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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频出险招,直取二人命脉,掌功异常厉害,且变幻莫测。
郑玉本出身御林军世家,从小深得父辈绝学真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几乎没有遇到过强敌,但今晚他的拳法如秋风拂树,显得乏力。
对方不断更换招式,郑玉虽也识得她的拳路套数,但还没来得及化解她闪电般改变攻路,令他不敢妄自乱接,只能严守门户保护丁香。
丁香观战许久,也惊叹不已,对方多半是冲她来的。
这令丁香杀心四起,刚一运力,月复部顿时剧痛,她似梦初醒,一瞬间居然忘记自己还有身孕!
丁香灵机一动,四周速看一圈,发觉数丈开外是片暗林。
她模出一包石灰粉和几把毒镖朝白衣人掷去,拉起郑玉施展轻功越往暗林。
白衣人身形一晃躲开暗器。
他俩已不知去向。
白衣人恼怒不已。
不见白衣人追来,二人松了口气。
丁香这时才觉月复部疼痛难忍,申吟不止。
郑玉扶她往林子深处模去。
走不多远,看见前面有座房屋忽隐忽现,他忙带她过去。
点燃一堆干草,郑玉看到丁香满头大汗,嘴脸铁青,捂住肚子万分痛苦的样子,吃惊不小:“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我看看?”
丁香摇头:“我肚子痛——”
郑玉慌乱起来:“可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丁香又摆头。
“那是刚刚运力过猛所致?”他猜测。
丁香预感不妙,月复内刀搅一般,令她难以忍受地哭泣起来。
郑玉手足无措:“你别吓我,到底你是怎么了?!丁香,我背你回去找个大夫看看。”要背她——
她扯住他手:“郑玉,没用了,已经晚了!”
郑玉鼻梁沁汗,又气又急:“肚子痛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叫没用了呢?!来,咱们走!”伸手抱她。
丁香执意按住:“你别大惊小怪!我躺一下就没事了。”
他气升:“你这个人真是的,有病不看会很严重的!我郑玉再穷,不会连给老婆看病的钱都付不起吧!”
丁香心烦意乱,不想多言地强撑身子,去一边躺下。
郑玉跟去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丁香,咱们赶快去看郎中好吗?你这样子我很不安啊!”
她闭上眼睛只作平稳呼吸,让痛势减轻。
郑玉月兑下外衣给她披上,轻声问:“好点了吗?要不要紧?”
丁香望着他清泪而下:“你不该对我这么好!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对你隐瞒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郑玉心头悚然,沉声问:“什么事?”
丁香的俏容苍白如纸,冷汗哗哗:“你可知道我最近的脾气为何会如此暴躁吗?”
郑玉充满无尽爱意地给她拭汗:“你本来脾气就很不好的!鞭炮一样,一点就炸!也怪我老是惹你不快所致。”
丁香有些失望:“还说爱我很在意我,却觉察不到我的变化,唉——”
郑玉抠着脑门:“我、我的确不知你有什么变化啊!你也没告诉我啊!我只知道你这段时间跟我走得近了。”
丁香忽然想起郑玉是个老实敦厚的人,没理由去责怪他的不是。
丁香泣道:“我已有身孕了,你知道吗?”
似晴空霹雳,郑玉目似核桃,惊讶万分。
丁香忙道:“我不是存心隐瞒你的,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原本今晚想给你个惊喜——”
郑玉几乎惊叫:“你没有骗我?!”
丁香点头。
郑玉喜疯般抓住她手,激动得热泪盈眶:“送子娘娘真的显灵啦!我真的要当爹了!!丁香,我有儿子了!谢谢你!”
她申吟道:“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啊——”她痛叫着。
郑玉惊骇得要扶她:“丁香!你不要吓我!!”
她止住。
郑玉往她下面一瞧,骇叫:“你流血了!!丁香——”
殷红的血从她石榴裙底蔓延,将她紫衫染湿,她痛不欲生地叫唤。
郑玉几乎吓死,束手无策:“丁香,你怎样了?!别吓我啊!丁香——”
丁香如同水中捞出一样。
外面闯入两人。
“丁香?!”赵华香骇叫着扑到跟前。
美人鱼见状也骇然。
郑玉全身剧栗,牙齿打颤,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赵华香的出现令丁香如似见到了亲人,泣不成声。
赵华香模了手血,心中咯噔一下,忙忙月兑下外衣给她披上,嗔怪郑玉:“为何不将她速速带回去看郎中?!”
郑玉磕磕巴巴:“我、我??????”
“赶快回去!”赵华香抱着丁香如风而逝。
美人鱼搀起软泥般的郑玉:“走吧!”
丁香紧紧贴在他的怀里,痛苦骤减。
赵华香健步如飞,心如似燃烧的炸弹。
夜色中的暗林没有尽头!
他暗骂那家主人为何将房屋建造的那么偏远。
丁香最痛的时候在他馥郁芬芳的怀里加剧,忽然尖叫:“我不行了!放我下来!啊——”
赵华香不在多问,回头不见郑玉二人,慌忙拐入一片草丛,将她轻放在松软的草坪上。
丁香吃力地去解腰带。
赵华香替她完成了这项令她十分艰难的动作。
丁香想要他回避,可是痛苦让她无力言语。
赵华香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垫在她下面,抹了把汗,看着她:“还好吧?”
丁香半昏迷之态,只是急促地喘息。
赵华香找来柴火点燃,依到她身边:“丁香——”
丁香抓住他手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恐得赵华香心惊胆颤,不安之极。
晨露在草叶间闪着晶光,鸟鸣林间。
赵华香月兑下内衫,给丁香盖在身上,拭着她脸上的汗水,看她昏迷了的样子,顿了顿,揭开罗裙,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男是女?”丁香无声地问。
他如实地:“是男孩。”
丁香闭上眼,清泪而下:“死了?”
赵华香没有言语。
丁香突地要起身——
赵华香按住:“丁香——”
“哇——”丁香断肠痛哭。
赵华香慰藉:“不要伤心了,孩子以后还会有很多的。”
“华香,郑玉一心想要个儿子,可我没用——”丁香抽泣。
赵华香道:“这不能怪你啊!只怪这个孩子跟你们没有缘分!”
丁香道:“我不是个好妻子!嫁了他还想着别人,怀孕了也不告诉他!现在,孩子没了——我原本想把他生下来,抚平郑玉心灵的创伤,可老天不帮我??????枉费郑玉对我那么好??????郑玉一定会受不了这打击的——”
“丁香!别说了!保重身子要紧!郑玉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人!他会理解的!”赵华香为她拭泪。
丁香疲惫入梦。
赵华香将死婴葬掉,而后抱她离开。
美人鱼二人匆匆赶回农舍,不见赵华香俩人,顿急煞一团。
郑玉捶胸顿足:“少爷不知带她去哪里了?这可咋办?”
美人鱼搓手:“会不会去找郎中了?”
郑玉眼睛一亮:“对!去医馆!”一股风不见了。
美人鱼要跟去——
“小姐?”一声呼唤传来。
美人鱼应声望向门外。
一个白衣人款款而来。
美人鱼意外惊讶:“子、子冰?!”
白衣人近前,揭去脸上的面皮。
美人鱼更加惊愕:“瑞儿?!是你?!”
瑞儿抱拜:“小姐,近日可好?”
刹那间美人鱼明白了一切,克制满腔怒火责问:“我问你,你为何要假扮子冰杀死如眉和高忠二人?!”
瑞儿面目阴冷:“我是为你好啊!有她在,赵华香就不能完全属于你!你知道吗?不是我假扮子冰出现,那个蠢丫头早跟赵华香成就美事了!所以,对你构成威胁的人我要替你一律扫除!”
“胡闹!!”美人鱼怒不可揭:“这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有何干系?!赵华香对谁好,我都不在乎!!你居然灭绝人性残害无辜!我饶不了你!!”
瑞儿气道:“小姐!这怎可以说是你一个人的事呢?赵华香是个天下少有的好男人,你不想与他双宿双飞,白头偕老过二人世界么?我不能容忍别的女人来抢你的幸福!”
“就算我是那么期望的,可也用不着你多此一举帮我倒忙!你这是把我和他往散里拆啊!”
瑞儿得意一笑:“我扮子冰的事,你不说鬼才知道!就让赵华香去恨子冰好了!这不三全其美!”
美人鱼险些气炸了肺,秀拳出血,厉叫:“如此说来丁香也是你伤害的了?”
瑞儿仇形于色,切齿咯响:“那个骚狐狸精早就该死了!她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简直贪得无厌!!”
美人鱼恨不得一掌劈死她,牙根痒痒:“丁香并没有招惹你,你太过分啦!!”
瑞儿丰胸起伏:“你糊涂啊!明明知道丁香嫁了郑玉,却明目张胆跟赵华香眉来眼去,你看不见么?还有,前几天他俩一宿未归,在荒山野岭之中,孤男寡女??????”嘎止。
美人鱼盻视她:“不就是亲嘴而已吗?怎么,你也在场?”
“岂知这些!”瑞儿凤眸噙泪,哽咽:“小姐,你也太心善了吧!他俩奸夫婬妇欺你善良无知啊!丁香故意引赵华香到深山沟迷路,百般刁难,千般引诱,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秽言婬语蛊惑赵华香!你明白的,赵华香是个痴情种子,又很,干柴加烈火,加之丁香月兑光了衣服,他当然难以抵抗啊!何况赵华香对她余情未了,天知道他们做了多少你不知道的勾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替你不平啊!”
美人鱼面含凶光:“你敢造他们的谣?!”
瑞儿忙道:“我亲眼所见!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何时欺骗过你?!”
美人鱼暗忖:“华香说他们只是有过那一次亲吻而已,瑞儿的确从不撒谎,我该相信谁呢?”
瑞儿狡黠的眨眨眼:“小姐,你相信赵华香我能理解,毕竟你对他用情太深,被他迷了心窍,舍不得责怪。想你这么多年在江湖也算第一美人,什么王公子弟,俊男才子都不屑一顾,而今却对朝三暮四的公子赵华香爱得如此狼狈,这般萎莴自己,真是叫人伤心!”
美人鱼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嗔怪:“那是我的事!你休要在此煽风点火!我问你,你这些日子上哪去了?”
瑞儿道:“他们骑到你头上横行无忌,你还维护他们!小姐,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哩!我也不多管闲事讨你厌了!我走啦!你多保重吧!”
“站住!!”美人鱼喝叫:“如眉三人的尸首呢?”
瑞儿道:“我都埋了。”
“你太无礼取闹了!!!知不知道,丁香被你害的小产,危在旦夕!!”美人鱼暴喝。
瑞儿惊喜地拍手笑道:“好!好!好!太好了!我就是要让她受尽折磨!最好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郑玉就会休了她!”
美人鱼骇然:“你简直没有人性!我知道你喜欢郑玉,明里说帮我,实质是帮你自己吧!你怕永远也得不到郑玉的心了!冲你这般心狠手辣,他根本就不会理你!你也是自毁前程!”
“你、你胡说!”瑞儿脸涨得通红:“谁说我喜欢郑玉了?!我、我是在帮你啊!我、我不跟你多说废话了!”一闪而去。
美人鱼追之不及。
郑玉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丁香,颇是体贴周到。
赵华香见状甚是欣慰,便与美人鱼商议捉拿凶手。
美人鱼知而不宣,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生闷气。
赵华香好生奇怪,前去问因,她闭口不答,他又气又急,抓住腕子喝道:“你要急死我啊!到底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嘛?”
美人鱼不知该怎样对他述说这一切,思来想去唯有一推了之:“我不舒服。”
赵华香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已有太多够烦心的事叫我头疼了,你这时又添什么乱呢?唉——”
“华香。”她扑在他怀里。
赵华香茫然无措:“怎么了?你奇奇怪怪的好叫我模不透。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泣道:“你不用寻找如眉三人的尸首了,他们已入土为安。”
他犯傻:“怎么讲?谁干的?”
她道:“是瑞儿。她是为了我才杀了如眉和高忠,以及孙总管的。丁香也是她伤害的。”
他如雷轰顶:“什么?!是瑞儿?!她为何要这么做?!岂有此理,竟敢扮作子冰来杀我的亲人!!她在哪里?!”
美人鱼伤心欲绝:“华香,都怪我没有管教好她!她、她所犯下的罪孽我会亲自向她讨公道的——”
赵华香一腔怒恨被迫消殆,无奈地:“香儿,我怎么会怪你呢?事既已发生,追究有什么用?好了,你别哭了。”
美人鱼欷歔:“我的心却不能原谅我自己。”
他拉她坐下,为她拭泪,望着她红肿双眼,动情地:“最重要的是,我信任你就足够了。也许这就是我赵华香贪得太多的结果!恨我不知足,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我真怕啊——”
美人鱼抬头看他。
赵华香重叹一下。
这座古镇繁华热闹,行人接踵摩肩,一派祥和气氛。
时值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赵华香一行四人来到一家酒栈门前,准备进去消暑充饥。
进了店门,丁香色变:“帮主?!”
后面的郑玉闻声投目店里不由怒火中烧,要扑去——
丁香拉住。
郑玉后面的赵华香不解:“咋不进去啊?走啊!愣着干嘛?”
丁香转身阻挡了他的视线,冷冷地:“我不喜欢这儿!去别家!”走了。
郑玉对里面抛去几束仇芒也随丁香去了。
赵华香楞楞地顺着郑玉的眼光望去,俊面骤变。
美人鱼也愣住了。
店堂东北角正坐着何文庆三人!
美人鱼目睹子冰和何文庆满面笑容地哄着孩子的那份高兴劲,不由一阵不安和紧张,看着赵华香,怕他冲动衅事。
赵华香呆呆地看着他们,心似涨潮。
刚巧子冰回首无意的一顾,与他的视线乍然相撞,她的脸色陡地惨白,躯体一栗,筷子坠地,顿了片刻慌忙别过头去。
赵华香的心再次被她跟何文庆相对的笑容给揉碎了,回头要走——
“赵公子?”何文庆见子冰神情古怪,四下顾盼发现了他并热情地叫道:“请过来一叙?”
赵华香刹步了。
美人鱼拉拉他:“还是走吧。”
赵华香微微一笑,把表情调整了一下,转身笑容可掬地拉着美人鱼进去:“原来是你们一家子啊!幸会,幸会!”
无肠圣太冷目一斜子冰。
子冰只是哄着怀里的正心,古井无波的样子。
何文庆拉他坐下。
美人鱼朝子冰一礼:“子冰,近来可好?”
子冰投目她脸上,亲热地让座:“快坐,快坐!外面很热吧?喝茶。”
“喝什么茶啊!今日难得相聚,何公子成亲如此大的喜事在下也没有那个福分饮上几杯酒沾沾喜气,这次怎么着也得补上吧!”赵华香盯着子冰惨白夹杂酱紫的脸讽刺,同时也看到了她披散的长发此时此刻挽作云髻,头上多了好些黄金翡翠的饰物,分外耀眼。
何文庆笑了:“赵公子如此给我薄面,当然甚好!”命小二送酒加菜。
美人鱼见赵华香那两枚咄咄逼人的眼珠子酷如刀剑,令子冰无处躲藏,忙暗中拽了一下他。
他移目无肠圣太,怪异而笑:“家有喜事真的是灵丹妙药,圣太年轻了好几十岁呢!恭喜你啊!”
无肠圣太对他亦也一笑:“好说!多谢赵公子褒奖!等会儿,老妇多敬你几杯!”
何文庆倒满两杯酒,端起一杯,起身充满真挚情谊:“赵公子,以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请干了这杯!”递到赵华香面前。
赵华香接住,颇显大度,看着子冰:“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子冰慌乱地避开,招呼美人鱼:“我敬你一杯!”
“哎!!”赵华香止住她,语含锋芒:“平白无故你敬她作甚?要敬也得先敬我不是吗?”
何文庆付笑:“对对,子冰,你敬他一杯吧!”
“什么他呀他的?”赵华香将手中的酒狂灌肚里,冷笑:“现在应该称呼赵公子才对!”
“我也想喝几杯解暑——”美人鱼强挤笑容。
子冰的心在分裂,倒了半杯双手举起,颤栗的胳膊引得杯中酒剧荡,宛如她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神情极度悲伤,凝视着漠然看她的赵华香,递杯至前:“赵、赵公子,请——”
“我喝。”美人鱼欲接——
赵华香往杯里一瞥,嘲弄:“怎么是半杯啊?我可祝你们美满幸福的,你回我半杯分明是瞧不起我!”
无肠圣太把一只大碗往子冰面前一放:“贤媳,给赵公子满上两碗,好事成双嘛!”
何文庆看他们都像是绷紧了的弓箭,忙圆场:“心意到了就行了,来来,吃菜!”
子冰放下杯子。
赵华香不依不饶:“何夫人,你婆婆的话你听到了吧?客人的热心可不要给凉着。”
子冰见他这般,把心一横,当即给他满了一碗,端给他,愠怒地:“请!”
赵华香的眼神是炙**烫的,盯得子冰胆战心惊。
他接在手中,低头看着那晚清澈酒水,苍凉地:“多谢何夫人热情款待,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她咬着唇不言坐下。
无肠圣太仰天长笑。
何文庆尴尬的恨不得钻入地底。
美人鱼不知如何是好。
赵华香顿了片刻,一口气将酒饮光,把碗往子冰跟前一丢:“喜酒是双杯,倒上!”
她也赌气地斟了个满。
他又饮尽,只觉得那烈酒似沸油从嘴里一直燃烧到肚里,令他肝肠心肺炸成焦炭,渐渐的眼前模糊晕眩,喘着粗气看着子冰低垂的脸,笑道:“早该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何公子,你有位好母亲,为你操办这么好的姻缘,叫人好羡慕!”
子冰伤痕累累的心被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
何文庆自然领悟到其中寓意,忙道:“我也祝你和美人鱼早结连理。”
美人鱼神情有些哀怨,看着一边默不作声。
赵华香显得开心:“快了,我和香儿正准备择个好日子风风光光地操办一下,届时希望你们到场喝几杯哦!”
子冰浑身一栗。
美人鱼也着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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