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奴唇边逸出一抹苦涩的笑,战风这又是何必呢,她又不是洪水猛兽,纵然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也不用避自己这么急吧。她看着战风抱起扶南素匆匆离去,蓦地一把将杯中的酒狠狠灌下。
跟着谷溟岑进来的杜荷早已忘了自己是身在何处,她只是那么痴痴的看着隐有醉意的管维,那般绝世的张扬的美,她毫不顾忌的看着他,不用担心有任何人的阻止,自己身侧之人,她的丈夫,想必也是如自己看着管维那般,痴痴的看着简湛南吧。
“岑,你可来了……”管维红唇微张,与似锦一起相互扶持着踉跄站立,嘿嘿笑着,“你怎么进宫来了……呵呵,还带着王妃……”
似锦却是不去看他们,只是一个劲的用手锤打着管维的胸口,试着在他怀中掏着什么,口中咯咯笑着嗔道,“东西呢,你输了……东西给我……”
杜荷看着,禁不住身子轻晃,头上的步摇被激荡的丁玲作响,她的心中酸胀满怀,直恨不得现在在管维怀中醉酒撒娇的女子是自己。“爷,管大人和似锦郡主好似醉了。”她转头看向身侧站立的谷溟岑,却意外的发现写意院里的得喜也向这边望过来,眼眸之中复杂万分,还带着些额外的情愫,她的心不禁咯噔一声,顺着得喜的视线看过去,她见着的是醉酒嗤笑的衣奴。
谷溟岑被她的话语微微一惊,飘向衣奴的眼一凝,他转头看着醉态朦胧的管维和似锦,蓦地笑了,“那按王妃之意,该当如何?”
杜荷微微一愣,脸上泛起些红晕来,垂下头低低的道,“该是找人送她们回去。”
“那就麻烦王妃送管维质子和似锦郡主回去,如何?”谷溟岑静静笑着,他知道这是杜荷所愿,其实这又是他心中的所愿吧。杜荷紧握在袖子中的手一松,继而无力的垂下,红艳的唇边荡开一个莫名的笑,她笑着看向醉眼朦胧的管维,暗暗咬了咬嘴唇,转身招呼院外的侍卫搀扶着两人离去。
衣奴看着喝酒之人一个个离去,忙也挣扎着要起来,却不料醉酒的身子笨重着,一个站立不稳,便要栽倒,谷溟岑眼明手快的一跃过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眼中盛着莫名的担忧和心醉的满足。
得喜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子,神色之间已经黯然,他看着在谷溟岑怀中双目紧闭,面颊微红的衣奴,涩声道,“主子醉了,就请王爷送主子回去吧。”
谷溟岑从未感觉怀中之人是如现在这般的真实过,柔软的身子轻柔的像是一滩快要化开了的春水,抱在怀里直要将他整个人都陷进那一泓柔意中,她因醉酒涨红的脸此时紧紧贴在他的胸口,随着他加快的心跳而微微蹙起好看的秀眉,凉薄的唇,红艳饱满欲滴,那两瓣诱人的桃红淡淡抿着,在人看来,却像是一个痴情女子嗔怪情人之时的唇形。她的头微靠在他的脖颈之侧,呼出的略带着芬芳酒味的气息屡屡喷洒在那上面,都会挑弄的他心潮澎湃,情难自已。
小月复之内隐隐窜起一道热流,喉间就那么干燥起来,谷溟岑只觉得抱在怀中的这个身体是那么的诱人,只觉得心中是怎样的坚决,只要是能如此的抱着她,哪怕是失去所有,他也在所不惜,毫无怨言。
衣奴在他怀里,脑子昏昏沉沉着,异常难受,迷迷糊糊着极是懊恼:为什么要喝酒,还是这样的猛灌,自己到底是为着什么,她蓦地感觉有些冷意,不由的微微蜷缩起身子,如一只姿态慵懒的猫,在谷溟岑怀里紧靠近了些,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竟然感觉极是舒服,那荡涤在心间的安全之感让她安心的闭了眼,红唇微微张开些想要呼吸些新鲜空气。
谷溟岑见着她微张开的口,心间,脑海之中俱是轰然作响,再也忍不住相思的折磨,再也不想自己站在她的面前,明明爱着她却不能与之相守的苦,他微微颤抖着嘴唇,抱着她一闪身进入了湖边的一个水亭,将她半放在自己膝上,犹豫着,终于是慢慢俯去,如蜻蜓点水般试探着在她眼睑上一点。
然而那个醉酒之人却没有察觉,只是感觉身上泛起热意,不禁止不住的咧开嘴,轻柔着呢喃,“热……头好晕……”
眼中的柔情似是那清晨在花瓣之中掐出的汁液,谷溟岑再也不迟疑,俯身向下,噙住她微张的口,温柔辗转,动作轻柔温柔的要命,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苦涩。他突地瞥见衣奴白色领口处那绽放开来的红润,双眼豁然染上了一层***的神采,一手颤抖的向上移动,伸手抓住了她腰间的青色腰带。
双唇被他封住,衣奴立时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由嘤咛一声,双手微微要撑开他,但此时,谷溟岑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智也早已随着上他移的手而消失殆尽,他一手紧紧的托住她的后脑勺,尽情的吸吮着她唇上的芬芳,另一手却是笨拙的解着衣奴腰上的衣带。
“唔唔……”她尽力的躲避着他的攻城掠地,身子微微动起来,极力的要
挣月兑开,怎料谷溟岑紧紧的辖制着她,不让她动分毫。
“湛南……你知不知道,溟岑的心中只有你……”他迷乱的告白,也不管那人是否能听到,只是乘着双唇些微的空档开口,双眼之中***之色越加的浓烈,唇边的苦涩凄凉却如他嘴角温润的笑意一同滋生。
“湛南……”轻轻的叹息声飘荡在微暗的暮色中,合着四起的雾色慢慢交织成一股沉重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