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梦话了吗?”她很艰难的正视我。
“好吧,我给你重复一边你刚才的梦话好了!”我轻轻嗓子,学着她又害羞又清纯的样子说:“好讨厌呢,为什么老想着他呢?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想我呢!”
嘿嘿,天谴靠边闪吧,此话纯粹我艾玫瞎编乱造,不过根据我这伟大侦探所掌握的一些心理知识,恋爱中的小女生大都会这样!
“姑娘——你真的很坏!”娜布其羞红了脸,举着拳头过来砸我。我难得的敞开心扉大笑。小河的波光上灵动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娜布其的,没有我的放肆。
“从实招来吧,那人长的什么样子?若是不够英俊,可配不上我们家娜布其!”我仗着自己的擒拿,很快将娜布其固定在原处,摆出我大侦探的审问才能!
“样子嘛,呵呵……”这丫头陷的不浅,光是想那家伙的样子,就傻笑,只差流口水了,难道是我在外游荡的几日错过了什么浪漫故事?
娜布其一手托腮,抬着小脸望向天空,眼神充满神往与羞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他的头发像云一般的卷曲,鼻梁高高的,眼睛像是草原上空的星星,只不过嘛,是蓝色的,那样的蓝色也像草原的蓝天一样纯净……呵呵,一张脸像是刀刻的一般,很硬朗,其实也算不上帅了……呵呵,还有呢,脊背像是草原边上的山峰一样伟岸……”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草原的姑娘都这样形容自己的爱人吗?也真够特别的,整个就是一副草原夜景图!要不要这么**果啊?!
以前和林子雨、洛义、贺晓楠在一起时也没这样过,难道我心里的不是爱?应该不会啊!当美女爱上野兽,难道会把野兽看成英俊潇洒的王子?
搞不懂!
试想白虎君那样老虎的样子,若是有姑娘真喜欢上他,难道会把他看成可爱的猫咪?又忽然想起他发起怒来地动山摇的样子,我面上的肌肉忍不住痉挛,忍不住咳嗽了几下,提醒她回神,“你该不会是在说札兰丁吧!”
“札兰丁是谁?说起来也奇怪呢,他也和姑娘一样,姓艾,叫艾易生!”娜布其奇怪的说。
“艾易生?他可真会取名字,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我叹口气,止住下面的话,既然娜布其不知道他是札兰丁,我还是不要再插一杠子了吧!
不过,他怎么会看中了娜布其呢?我拍拍自己的脑袋,象征性的给自己两个大嘴巴……札兰丁,是要做卧底!
若是,我没有能力,没有钱财,又想报仇的话,最好就是嫁给自己的敌人,既能敛财,又能报仇,一举两得!
而札兰丁是男的,那就是娶一个离拖雷最近的女人,好把握他的一举一动,伺机报仇!而娜布其虽是伺候我的,可她曾经是拖雷的贴身奴仆!自然,札兰丁知道我是会离开的,到时候娜布其又回到拖雷身边……
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札兰丁这样做难保不会暴露身份,而且他若是真的喜欢娜布其也好,想起他曾经坐在屋顶上,拉着我让我和他远走高飞的神情,唉……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又要重振旗鼓来复仇?这不是要把娜布其拖下水吗?而且,看样子,娜布其是已经溺水,还不自知!
“姑娘,你怎么了?你认识易生吗?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汉人,应该也不是蒙古和西夏的人……”娜布其猜测着。
“我不认识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他。汉人有百家姓,而这些姓氏重复的也甚多,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微微一笑,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看着娜布其天真纯情的样子,唉……一切随缘吧!“至于他的蓝眼睛,卷头发,或许他是混血儿吧!”
“混血儿?”娜布其一幅求知欲旺盛的样子。
“是啊,就是他的父亲是蒙古人,母亲可能是其他国家的人,比如美国、英国等蓝眼睛国家的人……呵呵……”
“美国?英国?有这样的国吗?美国的人都很美吗?”娜布其很好奇。
我忍住扁她的冲动,翻翻白眼,回问,“蒙古国的人都很猛吗?西夏人都很西夏吗?金国人都是金子做的吗?”
“呵呵呵……姑娘,你真会说笑,金国人怎么会是金子做的呢?若是的话,我早就抱一个回家了,你看看耶律将军的样子,也不是金子做的啊!”娜布其笑的喘不上气来。
真是崩溃,本是想讥讽她的,却没想反被讥讽!
我泄气的直躺在地上,又引来她的大笑。什么英国、美国,只是现代常用的,却没想到竟月兑口而出!解释也徒劳。
笑吧,这样的干净的微笑还能维持多久呢?唉!札兰丁这家伙,可真够恨的!他是草原夜景图,娜布其何尝不是蓬勃绽放于草原的花?而这花还是如此的娇女敕,需要人保护!
“娜布其,你的家人呢?”我忍下心里的愤慨,真怕一不小心把札兰丁的事说出来。
“家人?都在草原上,只是很久没见了!”她的笑顿时消失,太过突兀,似是不曾笑过似的。“他们——都离开了!在天上看着娜布其……”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可以保护你……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我坐起身,将她拥入怀里!“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你还太小!”虽然在这样的社会十五岁应该出嫁了,可在我眼里,她还是一个孩子而已!
或许,我真的拥有做神仙的潜质吧,同情心泛滥!
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相遇的?”照理说札兰丁不会明目张胆的进入军营,而且拖雷、耶律楚材以及成吉思汗等人都会认识他。
“大汗攻打西夏回来的那天啊,我去河边清洗衣物时遇到他的,他说,是去西夏做生意的过路商人,听说战乱,便要寻一处落脚的地方……怎么了?姑娘似乎对他格外有兴趣呢!”娜布其瞪着大眼睛开始紧张起来,活像怕我抢了她的宝贝似的。
“嘿嘿,你怕我打他的注意?”我拍拍她的肩膀,“小妮子!伟大的艾玫我要什么货色没有,你的艾易生啊,要抢早抢了!”
“姑娘——”娜布其显然是不满意我说话的口吻,怎么蒙古的女子能开放追求情人,我就不能开放的发表言论?“我是说……唉!算了,你不抢就好!”她无奈的扁扁嘴,也不再跟我争论什么。
一路走回营帐,我是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八卦起来,“娜布其,你凭什么就断定艾易生是做生意的商人呢?”
“这……他又没穿军服,而且衣着普通,又挎着平时商人们专用的钱袋子……还有,就是他自己说的啊!这些年常年战乱,这些商人更是受战争波及,颠沛流离,也不容易……唉!若是有朝一日我和艾易生回到草原就好了!”她满目美好的看着天空中的幽幽白云。
脑袋里蹦出莎翁的那句话,“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札兰丁真的能陪她去草原吗?这辈子,怕是有拖雷的地方就有札兰丁了吧!
希望,给人美好的奇迹与未来,仇恨也给人奇迹,却是另一种未来!
我长叹,长叹,再长叹……看来再来几次我就变成屈原第二了,路漫漫其修远兮!
***
白虎殿外,小尾和小背兴冲冲的敲着门。
“神翼哥哥,德昭哥哥带回来的神魄让青龙君恢复神形了,快开门啊!”小尾兴高采烈。
“算了,我们敲了这么久,肯定是不在家!白虎君那么凶,见了青龙君恢复神形他肯定会更不高兴!”小背难掩失望的决定回青龙殿。
“怎么可能呢?白虎君只是因为玫姐姐才生气,青龙君是白虎君的好友……”小尾看到小背抑郁的面色,忍不住安慰。
“不要忘了,他们是因为什么大打出手,造成现在的局面的……”小背气急的打断他。
“小背!”小尾紧张的惊叫,并捂住小背的嘴,“你忘了我们都不能提的吗?会触犯天条的!”
白虎殿的大门“吱呀”开了,一身月白衣衫的神翼看着他们,往日的微笑,“你们先回去吧,白虎君过几日便会过去探望青龙君!”
“为何要过几日?是青龙君派咱们来请他的!”小背有些生气,也难怪,他们砸门砸了那么长时间。
“呵呵,白虎君今日心情不佳,你们也不想看他与青龙君一见面就吵架吧!”神翼微微一笑,融化了小背的怒。
“怎么他心情又不好?玫姐姐又闯祸了吗?我们也有多日没看那神镜了,可否让我们进去见见玫姐姐?”小尾很热忱的关心着。
“今日的确不便,你们先回吧!”神翼却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也难缠的很!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关门,不再给他们讲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