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啊!是男人就别停啊!想打架就打个痛快啊!”看到他为手背上一道血痕而懊恼的样子,我倒是火力全开,又狠狠朝他踹了两脚,摇摇晃晃爬起来又笑又哭地表达我的愤怒和嘲笑。
我想那时候我和他都疯了,他眼中精光一轮,伸手向我猛力一拽,我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床上。“谢振寰,你小子还没闹够!天都要亮了!”最讨厌摔倒这样狼狈的样子,我几乎是怒目而视。
“你真是侦查工作没做到位,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别人挑衅了吗?你实在让我很有**。”他满目精光,但仍厚颜无耻地笑着对我说。
“你给我闭嘴!”虽然他混话不断,但是这么直接的表达还是让我惊讶不已,浑身皮肤起了一层细细的难以描述的奇怪感觉。
“妓女也有资格选择客人!”随便他对我怎么折辱,我们都不能越过那一步,难以想象的万劫不复,不应该由于一场游戏或者说恶作剧而被承担。
我这一句沉重的话,尽管语气平静,似乎让他也冷静了片刻。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
“你,过来帮我解决一下。”他用手做了一个极具暗示意义的暧昧动作,指了指他某个像撑起了帐篷一样的部位。可是,这时候我们两个人也不过才各自安静不到十分钟!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很怀疑他是不是正常男人,难道没有各种奇怪的行为他那方面……就不行?
“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我还是勉为其难说出来了。
“你他妈想哪去了?难道我要当着你的面拿一个出来?你心理变态?”有这么倒打一耙的么?
"你存心恶心我?明明打个电话就可以的事!”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捡起地上一张色彩斑斓的小卡片砸向他,这种服务哪间高级套房会没有?
“装纯情,你做这种事还会觉得恶心?”
“我怕会给你造成生理阴影,我虽然讨厌你,还没恶毒到让谢家断子绝孙!”我尖刻地笑道,看到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开心极了。
“你想看真人show?”他邪声邪气道。“没想到还有女人有这种癖好?”
“没看过,不介意看看,也许给你们提几条建议。”我索性拉起一张椅子用最舒服的姿势坐下,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反客为主,占据主动了,极爽。
“你少废话,快过来!就帮我一次,手就OK,然后你不用回大马。”他眼神里的催促和难耐之意呼之欲出,几乎要伸手来拉我。我并不是全没见过风月,自然知道他这个样子再不会玩虚的,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起小卡片替他拨了电话。
他一下抓空了,恼怒道:“我又没有要强bao你,你做什么样子?”见我毫无转变之意,气愤道,“Shit!你他妈装什么玉女?”
我扫了一眼卡片,替他点了一位叫菲儿的女孩儿,瞥了谢振寰一眼,冷冷道:“我不是玉女,但是从明天起我才是妓女!”
“好!妓女你当定了!明天要是没看见你坐台,你就滚回马来西亚!”他这样的豪门少爷,遇到我这样不识抬举的人,这种惩罚是不是已经很仁慈了?
不过片刻,叫菲儿的女子已经到了,见我打开门,妩媚地朝我一笑,便水蛇一般地向着谢振寰缠了上去。
“妈的!你还不快滚!”男人到底无法战胜**,急不可耐地放开我。
我随手捡起一条浴巾,裹住不着寸缕的身体,忘掉了房间中已然开始沉重的喘息,转身离去,黎明的香港,有着微凉的风。
次日,我去“人间四月”的时候,一众已知内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欢场女子个个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看着这个利欲熏心的谢家大小姐争财产不成,反而被打发来做跟她们一样伺候男人。
其实,我瞥了她们一眼,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既然决定来到香港,这一切,跟在大马相比,重头来一次而已。
其实,只要没那么在意过自己,这一生,什么苦难,都是过眼云烟。
“人间四月”不愧是本港最大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女人也能分出三六九等来。最上等的自然是十大头牌,她们才艺双绝,只服务达官贵人,等闲客人不得一睹花容月貌。
其次是十大花魁,她们个个有着服侍人的绝技,就算相貌身材不是最好,客人还是趋之如骛。
再次便是红粉十八妹,虽不比头牌国色天香,但是胜在青春无敌,点她们出台也所费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