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按照我说的来,感觉会很好的……”他的神情开始迷醉,气息也粗乱起来,不耐地在摩挲着我,我虽看不见,却也能想象出他的急切。然而,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并不是在想别人,只是非常想静一下,谢振寰似乎没有体察到这个情绪——当然他很少会体察我的情绪,他甚至已经半拉下我的泳衣,喉间发出难耐的声音。
暗暗叹了口气,我想迎合下他让他开心一些,可是饶是泡在温泉当中,浑身也没能热起来,只好双臂吊在他颈间,由着他摆布好了。
看不见他的表情和目光,但是他身体此刻的敏感程度却能让我想象他现在的热情与渴望。
“还是……别在这里吧,这……”也许很多人会以为我mum那样的女人养出的女儿必定作风奔放,可是那真是冤枉,我即使看不见,此刻也扭捏不安。
“谢宸,我要你,别跟我不要!”听着水面一阵响动,他动作猛烈,带着击打出来的水花一把将我按在池壁上,他强烈的欲.望压上来,声音含糊不清地强调道:“现在,我就要你现在!”说着再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直接的占有,“啊——”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叹……
水面层层涟漪,有着特殊的韵律,他似乎享受着极致的快乐,沉迷之下不知对我用了多大的力,几乎要把我生生撕成碎片,散在这温泉中,耳畔只有他或高或低的嘶吼,“宸宸,你……是我的了……”
“振寰……”我有些艰难地叫着他。他并没有理我,完全沉溺在自己的节奏当中,我知道只有他和我在一起时才能这般的专注,略略放下他的警醒。
这样想来心下一动,身子立刻就有了相应的反应,谢振寰也马上就感觉到了,兴奋而狂野地大吼了一声,突然捞起我推倒在岸上,再次压上来噬咬着,像是一团野火,就算是水也能燃得着……
最后还是我咬着牙站起来,想要模索着去浴房冲洗一番,谢振寰本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见我要走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等着,我带你去!”声音虽然疲惫,语气中的霸气却不减,叫人不由自主地要服从。
哗哗的水下,本以为自己要哭一场——在这样可以掩饰眼泪放纵悲伤的地方,却没有哭,也没有特别的轻松,只有让我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平静和淡定。
伤了一百个心后还是会伤心的话,不能说明伤心伤的多了就自然淡忘了不是一条真理,只能说明伤心伤的不够。
那么我现在,应该就是真的放下了,对和凌啸风的牵念,只剩下二十年后的吉隆坡之约。
谢振寰说我看不见,他得帮我洗,呵斥了几遍他仍是不听只是笑嘻嘻地上下其手,直到我终于受不了飞起一脚踢中他道:“你信不信我废了你,反正飘儿的孩子要姓谢,Daddy也不担心绝后!”他听了这才放开我,一边擦干湿漉漉的身体一边咬着我的耳朵道:“谢宸,你-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都是。”
我推了他一把老气横秋道:“你太霸道了,仔细以后有什么得不到会更失落!”
他不理我的警告,运足了气长啸了一声,哈哈笑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现在拥有就好了。”
两人此刻都没有力气,便一起找来药泉边的躺椅分别躺下,我不到一年的时间身体连续受伤,更受了几次心理上的打击,体力已经大不如前,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谢振寰在一边说道:“还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听得出他的语气有些犹疑。
我闻得他说话,脑子清醒了些,转头向他道:“什么事,莫非你也搞出一个私生子?”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好似他停顿了片刻,这才笑道:“你还真猜对了一半。”
他要是真有个私生子就好了,我的罪孽感也轻一些,这么和我缠下去,谢家的子嗣可怎么办?谢振寰接着道:“确实有个孩子出生了,不过是彩儿的孩子,前天出生的。”
“是吗?我竟不知道,彩儿和允泽有孩子了?”好振奋的消息,允泽都做了人父了,“怎么当时没告诉我,我好第一时间祝贺他们的啊!”
谢振寰干笑了两声,这才道:“前天都在准备飘儿的婚事,华越也还有些别的事,就没抽出工夫给你讲,没看前天昨天两天我都回得极晚么?”
他几时回来的我根本不知道,总之我都是睡了,况且他这样解释也十分有理,豪门的婚事是非常繁琐的,谢振寰身为现任的掌门人,别的不说,就是客来客往就够他应付的。
“那允泽和彩儿都没来参加成礼了?”彩儿也不能去,心中略略觉得开心了一点,谢家还有一个血脉正宗的女儿也不能来参加婚礼,说明我不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自然是没来的,在大马待着呢,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叫做Charles。”谢振寰顿了一下,虽然我看不见,光听声音就知道他面上的喜色。我不禁笑道:“好像不是个地道的英文名,倒有点地中海的意味。”
“嗯,是个男孩,名字我取的,怎么样?”他语气中掩不住得意。
这人真真爱出风头,我奇道:“为何你要取名字,龙家的孩子,就是
彩儿肯,允泽能肯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香港的旧规矩是婚姻嫁娶出生都是舅舅最大,取个名字算什么,他满月的酒我要是不去还不能开席呢!”谢振寰得意洋洋,精神头十足,好像一点都不像方才那般精疲力竭。
想想也是,他可不就是彩儿孩子的舅舅吗?况且一个英文名而已,龙家也不会这样的小气。只没想到香港还有这样的规矩,这真是多日以来谢家一件真正皆大欢喜的喜事,我心下也为允泽欢喜,精神一好,故意开玩笑道:“是吗,那将来我的孩子也得你来命名?”
看不见他的表情,停了一会身上重重挨了一下,听到他怒道:“你哪来孩子,你就别想有孩子!”
他说的倒没错,我如果这样一直在他的身边,就算我们两个人再坚定不移,再顶住外界的压力,有一条线是绝不敢逾越的,那就是孩子,这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不离开他等同于不能有孩子,难怪这样一个玩笑叫他这样大的反应。
我心中既感念他当真执着于这一段不伦的关系,又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而百感交集,谢振寰只当我生气,停了片刻又讪讪道:“那个,你眼睛的事我和允泽通过电话,他讲对这个的治疗,大马那边的治疗条件比香港会好一些,你看要不要过去疗养一段时间,当然,这还是看你的意思,你要是想在香港也行。”
能出去走走也好,整日闷在安雅园中情绪难免低落,况且也不够避嫌,前段时间Daddy没来找麻烦,只怕是忙着飘儿的婚事。如此一想,便觉得这个提议极好,“好虽好,只是我过去大马那边这回是看病休养,允泽和彩儿刚添了孩子,怎么有工夫照料我呢?”何况彩儿并不是与我那么和睦,上次的事不知允泽跟她解释清楚了没有。
谢振寰听了我的疑虑,不禁取笑道:“你到底也是在谢家待了一些时日了,还不习惯豪门的做派?你去了哪里用的着他们两个照顾?就是你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又有多少是用我来服侍的?”
既如此,便定了下来,次日谢振寰又送我去医院复查了一次,拿好香港这边出具的所有结果,他答谢完医生后拉着我的手一面往外走一面道:“被这么牵着有什么感觉?”
我只当他又疯魔起来,眼睛看不见又不知道面前是不是又有什么人,他想故意做样子给别人看,连忙要甩开他的手呵斥道:“你又有什么花样,别拉上我!”
“你真真想太多。”谢振寰一面叹气一面痛心疾首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些宠物猫什么的被人每天这么牵着出门是什么感觉而已,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竟有这般单纯可爱的想法,不禁一笑,忍不住道:“宠物猫?我倒不知你还有兴趣养宠物?你有这样的爱心?”
他立刻否认道:“绝没有!我很讨厌在家里养什么东西。”转而又无赖道:“不过养你除外。”
颍川之言:这是一个感情的分水岭,从此也许是康庄大道,也许是万劫不复。当感情不再是一个人挣月兑一个人去捡的时候,要么会走向平衡,要么会走向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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