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容受封容嫔之时,熵帝将宫中西北角与雍和殿及芳菲殿成一线的飘碧院赏给了容嫔,飘碧院里一片青翠果然是担的起飘碧二字。此时飘碧院内:
红烛高烧,粉色的轻纱帐幔层层叠叠轻轻摇曳,香炉中散出阵阵沁人的幽香。
碧容一头青丝松松的挽着,只斜插了一根碧玉做就的簪子。碧玉簪摇摇欲坠,几乎就要滑落下来,还顺势带落了几缕凌乱的发丝,显得她娇庸无限。碧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湖绿色纱衣,在灯光的照耀下,影绰绰时不时的显出一抹艳红,她上身除了纱衣外只穿了一件鲜红色的肚兜。肚兜紧紧的勒在她的身上,让人的眼睛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
“皇上……”碧容娇娇媚媚的唤一声,不小心一个错步要跌倒,谷溟熵只伸手微微一带,便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低低的俯埋首在她优美白皙的胸前,只觉得那香味直往着鼻子里钻,一时之间,小月复内竟升腾起一股热气,他霍地的抬眼看向那飘飞的纱帐外,那里隐隐约约可见一抹白色窈窕欣长的身影,就那么倔犟而又尴尬的站着。
嘴角勾起几许残酷却又酸涩的笑,谷溟熵一把将碧容托起,起身走向床榻。
那衣纱撕裂之声,***畅快而发出的申吟之声好似一把牛耳尖刀在一下一下挖割着衣奴的心,她哆嗦的苍白无血的嘴唇,单单薄薄的好似两叶薄薄的白色蝴蝶的蝶衣。脑海中他那日的疯狂以对,她的拼命挣扎都似乎还在眼前,然而现今她却是站在纱帐外看他和别的女人缠绵,想来真是可笑,这应该已经是第二次了,一次在西竹堂,一次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他把自己调到身边的用意,就是为了让她看看他是怎么宠幸他后宫之中的女人吗?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她正在纱帐外看的一清二楚,听的心如死灰。
那一声声意乱情迷的申吟之声让她听得恶心,听得心一抽一抽的,起先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胸口处隐隐麻痛起来,最后那麻痛竟是蔓延到了全身,以至于过了许久里面响起碧容传唤的声音她还不自知。
“人死哪去了,衣奴,你进来……”碧容的声音娇媚恨恨的传来。
内室之中,谷溟熵上身***着,露出强健紧致的肌肤,只用随身的长袍遮盖着,靠在床榻之上微微眯着眼,淡淡的瞧着碧容在一旁发号施令,看她面色绯红隐隐透着一抹春色,全身只用了一件翠绿色锦衣包着,脖颈之处一个个嫣红色的吻痕若隐若现,倒也是不俗。
胳膊肘被人重重一撞,衣奴痛的皱起了眉头,愣愣的向身旁看去,只见着碧容的随身宫女服儿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一边不住的向着内室使眼色。一下子反应过来,她略略顺了口气,忙低着头走了进去。
一踏入内室,她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去,与谷溟熵微微张开的双眼一触,忙飞快的将头低了下去,“皇上,娘娘。”
“你是怎么伺候的?”碧容娇叱一声,冷冷的看她一眼,“还不快过来替皇上更衣?”
衣奴一怔,霍地抬头,脸上霎时之间爬起红痕,“更衣?”
谷溟熵微微眯着的双眼精光乍现,自是将她的反应一一看入眼中,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他略带着玩味笑瞥向她,那一丝红痕似是恰到好处的添在她的脸上,将那惨白的面容稍稍遮去些死意。
碧容一翻妩媚的双眼,神色之间却带着些强自压抑的妒意,“怎么,难道还要本宫教你?”
“奴婢……知道了。”垂下头,慢慢的走向似是在床榻上假寐的谷溟熵,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皇上,奴婢替您更衣。”忽然,那双掩盖了幽深冷意的眼一下子洞开来,深深的看定她,探寻在她双眼深处。
浓眉一挑,谷溟熵缓缓的坐直起身体,慢慢起身,任她涨红着脸,苍白着唇一点点替他披上黑色锦袍,那修长美丽的手指上毫无一丝温度,指月复微微冰凉自他经***后火烫的胸膛无意划过,竟再次勾起了他的欲火。狠狠挥手打落她微微有些颤抖的手,他怒道,“你会不会伺候?”那一瞬间,他眼里是那么惊慌失措,那么的苦涩,想要掩饰着什么。
衣奴的脸白了白,跪倒在地,带着一丝莫名的倔强道,“回禀皇上,奴婢不会。”
碧容已经在服儿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她笑着靠近谷溟熵,温柔却又不失暧昧的半靠在他身上,娇声道,“皇上,今天还是让臣妾替您更衣。”说着,双手攀上他的胸膛,将那衣撩起,一手接过服儿递上的白玉腰带,将它细细的环上谷溟熵的腰。
谷溟熵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衣奴,似乎还是那个白衣的乐师简湛南,那么淡淡的,从容之中带着淡定,却似乎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待碧容服侍他穿戴完毕,他也
没叫衣奴起来,只是微微撑开碧容少许,蹲来,与衣奴平视。两根修长透着热意的手随意的捏紧了她秀巧的下巴,冷冷道,“记住了,你只是朕的衣奴,只能听朕的话,只能伺候朕,别的人,不可以……”说着,双眼一瞥碧容,那斜睨的一瞥中带着森寒。
那一眼,眸中的寒意让碧容的双脚略一踉跄,要不是服儿在一旁扶住了她,指不定她会跌倒在地。“臣妾该死。”她忙低头,做出一副惶恐的神色。
谷溟熵冷哼一声,起身走出飘碧院,那透着些寒意的清冷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还不跟来服侍。”
衣奴在地上一愣,无声的站了起来,便要跟了上去,却不料碧容在身后叫住了她,“别忘了,你的承诺……”
微微垂下眼睑,衣奴凉薄的唇就那么淡淡翘开一些,似是无奈又似是叹息,或许是带着深深的怅惘,“放心……”转身快步的跟上那个已经快要消失在人视线里的黑色身影。
碧容双手紧紧拢在袖中,长长的指甲紧紧的嵌进她的手掌心,将那里生生嵌出些血丝来,她的表情很怪,看得在一边的服儿恐惧的低下头装作未见。
“放心?哼,你要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