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7教务长敲开了校长的门,不是一个人在里边,而是有一伙人,看样子是兄弟学校的领导,有说有笑的。高士校长没等A7教务长开口,便说:“你来得正好,陪陪复活院的几位领导。”
她一听到“复活”二字,心里乐开了花,很爽快就答应了。校长办公室的里间便是招待室,侍应小姐沿着暗梯将菜食送上来。双方坐定,便合上了门,有浓郁的酒肉香味从窗子里飘出。
只听得A7教务长一会儿笑嘻嘻地,一会儿哭啼啼地,还有吮吸**的响声。我与B22在墙下等了一阵时间,忽然门打开了,一个领导捂着肚子去寻厕所,我与B22借空钻进办公室的沙发底下,那沙发下有个洞儿,有光线渗进来,几双脚儿呈圆形摆着,而A7教务长则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那男人的手在她怀里模来模去,说道:“喝下这一杯吧?”
A7教务长说:“我喝醉了,不喝成吗?”
那男人说:“你问问高士校长行不行?喝酒就是工作,高士校长特意让你来陪酒,你能不喝吗?”
A7教务长说:“让我的***喝一点吧?”
另一个男人便往她胸间倒酒,酒透过衣服,滴落在地板上。
“下面也喝点吧,正好滋润滋润,消消毒。”
那个上厕所的男人一进去,便扒开A7教务长的腿儿,要去月兑她的内衩儿。A3教务长将腿一夹,说道:“别急嘛,先得答应我,将我的老公复活来。我进宗教学校也就盼这么一天。”
一个男的说:“你老公死得太久,如何复活,何况尸首异地,七零八落,难道我们几个还不如你老公吗?听说你老公是个傻子,你也爱得发疯,真是奇事哩!”
A3教务长一扭腿:“既是你们不答应,我只好求高士校长,不将我老公复活,谁也别想动我下边。”
那胖腿的个儿说:“哼,你什么东西?不是看在你是方书记的亲戚份上,就是送上门来,我们还嫌脏,你看看你这双烂腿儿,瞅着心里也发麻,想我们干你是吧,死了老公的女人心里憋得慌的,别在这里装正经,我们也是跟你开玩笑的,看着连饭儿都咽不下去呢?”
我在洞边听得恼火,想冲进去扯出A7来,B22拉住我,眼神里全是怕意。这时候,高士校长的脚踩在A7教务长的脚上,一束蓝色的光波传感过去,A7教务长打了一个寒噤。只听得高士校长说:“各位所言差矣,A7教务长治理学生有方,有股疯劲儿,在床上也是如此,比男人还疯狂,你们没尝过滋味,就不要妄下结论。”
A7教务长脚上的蓝光忽而传遍全身,眼睛里也是勾人的欲念。那几个大月复的男人看了看,舌根上干得发慌。A7教务长热得月兑下了衣裙,滑在湿湿的地上,她的身上也罩上了一层迷人的光彩。那些伤痕,正如她的小沟似的,充满无穷的诱惑力。A7教务长端起酒杯说:“这杯我来敬大家!”
她将修长的腿儿伸到桌沿,酒杯中的酒落出一根线儿,直溅进小沟内,洒出一个个珍珠来,在草间发着晶亮。那几个男的热烈地拥过来,拿舌头舌忝她,像啃吃一只透得的卤鸡。A3教务长身上的伤痕幻化成一条条诱人的小沟,好像许多光身的女人叠加在一块似的,男人在伤痕间游离,一个个喘着粗气,闭了双眼,那伤痕渗出血来,让他们尝到了兴奋。
B22忘情地解开衣服,也将我拥在怀里,可我拿什么去满足她呢?我只是拒绝。我悄声地说:“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校长办公室呢。”
蓝色光暗淡下去,A3教务长倒在那男的怀里,去给他们穿好衣服。高士校长说:“我们的教务长滋味如何呀?”
几个男的说:“爽歪了,我从来没感觉过这种海潮汹涌的气势。”
A3教务长说:“我老公的事儿你们到底办不办?”
一个男的说:“办,一定办,待寻到一个与你老公相似相貌的,我们立即展开施救,一救活便给你送来,如何?”
A3教务长说:“不行,我只要洪图,我要让他的脑袋活着见我,我每天给他喂血喂肉,他是吃进去了的,你们给洪图换个身子都成,但脑袋不能换。我知道,人没有脑袋,便彻底失去了原样。”
“可是,你怎么拿大腿给我玩?”
“你要玩哪里,是这里吗?来呀——”
A3扑过去,B22也扑入我怀里,好像受她言语影响,这也难怪,女人总是用听觉行爱的。
那男人大惊,连声摆手:“不行了不行了,高士校长,我们得走了。”
那些男人从暗梯走了,室内只留下高士校长与A3教务长。她从包里取出一扎钞票儿,那是她从修男修女们身上榨取的,钞票新旧不一,泛着皱,但着实诱人。她哀求似的塞进高士校长的衣兜:“救救我的老公吧,他是我心灵的寄托,我看得他比什么都重要,你既能复活学生,化作你身边的侍者,为什么不能复活洪图,他是好人,像你一样的好。”
高士校长将钱丢在地上,说道:“区区小钱想买一条命?把你老公按原样整活,我数十年的功力不就泡汤了?看你疯的,早不成了人样,惹恼了我,让你见洪图去!”
“高士校长,你要什么都行,我都给你,行不?”
“滚出去!让我动起粗来,可不是什么好滋味。你家方书记的面子我早给足了。”高士校长生出一条长尾,将A3教务长卷起,抛在酒桌上,那碗碟儿摔得唏哩哗啦,有几个吃剩下的鸟蛋滚到洞边,被B22送时嘴里。
我说:“快往里边吹**药,将校长药倒,再杀了他,怎么样?”
B22说:“他是药不死的,你一吹,反暴露了身份。”
A3教务长对着窗哭泣:“洪图哥呀,我算是白操心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爬上窗,往四楼跳下去,嘴里呀呀大叫。我心里一惊,完蛋了,但无计可施,B22可在心里偷乐,她是希望A3死的。A3教务长飘忽了一阵,并没有落下去,而是被高士校长的长尾卷住了,倏地往上一抛,那尾上的粘液沾湿了A3教务长的衣裙。A3教务长求死不成,撒手一抛,几扎大小不一的钞票儿如粉蝶似的纷纷扬扬往下飘。
有人大嚷:“天上掉钞票了,快来抢呀!”
教堂里的修男修女一听,如泄洪之水,奔出教堂,一扇铁门也挤塌了,成百上千的学生往楼道口涌,有的学生头脑发热,直往楼下跳,他比钞票还先下楼,但没来得及爬起,又被跳下者压在身下,一些断胳膊断腿儿的做了软皮床垫。钱还在飞舞,一如勾魂的魔鬼,在夜色里如幽灵一般,夺去一个个幼小的生命。楼道中拌倒的拌倒,挤压的挤压,呼天抢地,一时越积越多,失了控制,但听轰然坍塌,如惊雷灌耳,楼梯儿倾覆而下,腾起万丈尘灰,一时间,高耸的教学楼也颤巍巍地晃了晃。
所有上晚课的学生都惊动了,他们从各个楼道涌向操场,有的人夺得钞票,又被别的学生趁机抢了去,一些钞票撕碎了。那些死在瓦砾下学生,依旧被他们踩在脚下,有人从死去学生的身上寻找值钱的东西。操场上乱成一团,大呼小叫,像举行盛大的庆典一样。突然间灯也熄了,A3教务长哈哈地疯笑:“好玩,你居然把我救起,救得了那些学生么?”
高士校长说:“这次盛大的活动是你一手导演的,演得很好,让学生受了教育,世间本来是动乱的,是充满危险与挑战的,办宗教学校的宗旨也是让学生不断学会求生存的能力与本领,死几个学生是正常的事儿,复活院的道人又有事可做了。”
A3教务长不知校长是啥意思,这会儿居然表扬她。缠在她身上的长尾渐渐消逝了,她仍有被缚住的感觉,仿佛受一股力道的控制,高士校长将一根银针***A3教务长的头顶,一束蓝光划过,A3教务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转眼便高兴起来,笑嘻嘻地,很听话地伏在高士校长膝边,温顺得像一只猫。高士校长模着她的头发,说:“用你的血滴在死难学生的心脏上,你将救活他们,去吧。”
A3教务长点头称是,步履轻快地走下楼去。我与B22修女趁乱躲开,往四楼的阶梯教室跑,下边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如蚂蚁一样穿梭往来,不知在忙些什么。
B22修女道:“A3教务长很是反常,为什么变得那么快?”
我说:“凭我的观察,高士校长法力无边,他用蓝光控制着A3教务长,并抹去了A3教务长寻死的某些记忆,要不能,A3教务长还会从楼上跳下去的。”
“那他发现了我们俩吗?”
“我不知道,发现了也不怕,他不敢对A3教务长怎么样,更不敢对我怎么样,我是方书记的孙子,他敢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