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7教务长走进浴室时,浴缸里的温水流了一地,她哼着歌儿,躺在温水中,自我抚模着。B22潜到浴室门边,从衣服中拿出一根吸管,把一包粉末就着缝隙儿吹进去,那粉末儿沾了水汽,化作烟雾,迅速扩散开来。不大功夫,里边的歌声停止了,A7教务长的手臂垂了下来。
B22修女兴奋地说:“她迷倒了!”
我担心地说:“你吹的是什么药剂?”
“**散,是个修男送给我的,他用这种药玩过好些女教师呢。这回用上,正好让你玩玩,如何,玩女教师可有一种荣誉感呢。”
“她不会装晕的吧。”
“不会,你把这颗丸子吃下,就可以进去了。”
B22也吃了一颗,她像做这事的老手,拉开了浴室门,那烟雾便往外边泄。我一进来,B22又将浴门合上了,怕走了药性。B22将A7教务长从浴缸中拉出,只见她满身是伤痕,不过皮肤是很白的。B22说:“快月兑衣服玩呀,你若是怕她醒来,我杀死她再玩也是可以的,不过可没有玩活的有滋味。”
我说:“我还没发育成熟,不晓得怎么玩,我模一模可以吗?”
B22修女说:“这事儿无师自通,别的修男可不像你。”
我伸手去模那些伤痕,很冰冷的,像死肉一般,这种沟壑分明的**,像得了某种皮肤病一样,我怕传染到我的身上。她身上的血还在流动,肉皮也在颤动,细细地水流从高处滑下,我跳过她的两个小馒头,将手伸向了她的脖子,我模到一层突起,但那不是伤痕。我叫过B22,指给她看,问道:“这是什么,为何粘在脖子下?”
B22说:“一个人皮面具,A7教务长一定长得很丑,用别的女人的脸蛋儿装饰她,把它撕下来吧。”
B22扯住腮边被水浸胀的人皮,快速向上一拉,但听滋拉一声,有血水从脸面上流出。人皮反盖在她的湿发上,我大惊,这不是兰兰吗?她的脸上刻画着一个个爱字,估计是对着镜子刻的。我的手颤抖起来。
B22问道:“你怎么啦?不想玩就捅死她算了,没有她再威风的时候。”
我握住她手里的刀,说:“不,不能杀她,她是我的孙女兰兰,她发疯了,从香苑别墅区逃出来,专与洪图尸首相伴,她妈妈伤心欲绝,正在四处找她,哪知她戴了面具到宗教学校做教务长来了,我得设法送她回去。”
B22一脸的不高兴:“你要清楚,这些做教务长的,都是高士校长特殊培养出来的,她不会认她的妈妈,也不会把你当她的亲人,她眼里只有高士校长,正像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她不是从前的兰兰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变态自残的女教务长,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B22夺过刀,刺向她的胸口,刀尖伸入皮肉的瞬间,被我捏住,但刀尖还是斜划出一道血口子,极像人字的一撇。A7教务长突然坐起来,拿眼瞪着我。我叫了一声兰兰,不想她又倒下了,嘴皮开始移动。
B22愤怒地说:“我的右手可不是白砍的,我要报仇,在她未醒之时!”
B22又拿过另一把刀,去砍兰兰的手臂,我将刀挡住,刀与刀碰撞出火花。B22说:“你若是再护着她,我就连你也一块砍死!”
“砍我吧,我愿受你一刀。”
“你——”
B22眼一闭,举刀向我胸窝刺来,我没有阻挡,那尖刀没入我的肋骨间,忽听我胸窝里有小鸡的叫唤声,她将刀一拔,小鸡也带了出来,两支翅膀扑楞楞地扇动,血迹纷飞。B22踩住小鸡,复刺一刀,把一只青蛙带了出来,那只青蛙也是活的,呱呱地叫,刀尖正插在它的白肚皮上,蛙身上有蛛丝。
“你把小动物藏在胸间做什么?”
&nb
sp; “这是上课吃下去的,还没消化呢,就被你拉了出来。”
“你这个怪人。”B22虚晃一招,那刀走偏刺向兰兰,我侧身去挡,暗运内力,刀尖在我的胸前断成两截,而B22修女,被我的气力冲向老远,撞碎浴室门,直摔进了棺材中。
热气迅速往外渗,A7教务长苏醒了,爬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我是在池塘里洗澡吗?哪里跑进来的青蛙?——天哪,这里好像发生了战争,看来洪图哥等得不耐烦了,他要我陪他睡呢——该死,我怎么睡到浴缸外来了,是洪图哥抱我出来的吗?他把我的脸皮撕下来,一定看到我的丑相儿,才发如此大的火,我怎么能少掉面具呢,洪图哥,我戴面具实是为你好啊。”
我猫着腰潜出,从棺材中抱起B22修女,捂住她的嘴,但她还是发出呜呜地哭声,她一定恨死我了,小孩子的心性便是如此,一如春天的天气,一会儿是朋友,一会儿就成了敌人。我们溜出去时,A7教务长也走了出来,她捂着脑袋,看样子有些儿头疼,人皮面具又粘在她的脸上,遮掩了满是伤痕的兰兰面容。我们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在墙根底下。只听A7教务长道:“你学女生哭什么,我的洪图哥,你应当有男子汉的气概,学娘娘腔干什么?我这回洗过澡,搽过香,便去找高士校长,我要用我的心去打动他,他是有法术的,我这里积了厚厚的一叠钱,都是从学生身上搜刮来的,我要用这些钱,去让高士校长卖面子将你复活,你很快就会活过来的,看你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我知你的灵魂是不安分的,我们刚结婚,还没痛快享受过呢,说句实在话,我多么希望你活下来呀,机会全在今天晚上。”
A7教务长来到棺材前,模了模洪图的尸首,说:“你还渴吗?哎呀,你真是有灵性的,身子骨还热乎着呢,难道你趁我睡着的时候也洗了一个澡吗,怎么有淡淡的女人香味?我的妈呀,你不会背着我去玩了别的女人吧?这样可不行的呢,乖乖,听话,看我今晚的表现吧,我猜想得出,高士校长今晚一定心情好,一定答应我的请求。”
A7教务长化了浓妆,背了精致的小包,发间飘逸着洗浴时留下的香水味。高士校长的办公室亮着灯,她爬上四楼,不时回头张望着,我与B22紧跟其后,在拐角处留下来,教堂里还在上夜课,各层的灯光照得走廊通亮,我问B22:“不去教堂会被教务长查出来吗?”
B22说:“晚上没有教务长查堂,有些学生还偷出去玩呢,我反正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