的颈部。大胆兄的女人挣扎了一阵,跑不月兑,急向活尸展开红衣,晃一晃,意思是说,我是自己人,你别吃我。但活尸的牙齿已插进了她的喉管,她叫不出声来,只感觉体内的血液刷刷地往颈边涌,她的手指向大胆兄,但大胆兄的脑袋被毒蜂叮得看不清五官,上边全是大小不等的红肿包包,两只脚仍立在地上,一动不动。大胆兄女人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渐渐模糊,活尸将冰冷的紫血回流在她的喉管内,她的身体刷地冷却下来,眼里显出暗红的光彩。她变成了新的活尸,跟在其它活尸的后边,向殿角晃去。

黑脸夹在人流中不能左右,大量犯人在活尸、毒蜂的威胁下,如决堤之水,哗地往外涌,尘土遮天,难分敌我,就更难说找个人了。他见大胆兄面目全非,木然地站着,额上渗出黑血,将手碰了碰,大胆兄呀然倒地,几只毒蜂从他身上飞出,由于毒蜂喂得饱饱的,对黑脸不感兴趣。黑脸跳过几具尸体,死的都是红衣汉子,心中大骇,正不知小黑性命如何?

这时有两具活尸踉跄着向黑脸扑来,黑脸一惊,心想怎么搞的,活尸尽整自己人。他急忙掏出霰弹枪,连开了数枪,火烟过处,他打得并不准,活尸已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将枪抵在活尸的额边,狠狠地扣下按钮,活尸的半边脑袋被打飞了,黑血盖住了黑脸的双眼。另一具活尸捏着他的脖子,发出悚人的低吼,恶臭之味弥漫四周。黑脸一扭脖子,连开两枪,打瞎了活尸的红眼,将半边脑袋的活尸推过去,挡住瞎眼活尸的进攻方位,瞎眼活尸将利齿插进了半边脑袋尸体的颈边,狠命地撕咬,但他的另一只露骨枯手仍扣在黑脸的肩头上,黑脸将枪伸到他的嘴边,想一枪毙死他,瞎眼活尸猛一偏头,竟咬住了枪口,他急开一枪,那只肩边的露骨枯手松开了,两具活尸倒在一块,枪支却夹在活尸嘴里,黑脸壮胆去取,哪里拔得出来。

他的耳畔传来了小黑的哭叫声,声音尖锐,似要穿破耳膜。黑脸弃了枪,投哭声处奔去,却见大胆兄的女人像撕纸片似的,把小黑的衣服撕得丝丝条条,黑脸大喝一声,去扯开大胆兄的女人,女人投这边看了看,露出带血的两排牙齿。黑脸冲她发出一阵猛烈的拳脚,女人丢下了小黑,转而去撕黑脸的衣服,她的力气明显变得大了,许是刚变成活尸,缺乏吃人的经验,不知从哪里下手。黑脸抓住她的一只手,向上一掰,手骨断了,靠些皮肉拉扯着,但活尸女人似乎无有痛感,继续撕黑脸的衣服。黑脸的脖颈露了出来,根根青筋显在活尸女人的眼前,这仿佛给了她某些暗示。她嘿嘿笑了两声,沙哑而粗犷,两只长指的手爪伸向了他的脖子,一张带血的嘴便凑了过来。突然砰地一声,活尸女人的脑袋上现出一个黑洞,她的两脚一软,扑在黑脸身上,黑脸只觉尸体僵硬冰冷,尽力甩开,但尸体的两只手仍扣在他的皮肉上,不得月兑,他一根根地扭断,像扭树枝似的,月兑离了活尸的攻击与纠缠。他大口地喘着气,只见小黑吓得傻傻的,手臂剧烈地晃动,两只小手抓着一把枪,枪口还冒着硝烟,白白地飘动着。黑脸跑过去,抱起小黑,躲进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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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315、黑鬼平赌市

刁三救醒标通,将活尸、毒蜂收归洞中,活尸中新添了不少成员,却是王府中人受袭变成的。这一点造成很大的不利影响,许多红衣汉子强烈反对使用活尸、毒蜂,尤其在近距离攻击的时候,这回小混等人得以逃月兑,责任全在标通的失职。标通的威信也大大降低了。

且说小混逃到府外,如鱼得水,四处犯人蜂拥而至,却没有一个驻军之地。当时有人提议去攻长春宾馆,那地方本是犯人的集居地,也有人提议再上乱坟岭,以林子作隐蔽,还有人主张反攻,趁敌人喘气之机,攻下王府!小混思前想后,很难定夺,若说去长春宾馆,那地方被桃富、豆璀据守,有官府撑腰,一旦挑起事端,官府增兵插手,只会引火烧身;至于进驻乱坟岭,也是一块恶地,邪气极重,上回在乱坟岭过夜,死伤犯人就达数百人之多,而且人人精力疲惫,比打了一场恶仗还辛苦;攻打王府是更不明智的选择,现在军心混乱,各个头领都带伤在身,谁愿意去送死?可留在府外也不是个办法,小混正思虑中,忽报王雕携查智而来,小混大喜,问道:“刚才于乱军中救得查智的英雄是哪位?”

忽一人大呼:“是我!”

众人看去,却是一员新将,长得五大三粗,胳膊赛过他人的大腿。王雕对小混说:“此人正是在灵堂中一脚杀两汉的刑术神,颇有一把力气。”

小混呵呵大笑:“刑术神立此大功,理当重奖——敢问你身旁的那个女人为何哭哭啼啼?”

刑术神说:“此女人原是赌徒黑脸卖给我的,上回在石房里不小心被她跑了,嘿嘿,这回可跑不了了——混哥若是看得顺眼,就留给混哥享用吧!”

小混说道:“不必了,留给你自己享用吧,我还要重重赏赏你呢!”

“谢混哥抬举,混哥若是不嫌弃,可将军队开往羊石房,那里地势开阔,有山有水,以赌闻名,常有万千赌徒携款前来赌博,我那边有许多铁哥们,对大哥你极为有利。”

小混一听,格外神往,问道:“远吗?”

刑术神说:“不远,距王府不过二十里地,翻过些山岭便到了。”

小混问过王雕、查智,都没有异议,于是整顿人马,由刑术神、王雕开路,向羊石房进发。

王雕将强夺的山间别墅献于小混歇脚,上回被断指汉子纵火焚烧,不是邻里山民担水相救,哪有别墅存在。至于数千犯人的歇脚处,刑术神安排了近一千人住在石屋中,另筹备了些资金,将山涧挖煤矿的厂房、住舍全包了下来,容得两千余人。此煤矿多石板,吃水深,连续淹死过三回矿工,煤老板亏不起,变卖了些资产,转往别处去了。

小混使些钱财,先重赏了刑术神,让刑术神进入头领的位置,官职紧随王雕,查智因立功显赫,排在第二。刑术神采取拉拢政策,将铁兄弟立地佛、管一方介绍给小混,小混当即又给两位安排了位子,赌徒们见犯人滋扰,恐钱财进出没有保障,不与犯人打交道。小混联络了一些赌徒高手,请他们赴宴,然而这些赌徒打听得立地佛、管一方加入了犯人组织,没一个前来赴约。小混又主动送钱财、送女人与几个有代表性、有威信的赌徒,都遭了冷遇。查智献策说:“赌徒向来不讲情份,何况赌徒与赌徒之间常有隔阂的,相处如一盘散沙,若要使其归入我方,靠软办法是行不通的,只有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让他们成为无产者,他们走投无路,便跟定我们了。”

小混颇有顾虑地说:“我怕月复背受敌,如今攻王府不下,又与赌徒为敌,岂不削弱了我方力量?”

查智说:“赌徒之间毫无团结性,即便三万五万,一攻即破,大哥尽管放心,以我观之,众赌徒对刑术神、立地佛、管一方肯定有看法的,不若叫此三人挑起事端,把众赌徒摆平,也好扩展一些地界,与王府抗衡!”

小混略笑之,说道:“难得查智思前想后,我犯人组织才有今日之成绩。只是老尼姑将你脸面烧焦,此仇不报,我心何安?那高官小情妇去了数月之久,名为请赵夫人出山,还不知到哪里鬼混去了?唉,控制赌徒的事儿还得请你出马呀——我替你订做了一个面具,你戴着试试,省得不讨女子欢喜。”

查智拒之,说:“此张脸黑得怪异,别人见了倒有几分怕气,小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讨女人之事,正如对待赌徒一般,非有震慑力不可,当今乱世,强者为王!戴个面具做什么,反显得自己懦弱,怕人说丑!”

“好,我就欣赏你这种风格!”小混收回面具。

查智在刑术神面前说赌徒们不给小混面子的事儿,刑术神正有借小混之力打击一些赚他钱并打过他的赌徒,于是叫上立地佛、管一方,由查智亲调兵力,于夜间悄悄包围集赌之地。刑术神、立地佛、管一方三人步入赌场,假意玩了几手,输了钱却不给,这犯了赌博之大忌,但凡付不起赌债的,得拿值钱东西当,要不就留下手指,以刀断之。刑术神不但不给钱,反来抢庄家前边的赌资,一些打手当即持刀围拢过来,脸露凶相,刑术神放倒了几个,场内一片混乱,立地佛、管一方一掀桌子,发一声喊,场外的查智率众破门而入。那些赌徒见外头围得跟铁桶似的,为首一人嘴鼻挪位,面如焦炭,尽是疙瘩,如魔鬼一般,外翻的牙齿裹着一条残舌,高声叱喝:“大胆赌徒,欺我手下弟兄!给我杀!”

犯人仗着势众,挥长刀砍杀,只去其手臂,不伤其性命。赌徒们哪敢抵抗,都趴在地上讨饶。查智捡起一只手臂,说道:“是留下钱财呢,还是留下手臂?”

众赌徒吓得打抖,纷纷说道:“留下钱财,小的请愿不要钱财!”

查知说:“好,把他们的钱财统统收缴上来,充作军资!”

犯人们把蛇皮袋展开,像秋收的农夫一样,把大把的票子往里塞,赌具也给没收了。几个被砍手臂的叫得凄惨,不大功夫,因失血过多而晕死过去。

查智将长刀在死者身上一拭,插进刀鞘,大喝道:“统统地滚回去!”

赌徒们失了钱,跟丢了性命差不多,失魂落魄地跪在查智面前说道:“这位爷呀,你给我们留点生活费吧,我的全部家产都投在赌桌上,没钱吃饭呀!”

查智说道:“放肆!一分也不留,再讨价还价,将你人头砍下!”

场内无人敢再伸张,也不离开赌场,好像呆在原地多跪一会儿,兴许能换回一点儿钱来。

查智手一挥,说:“咱们走!”

众犯人跨出门,失了钱的赌徒们马上爬起身,像哈巴狗似的跟在犯人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他们一样,查智也不驱逐,任由他们跟来。如此到得几个大赌场,共收容两千多赌徒,其他赌场纷纷关门,不敢营业。查智招集赌徒,编成四个阵营,各选出一个小头领,又以赌资购得刀枪武器,攻打王府,以雪仇恨。赌徒们被逼上绝路,无有选择,只得加入犯人组织,着统一黑制服,以赌场作为据点,间或侵扰百姓市民,向外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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