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好像就是这么贱,见人家有什么稀罕玩意,也想拥有了拿来玩。不管那东西对自己有用没用。穆岩就是这号人。
他真后悔前些日子没有早于这些江湖人士知道这个大事,他在心里直怨那小僮道,你个兔崽子,整天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却这样,等着吧,事情完了,肯定让你卷铺盖给我滚蛋。
想到此,穆岩已经来到了祈风的住处。
大家团团围住祈风的住所,祈风在屋内见那么多想得此剑的狗东西,突然他想起来胭脂的话,于是他连忙扫描穆岩的具体所在。
随后,他腾身破屋而出,站在房顶,他对着下面的人群道:“就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残剑的对手,我奉劝各位,还是少受江湖骗子的哄骗,来这里瞎凑热闹的好。现在我给你们五个数的时间,过了之后,后悔也来不及。”
说着,他看到了刀鬼与母夜叉带着那几十号人冲上前来,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上前就砍。
祈风见势,心想看来关键时候还是自家人好啊。他随腾身从房顶上跃下来,与那几位江湖人士斗打在一起,不抽残剑,仅有剑鞘不出一刻钟就已经给撂倒了两三个。
他心想着就你们这些挫蛋还来想去残剑?得了,今天祈爷我就送你们先去阎罗王那里报道。
说着,跳出丈许,轻运内力,然后对着那几位刚才还叫嚣的很厉害的人一顿痛打,很快就给全部收拾。
此时,他扭身看看刀鬼与母夜叉正在与采洛阳杀的正酣。于是他纵身跳到他们之间,对采洛阳道:“洛阳兄,你如果今天也这般糊涂?”
采洛阳把眼一瞪:“你扯淡,我好不容易找到个住处,你丫丫的又给我来拆台,我看是你跟我过不去啊。”
祈风还想再说什么,采洛阳已经举剑来战。
祈风无奈,只是躲,并不还击。
刀鬼与母夜叉见势,忙上前去。
祈风让他们走开,他怕他们伤了采洛阳,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采洛阳怎么对他,他祈风就是不愿把与他的关系隔断。或许这就是真正的一种江湖之气吧!
刀鬼与母夜叉见此处无用武之地,随奔向那穆岩。
两人到此,原想着此人不过是一庸夫,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而穆岩却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窝囊。三人斗打,两人打一个,却很明显地可以看出,穆岩站在上风。
刀鬼与母夜叉面面相觑,想着在这样下去,必有一伤,得了,撤吧。
于是两人卖个破绽,想撤身于圈外,却不曾想那穆岩用剑直刺向母夜叉的右肩靠里处,刀鬼见此,一惊,忙去刺穆岩。穆岩拔出剑来纵身跳出数步。
刀鬼抱着母夜叉,母夜叉明显地出现了问题。她的嘴唇开始微颤,刀鬼凭着经验知道剑上有毒。
穆岩见状,正想上前刺刀鬼,突然从左侧腾出一人,与穆岩斗打在一起,刀鬼抬头看去,正是卢平。
很快,母夜叉不行了,本想对刀鬼再说些什么,可终是无力做到了。最后,两眼微闭,死了。
刀鬼把母夜叉还带着体温的尸体抱在怀里,一声大哭。
祈风见状,忙跳出圈外,对着采洛阳道:“如今,如果你不再住手,恐怕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采洛阳见此状,怕这些亡命之徒真的玩命了,忙纵身腾到穆岩身边,略挡几招卢平的剑术,便携着穆岩离开此处。
祈风忙跑到刀鬼面前。看着已经死去的母夜叉,他咬了咬牙,拍拍刀鬼的肩膀。
此时,卢平也走到前来。
刀鬼抱着母夜叉的尸体,祈风与卢平及其他还活着的带伤的兄弟生了一把大火,把穆宅给点了。
就此,他们与穆家彻底成了冤家对头,势不两立。
众人护着母夜叉的尸体回到了杭州的山庄。
然后,大家把她葬在了后山的幽静之处。
祈风与卢平等人安慰了一把刀鬼,此时的刀鬼明显不再有以往的那些大声豪爽的性子,好像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一没有,他的魂也跟着去了。
大家陪着他安闲了几日。
此时,采洛阳与穆岩逃到了海宁城的一位朋友那里,并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他,并同时发布公告,说明了祈风拿着胭脂残剑,希望各路流派都前来海宁汇合,一起商讨对付祈风的计策。
数日后,刀鬼的情绪略微好些,祈风,卢平与刀鬼坐在风亭也开始商量如何应对现在外面对自己的追击。
祈风道:“现在既然告示一出,可以说是江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祈风拿着胭脂残剑,看来江南已经无法在安身了。我打算回烈阳谷,不知道两位是否愿意随往?”
刀鬼与卢平同时道:“既然我们现在都是相同的命运,为何不愿?不知我们何时起身?”
祈风听此,非常高兴,道:“越早越好,即刻动身如何?”
刀鬼听此,突然想起了母夜叉,他于是道:“离开这里之前,容我去后山与栖凤道个别。”
“那是应该的,如果师兄愿意,可以重启师姐的墓葬,把师姐迁往烈阳谷,葬在师父的身边。”
刀鬼听了,一万个愿意,他忙道:“好,好,好,我立刻去。”
随后,他叫上几人去后山为母夜叉起墓移棺。
这边,祈风忙让红雪与家里其他人收拾东西。
翌日大早,大家打点好行囊,坐在几辆马车上,一起跟着祈风返回烈阳谷。
也不知道此时的烈阳谷是个什么样子了?回去要先给师父上几根香,倒上几杯好酒。
祈风如此地想着,悠悠然地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