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赵飞达领兵会于跳虎涧南边,观其人数,不下三百之众,多以弓箭手列阵,双方举火为号,同时将人质栓于钢丝缆绳上,两绳高度正好相反,一根南高北低,一根北高南低,缆绳上有小滑轮,无需推拉,绳上人质自然负重前滑,速度愈来愈快。桃富行至中央,忽月兑手探下,对着急流大叫:“让我下去,下边好玩,有**女人呢!”
王雕一听,抛出一把板斧,砍断南滑的一根缆绳,眼见桃富随绳索摆入水中,性命危矣!赵飞达急令放箭,要射杀毒蛇少女,因毒蛇少女身上有黄符禁制,无法施功,文心道人暗念咒语,欲解去黄符,哪里解得开,急得直冒汗。小混飞身跳过,伏在毒蛇少女身上,以刀劈断绳索,也坠入水边。十一条花蛇浮出水面,现***体形,救下小混与毒蛇少女,虽水流急,但花蛇能制水膜挡开水流,如游静水中一般。
岸上犯人分批绕崖击敌,忽林中如带出一片黑云,细观之,却是毒蜂,一个俊秀青年手执钻石金链,遥控毒蜂飞行轨迹。王雕大惊,见此人正是砍去双腿的标通,如何复原得跟健康人一样,当下怕了三分,手中剑也瑟瑟发抖。标通见了仇人,分外眼红,将毒蜂尽皆倾往王雕处,王雕吓得丢马而逃,想躲入深洞中,但哪里跑得赢毒蜂的翅膀,所幸穿了兽皮,他只顾护住脸面,一下子,毒蜂遍布他的全身,他挥剑舞出数朵梅花,毒蜂借机早在他的手腕上叮了几口,王雕当场仆地,失去知觉。
赵飞达在对岸高呼:“大胆犯人,背信弃义,安然留你?给我杀!”
一阵锣鼓声响,南岸遍山汉子涌至,杀声震天。十一条花蛇释放出迷情激素,正遇北风,嗖刮刮地往南岸吹,红衣汉子刚才还血气上涌,闻到一股蛇女香,双腿打软,兵器不举,口水大流,纷至往跳虎涧里纵去,激起千丈浪花。一时,跳虎涧被肉身塞阻,水势看涨。
却说桃富食过骷髅菇片,有不死之身,见了貌美果少女,全身亢奋,挺枪便斗,水膜少女被肉饼汉子挤得透不过气来,哪有心情交*,当下想甩开桃富,那桃富抓住两个*女,搂得铁紧,不想一时作力,却捏着果女脖子,把颈骨也捏碎了,桃富俯身去咬*房,竟跟吃面包似的,撕下了大块来,周围*女大骇,向上游游去。却见跳虎涧边有一深洞,急化蛇形躲入其中,忽见岸上射出一道绿光,快如闪电,所剩九条花蛇俱被断为数截,流白色汁液。小混涧底看得真切,杀花蛇者正是贵贵,使一把翡翠剑,通体透明,寒光闪闪。小混携毒蛇少女随急浪冲入下流,落入一个深潭中,此潭半数尽被山体所盖,上覆浓密树叶,长草遮天,喊杀声已然离去,知是冲出了数里之路。
犯人受毒蜂追击,便寻洞躲藏起来,一并涌进。洞中黑暗,看不甚清,忽有冰冷之手向他们身上靠过来,一些人未来得转头,脖子却被长牙所啃,吸去大半血液,余者哇哇跑出,洞中吃人者也闯了出来,一看,全是活尸,五官挪位,血肉模糊,森森白骨枯手,不少犯人已同化为活尸,加入到吃人的行列中来。
文心道人运用灵魂干扰法,断了标通金链钻石的遥控之术,那些失去操纵的活尸便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神情木然。稳住活尸之后,查智、刑术神等人带兵冲杀而过,标通、赵飞达只得后撤,贵贵早将桃富救上岸来,以心法定了桃富神情。查智等人因不见王雕、小混,不敢追之太远,便将失去控制的活尸俱推入跳虎涧,从数量上看来,标通作长途驱使,只带得部分活尸、毒蜂。标通一走,毒蜂也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蹿,很快消失在丛林里。对于活尸、毒蜂这两样邪物,即便失去操控,也是叫犯人心惊胆战的,他们哪敢再留在险山林。这一次交换人质,双方都想制敌于死地,而且早有预谋,所以灾难在所难免。
四处搜寻的犯人发现了王雕,见他仆于地,脑袋埋入草中,手腕肿得奇大,尚有几只毒蜂停留在他的身上,犯人大呼,引得大伙人赶至。文心道人用两块石片捏死了残存毒蜂,翻转王雕的身躯,尚感他的月复腔有微略气息。查智俯说:“有救吗?”
文心道人说:“他的手腕受毒蜂叮咬,毒气已侵入血肉,因他胳膊扭曲,阻碍了毒血进入内脏,只要缚住他两只手的主脉,放出毒血,或许能活过来,但不知他的手臂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个姿势,所以不排除毒气在体内漫延,若是如此,即便把全身血液排干,救活的希望也是渺茫的。”
查智大声说:“要尽一切努力把他救活!”
文心道人
撕了两条衣带,绑在王雕两臂上,勒紧了。便叫刑术神取出尖刀,划破他的手动脉。因没有血压驱使,流出的黑血很少,尚有大部分瘀积其内。文心道人说:“不若取新鲜人血,注入两条胳膊内,冲淡毒液,再释放出来,如此以血洗血,过三遍之后,必无毒。”
刑术神说:“为了大哥性命,我愿破管输血。”
文心道人说:“但不知你二人的血型是否相同。”
刑术神说:“试试便知。”
说着取另一把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王雕血积处,并未凝固。于是借皮管接处两人血管,进行输血,血输至一半,王雕手臂已增大近一倍,突然血管爆裂,皮肉外翻,露出白骨黑纹。在场人吓得狂退,生怕毒血沾了皮肤,要送命的。
文心道人见状,忙对刑术神说:“速将他两只手臂砍去!”
刑术神说:“放肆,大哥手臂,砍去如何执兵器打仗?”
文心道人说:“你到底救不救王雕,再拖延下去,性命就保不住了!”
刑术神两手发抖,突然眼一闭,呀地叫一声,将王雕两手臂从及肘处砍下,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王雕的身子擅动不已,四个人都难以捉住。刑术神大叫:“大哥,我对不起你呀!”
文心道人说:“他尚未月兑离危险,赶紧将火把点来,封住血道。”
一犯人点着了一根松脂火把,凑近王雕断手处细烤,血见火化凝,肉则烧焦,王雕大叫一声,口吐鲜血,醒将过来,那眼里、耳鼻中也有血迹,他晃动断肢,沙哑地说道:“痛死我了,我的手呢?谁取了我的手?我的手为何断在地上?快说——”
刑术神显得比王雕还痛,吞吞吐吐地说:“大哥莫怪,是我断了你的手!”
王雕一睁血眼,挺起身,伸手要去抓刑术神,哪里抓得到,刑术神吓出一身冷汗,想扶住王雕,又怕王雕因一时迷糊要了他的性命。王雕又吐出一口血,向后直倒,幸被管一方扶住。
文心道人说:“让他休息一段时日,就无事了——只是小混生死不明,群龙无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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