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婆别想逃 风月篇:凤凰错(十四)

作者 : 鬼面蝴蝶

叶涛寒满面沮丧,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青叶只气得满身颤抖,怒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那里由得你同不同意了。”

沈玉芙一跺脚,气道:“你要高兴,你自己嫁他好了,我可不嫁,我自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说音不落,转身便走。

沈青叶怒道:“芙儿,回来。”沈玉芙哪里理他,施展轻功,衣襟飞动,穿过长廊,远远去了。

叶征义面色尴尬,望着沈青叶一时说不出话来,叶涛寒叫道:“芙妹,芙妹。”足低发力,身影一闪间,便要去追。

沈青叶向前迈出一步,伸手一把拉住他,道:“不用理她,把她宠坏了,如何得了。”

叶涛寒微微一愣,暗道,沈伯伯力气好大,我刚才一冲之势,劲力不小,便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高手,也未必拦得住我,沈伯伯这么一伸手便把我拉了回来,倒是奇怪,他遭沈玉芙拒婚,一时之间,心思紊乱,也没多想,听他吩咐,应了一声,道,“是。”退在一边。

沈青叶面罩寒霜,向门外探头探脑,向阁里张望的秦氏兄弟吩咐,道:“你们两人,去把她给我抓回来,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再也不能让她胡闹了。”

秦氏兄弟一脸茫然,道:“是。”向叶涛寒望了一眼,但觉此人神风俊朗,不知如何不趁沈玉芙的心了,暗道,女人心,海底针,当真模不透哟。他二人一面想着,已然下了月光楼,追上沈玉芙。

沈玉芙见他二人远远追来,自顾走路,也不理采。

秦氏兄弟足低发力,向前蹿出,已然追上,一人在左,一人在右。秦天宝见她一脸不高兴,搭讪道:“怎么了?”

沈玉芙哼了一声,理也不理,抬起头来,正好对着秦天浩自上而下,一脸关心的面。沈玉芙一跺足,怒道:“你们都跟着我做什么,我爹不要我了,你们也来欺负人。”

秦天宝结巴道:“我想……我想沈大人是你爹,他给你定亲,虽然没得你同意,但一定也是为你好了。”

沈玉芙皱了皱眉头,一在街边坐下了,愤愤道:“什么为我好。”心中奇怪,道,”我受伤回家,才十多天,他就像是我嫁不出去似的,急急忙忙要把我嫁出去,什么意思啊,一点……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心思,什么爹嘛。”

秦天浩嗫嚅道:“这个……这个到是真有点奇怪,不过我瞧那位叶公子,武功人品都很不错,和姑娘倒像是一对,我看姑娘嫁他,也没什么不好。”

沈玉芙叹了口气,双手托腮,道:“我又没说他不好了,不过……不过,他好不好是一回事,我嫁不嫁他又是另一回事,天下好男人多了,难道我见好就嫁啊,而且我从小就把他当兄长看了,还有,你们一定不知道,我从小就盼着自己长大了,能做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女呢,现在侠女没还做成呢,我总是不能先嫁人的。”

秦天宝哦了一声,傻乎乎的笑道:“做不了侠女,嫁了人还可以做侠妇嘛。”

他话没说完,沈玉芙禁不住噗的一声,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伸手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道:“什么侠妇,难听死了,只有你这样的家伙才会想得出来。嗯,我现在就离开临安,躲起来让我爹找我不到,谁让她这样对我了。”

秦天浩吐了吐舌头,模着给她敲痛的脑袋,呵呵直笑。

沈玉芙起身要走,秦天浩忽然伸手拦住她道:“沈大人让姑娘跟我们回去呢,有什么事情回去再和大人商议好了。”

沈玉芙面色一僵,怒道:“好啊,是我爹让你们来抓我回去的吧,我死也不会回去了,除非他不再让我嫁人了,要是他非要让我嫁人,我就离开临安,永远不回来。”着着,向秦氏兄弟狠狠瞪了一眼,气道,“你们,真是一点没义气。”

秦天浩还要再说,忽听秦天宝叫了一声:“哥。”拉着他走到一边,犹豫着说,“既然沈姑娘不想嫁人,我们就做个人情让她走好了,沈姑娘对我们不错,我们不能不讲义气。”

秦天浩犹豫道:“话虽然如此,只怕到时候不好像沈大人交代。”

秦天浩嗯了一声,道:“大不了我们把钱还给沈大人好了,我们在江湖上行走,不能不讲义气。”

秦天浩回头向沈玉芙看了一眼,见她坐在街边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就把钱退还给沈大人就是了。”

秦氏兄弟不知,此时,沈玉芙觑着他二人,又是另一翻心思。

沈玉芙坐着街边,暗道:“看样子,我要是不罢月兑这二人,我是走不了。”但她自知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赢,不禁暗暗发愁。

正自苦恼,忽听得得声响,一人骑马自长街之上缓缓走过,目光冰冷如霜,正是明辙彦,他见沈玉芙坐在街边,目光在她身上漫不经心的掠过。

沈玉芙白他一眼,怒道:“又是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他。

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跳起身来,拍手笑道:“有了。”

秦氏兄弟给她吓了一跳,回头瞧着她道,“沈姑娘怎么了?”

沈玉芙抿着嘴唇,狡黠一笑,道:“我不走了,我跟你们回家就是了,免得到时候让我爹担心,不过……现在有坏人欺负我,你们可不能不帮啊。”

秦氏兄弟喜出望外,道:“谁敢欺负沈姑娘了,我们非把他揍扁了不可。”

沈玉芙长身立起,笑道:“好啊。”说着,伸手向明辙彦一指,“就是他欺负我了。”

话音不落,腰间长剑铮然出鞘,阳光映射下,闪出几朵耀眼光花,纵身飞跃,向明辙彦疾刺过去。

明辙彦骑马正行,忽见剑光耀眼,沈玉芙手中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如水痕迹,已然逼近。

明辙彦蓦然间见她持剑扑到,皱了皱眉头,侧身避开,屈指一弹,荡开剑锋,左臂前探,穿过一片耀眼剑光,抓拄沈玉芙手腕,怒道:“沈玉芙,你发疯了?”

沈玉芙哎哟一声,手腕给他抓住,竟不能动弹,剑光敛去,大声叫道:“抓住我手腕做什么,再不放手,我可要大叫非礼了。”

明辙彦皱了皱眉头,瞧见四周路人异样的目光光,咬了咬牙,放开她手。沈玉芙随即挥剑斜引,一个翻身,一袭白衣在空中飞起,仿如一朵瞬间绽开的百合花,向后跃开,双足落地,回头向明辙彦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道:“笨蛋。”转身拨腿便跑。

她奔过秦氏兄弟二人身边时,轻声道:“他不是好人,别让他追来。”

秦氏兄弟一时没回过神来,愣在原地,不知是怎么回事。

明辙彦见她奔开,怒道:“沈玉芙,给我站住了,你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沈玉芙哪里理他,咯咯咯的笑着奔入人群。

明辙彦大怒道:“臭丫头,当真是疯了,我非抓住你不可。”足底在马镫上微一用力,身子腾空,向前蹿出,手指破风而行,向沈玉芙后襟抓去。

秦氏兄弟大惊失色,只道他真要伤害沈玉芙,同时叫道:“住手。”一左一右,分明抢到,拦在他前面。

明辙彦皱眉道:“让开了。”左足飞起,一脚踢得秦天浩高长的身子一个跟斗,踉跄倒地,同时右拳力劈,击得秦天宝翻滚着向后跌了出去。

明辙彦足下不停,在目光在街上行人中寻到沈玉芙身影,拨步追去,刚迈出几步,忽然间足踝一紧,便似给一条灵动用力的东西紧紧缠住,惊讶之间,低头瞧去

,但见那个给他踢倒的高长个子,双臂紧紧缠绕在他两腿之间,长蛇般向上攀爬。终于,秦天浩高长的身体,便如一条弱若无骨的软体动物,将明辙彦紧紧束缚住了。

同时,风声响动,隐约如雷,矮胖子秦天宝跌出的身体,便如一只巨大的肉球,撕风裂气般反撞回来,旋转而至,击向他面门。

明辙彦用力一挣,身体竟丝毫不能动弹,眼见旋转的肉球倾刻已至,咬了咬牙切,一条条汗水从额角淌下,道:“这是……这是软骨功。”

秦天浩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对,这就是软骨功。”话音未落,他眼中的笑意已经变成了恐惧,他缠在明辙彦的身体上,便如同缠在一块滚滚的烙铁上,竟灼热难禁。

明辙彦眼中掠过一片冷冷的笑意,道:“软骨功,很好,可是,也未必就能制得住我。”他暗运内息,把体内洪大真气向外逼出,滚滚热流,便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出。

秦天浩瞧得一阵心惊,终于,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这是……”终于,一声呼痛,再也忍奈不住,倏的一声,放在缠在他身上的身体。

正自心惊,蓦然间头皮一紧,已给挣月兑束缚的明辙彦抓住头发,对准撞过来的秦天宝肥大的身体抛了出去。

嘭,一声巨响。

秦天浩细长如蛇的身体和秦天宝一身肥肉撞在了一起,两人一声呼痛,软倒在地,一面大声申吟。

明辙彦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衣襟,冷冷向二人看了一眼,不屑道:“笨蛋,凭这点功夫,也来拦我的路,简直是找死。”举目四顾,早已不见了沈玉芙的踪影,不禁骂道,“沈玉芙这丫头,简直是不可理喻。”

沈玉芙一面奔跑,不禁回头,见他三人已斗在一起,不禁得意她瞧着明辙彦一副自以为是的神情,心中就没来由的生意,让秦氏兄弟和他缠在一起,既可以出心中一口恶气,又可以摆月兑秦氏兄弟,一箭又雕。

沈玉芙洋洋得意,忽然想起嫦虞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胜利是不虽要自己动手的。”这话当真一点不错。

正准备出城,忽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丐坐在墙角,认得正是丐帮之中一名姓陈的长老,曾在听香楼外和天涯义庄见过,因此认得,道:“老伯伯,是你?”

陈姓老丐抬起头来,见她一袭男装,宛然一名翩翩公子,一时没能认出,皱眉道:“公子有何事?”

沈玉芙咯咯一笑,道:“老伯伯,你不认识我啦,天涯义庄,我们见过的。”

孙姓老丐发了阵呆,忽然伸手在额上轻轻一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姑娘,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

沈玉芙轻轻一笑,道:“是啊,是啊,你认出来了。”忽然间颊上微微一红,道,“老伯伯可知道叫花子现在哪里,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陈姓老丐曾微微一愣,道:“叫花子?”

沈玉芙见他一脸茫然,轻轻一笑,满面明媚天真,道:“我说的是……凌禹貉。”

陈姓老丐她和凌禹貉曾在一起,似乎关系非比寻常,“哦”了一声,笑道:“姑娘原来是要找我们帮主。”

沈玉芙不等他说完,急道:“是啊,是啊,他现在哪里?”

陈姓老丐沉呻道:“我们帮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沈玉芙“哦”了一声,满面都是失望之色,寻思:“难道他还没回临安。”

正出神间,忽听身后有人说话,道:“我家公子刚定下亲事,夫人让我来找先生给择个吉日,便好成亲,只是大富人家都有规矩,府里公子小姐的生辰八字不能传到外面,因此,只好麻烦先生明日到府上走一趟了,这是酬金,请先生收下,明日到了府上,自有重谢。”

沈玉芙转身瞧去,只见身后摆着个算命摊子,一名老者,把大锭银子,放在算命先生的面前,然后转身去了。沈玉芙认得此人,正是叶府中的一名老家人,微微皱眉,再看那算命先生,面白须长,神风俊朗,三绺胡须垂在胸前,倒是有几分道风仙骨。

沈玉芙见他身后放着一个招牌用黑字写着“神算子”三字,眉头一皱,心生一计,不禁嘴角含笑,见那算命先生收起东西,正要离开,向坐在墙角的老丐道:“伯伯,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如果见到凌禹貉,可千万记住让他来找我啊。”一面跟在那算命先生身后。

算命先生刚走进一条小巷,忽然间白影一闪,眼前已多了一名白衣飘飘的俊美少年,算命先生见他嘴角弯起,似笑非笑,似乎不怀好意,想起自己刚才的收入,不禁掖紧了怀里的银子,向后退了一步,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这个衣襟飘飘的白衣公子,自然便是沈玉芙了,她抿嘴一笑,右手折扇轻轻拍着左手掌心,道:“我听人说,先生是临安城里有名的神算子,能知过去未来,预卜祸福吉凶,所以想让先生给我算一卦呢。”

算命先生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笑道:“公子要算什么,姻缘,还是前程?”

沈玉芙摇了摇头,道:“都不是,我就是想让先生算一下,我现在想做什么?”

算命先生“啊”的一声,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怒道:“公子既然不是来算命的,便请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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