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躁动越来越强烈,呼吸也开始缓缓急促起来,而周围也变得越来越热,她跟心儿学了几天的毒,这种毒的症状很像是……
“魅药,我体内中的是魅药,是不是?”细微的声音也仅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这边的异样并没有其他人发现,不过倒是有两道目光紧紧盯在若依身上。
其中一道便是百里辰,只见他紧抿着唇,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意,但仔细看去就会知道,那笑意并未抵达到眼底,而且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的冷意,让人无法捕捉到。
而另一道目光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成分,眼眸尽显笑意,估计这个时辰,药效应该差不多开始发作了,一会就有好戏看了,今晚一过,不管是他,还是她,他们两个人在天下人的眼中都会是一个笑柄。
“我带你离去。”司徒殇沉声道来,魅药的药性他知道,想必下毒人等着就是看依依药效发作时的好戏。
他绝不会让那人成功,也绝不允许他的依依有那个时候。
“不,我不走,我感觉得到那个下药之人就在附近,就在这宴会上,她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她得逞。”袖中的双手紧紧拳握着,直到指甲刺进手心的肉中,她才有保持着头脑清醒,不让魅药控制着她。
司徒殇没有再言语,此时的他全身散发着寒气和戾气,暴露着他此时即将要发怒的狮子,但当那双独特的眼眸看向身边的人儿时,眸底的戾气快速散去,尽显柔意,“这里真够热的,让我的依依都出汗了。”
司徒殇说完后,用自己的宽大的衣袖帮若依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就在衣袖遮住众人视线时,若依听见司徒殇让自己吸允他指尖上的血。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含住那细长的指尖,吸允上面的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口中并不觉得这血血腥,反而有那么一点点甜。
当司徒殇的血流进若依的体内时,她感受到体内顿然有一股凉意重重的压着那股燥热感,而之前的那些异样也都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体内只觉得冰凉冰凉的,并没有一丝的不舒服,也没有中魅药的症状。
宴会上的人看到司徒殇细心替若依擦汗时,再次惊愣住了,有些人甚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画面,伸手用力揉了揉双眼后,确定自己所看的并非是虚幻的,他们不敢相信那个一向有洁癖的焰王居然主动帮女子擦汗,而且还是用他自己的衣袖。
那些官家千金则是紧紧揪着手中的绣帕,眼底迸出火花,怒意和醋意顿然满天飞。
“谢谢。”若依抬头对上那双独特的眼眸,真心谢道。
闻言后,司徒殇便知道他的血已经将若依体内的魅药给压制住了。
“我的血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魅药,并不能清除你体内的魅药。”司徒殇缓缓道来,他自小在药罐中长大,而且常年服用银绒的血,他的血自然就有压制毒药的效果,但也并非是所有毒药能被他的血给压制住。
“那也够了,看来这下药之人除了想让我在这种场合上难堪之外,也是让你成为众人的笑柄。”在别人的眼中,她是司徒殇未来的王妃,下药之人给她下药,就是让她出丑,从而让天下人笑话司徒殇有如此一个轻浮的王妃。
若依在说话的同时,冰冷的双眸已经绕了一圈宴会上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坐在她对面的肖琳。
刚刚她就察觉到自己身上有到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当她对上那女人的视线时,她就知道就是这女人了,下药人就是她。
可是这女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给她下药的,大脑开始回忆着今天出门后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只是并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她怀疑的,不过直觉告诉她,下药人就是这个女人。
肖琳那带着几分等着看戏的目光对上那双冰寒的眼眸时,“咯噔”一下,她不会发现是自己给她下药的事了吧!不可能,她做的如此细腻,不可能被她发现。
有谁会想到她会将魅药撒在那女子座位上的软垫,只要那女子坐上去,她的衣衫就会碰到粉末,那她自然就会碰到那粉末了。
“司徒殇,这女人的身份。”若依收回自己的视线后,轻声问道。
司徒殇自然明白若依的意思,“宰相之女!”如若他没估计错的话,若依是猜这个女人就是给她下药的人。
“看来这宰相位置该换人了。”敢给她下药,看她笑话,那就看看谁能玩得更大。
“要换的不单只是宰相。”依依的直觉定不会错,敢下药陷害依依,敢惹怒他,就应该一早想到应得的下场。
“我们很有共识!”若依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味道不错。
而坐在对面的肖琳忽的打了一个冷颤,眼角瞄到一脸笑意的若依后,她全身慌了,被发现了吗?还有,这个时辰,药效该发作了才对,她不可能还会如此安然无事的坐在那,而是……
“皇上驾到!清妃到!”尖锐的声音不仅让那些谈笑的百官安静了下来,同时也让满天飞的怒气和醋意烟消云散。
“今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大家不必太过于拘谨。”司徒天麒朗声笑道。
“谢皇上!”
“宴会开始!”安子得到示意后,高声喊道。
话音落,音乐响起,舞台上便立即出现几名歌姬开始跳舞,庆祝的宴会也正是开始。
“小依依,白日在典礼上没见到你,朕还以为晚宴你也不会来了。”司徒天麒微微笑道,今天晚上他便会宣布皇位将由殇儿继承,而殇儿也说了,没有异议。
他宠殇儿,只要殇儿想要的,他都会全力帮他得到;前两日衡王的双腿被废,他当然知道是殇儿派人所为。
他不会怪殇儿,那是因为他知道,殇儿能在同庆日前还是执意要折断衡王的双腿,定是衡王做了让殇儿发怒的事,而事实也如此,他居然没料到衡王派人想刺杀小依依,双腿被废的确是便宜衡王了。
不是他狠,虽然同样是他的儿子,但他只疼殇儿,只因在他心中,只有殇儿才是他的儿子。
现在小依依来了,殇儿是不是决定宣布天下,小依依是他未来的王妃,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如若是这样,他绝对会大力支持。
“麒叔叔见笑了,今天是元圣皇朝的同庆日,我怎会不来。”若依本想开口喊皇上的,这毕竟是在百官面前,但思量之后,她还是改口称麒叔叔。
她会让那个女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司徒天麒点头高兴应道。
清妃则是仔细打量着若依,她听闻过焰王爷身边有个女子,原来就是她,外貌不错,但单看外表,她不能看出所以然,但从皇上和她只见的称呼和对话,便知道皇上喜欢她,就如喜欢焰王爷一样。
清妃又看了一眼司徒殇,而后又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皇儿,如若她的皇儿能活到现在,是不是也是他一样,也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了。
能听到他们对话的一些官员又一次愣住了,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仅能直呼皇上为麒叔叔,而且皇上似乎还很高兴。
肖琳则是一脸狰狞,想不到这女人会如此深得皇上欢心,难道皇上真的让如此疼爱焰王吗?不然,怎会连同焰王爷的喜爱女子也一并疼爱?对,定是这样,不行,他一定要让焰王在皇上心中大打折扣才行,也要让他们被天下人嘲笑才行。
一舞又一舞下来,宴会的气氛欢悦到了极点,肖琳见状,起身开口缓缓道来,“启禀皇上,臣妾最近新作了一首祝贺我国同庆日的曲子,还请皇上和各位指点指点。”
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一会她就会大家看到一场好戏。
“恩。”司徒天麒点头应道。
“谢皇上!”肖琳含笑说道,而后抬起步伐朝若依缓缓走去,“这位姑娘能为本王妃伴舞?”
若依双眸一弯,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笑着。
场上所有的人都停下喝酒说笑,看着她们这一幕,衡王妃居然主动邀请未来焰王妃为她伴舞,衡王妃是在向未来焰王妃下威吗?
朝堂上,谁不知衡王和焰王不合,可是今日,衡王妃居然主动要未来焰王妃为她的琴声伴舞,这绝对是示威,而不是在示好。
“请问这位姑娘,你能为本王妃伴舞吗?”肖琳未能听到回答,加大了几分音量缓缓道来,同时还加了请,她就不信,她如此放下了身段,这女子还能拒绝她,可惜事实就是和她所想的相反。
“不想!”简单的两个字从若依口中吐出后,肖琳那张好看的脸顿然变成猪肝色,宴会上的人也怔了一下,而后纷纷低头碎语着。
“没听清吗?依依不想。”就那点小伎俩也敢用在他和依依身上,司徒殇冰凉如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但那双深紫色的眼眸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肖琳一眼。
猪肝色又一次转变为猪肚色,这女子没有答应她,而且还决绝的拒绝了她,就连焰王爷也是一样,让她成为大家的笑话。
“小依依不愿意就算了,衡王妃,你还是直接弹你的新曲,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样。”换言之,司徒天麒的意思就是让肖琳只管弹琴就好了,不要将心思用在殇儿和若依身上。
“是啊!衡王妃,今天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就让皇上和大家听听你新作的曲子吧!”清妃柔声道来,怎么说这个也是自己的侄女,她能自己的侄女太难堪。
脚步稍稍踉跄一下,唇边闪过一丝苦笑,皇上,衡王也是您的皇子,臣妾也是您的儿媳,您为何就如此偏心?姑姑,连你也偏心吗?
“是,臣妾遵命。”有些无力的声音从那苦笑的唇边露出。
肖琳很快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两个人害她被王爷骂,差点还被王爷给休了。就连父亲也是如此,不单没有关心自己,而且还责备自己,就连一向疼自己的姑姑也不再帮自己了,今晚,皇上也警告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人带给她的,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宫女将古琴摆放后,便退了下去,舞台上就只剩肖琳跪坐在那,玉手轻轻抬起而后又落在古琴上。
带着几分狠戾的眼眸瞪了一眼若依后,微微笑道,“那臣妾就献丑了。”
琴音响起,整个宴会场地便安静了下来,认真聆听着这动听又欢悦的琴声。
不可否认,肖琳的琴的确弹的不错,从那些听得有些痴迷的百官就知道了。
若依和司徒殇在琴音响起的那一刻,两人似乎很有默契似的相视而笑,仿佛双方都已经猜透了对方的心思。
“好戏的主角将会是她。”司徒殇淡淡笑道,而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只怕这好戏会很短。”若依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那饮空的酒杯添满,只要那女人一出现异状,皇上定会让侍卫将她带走。
“她走了,一样也会有好戏的。”他岂会如此简单放过下药陷害她并惹怒他的人。
“恩”若依点头笑道。
对于司徒殇,她是相信的,只要他说还会有好戏,就定还会好戏。
正在跪坐在舞台上的肖琳边弹琴便在心中算计着时辰,按道理现在药效应该是完全发作才对,可是为何那女人还是很镇定的坐在那,而不是开始放(禁)荡起来,为什么?
就在她准备要将琴音收尾时,体内突然有股热燥在流动着,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全身上下都感觉十分的燥热,很想月兑去身上的衣衫。
她怎么了?难道……
无法置信的双眼猛的看向一脸微笑的若依,那双尽显笑意的眼眸似乎在告诉她,让你尝试一下被下魅药的滋味。
就在肖琳想趁体内的魅药药效还未完全发作时,想找理由离开宴会时,发现体内的热感犹如火电般的涌了上来。
“噔”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那拨动琴弦的手也僵在空中,原本沉迷在美妙的琴声的听众猛的睁开双眼,一脸诧异看着舞台上的肖琳。
“啊……”夏琳将身前的古琴拍飞之后,肆意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嘴里还发出令人耳红脸赤的呻(禁)吟。
她撕裂衣衫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她身上就仅剩一件亵衣和亵裤,其实是因为暗处的星月运用内力将肖琳的衣衫震碎。
“来人,将她给朕拉下去,拉下去。”皇上最先反应过来,大声怒斥道,堂堂的一个衡王妃居然在同庆日的宴会上,当着百官和各国使者的面,做出如此有失德体之事。
很快出现两名侍卫将肖琳拉了下去,当侍卫碰到全身发热的肖琳后,肖琳更是发出**的娇喘声,而且还将身子靠向侍卫,她没想到那魅药的药效居然如此凶猛,她还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魅药控制了头脑,做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行为。
衡王妃突然发疯月兑去自己的衣衫,而且还不要脸的将身子靠向侍卫,众人久久未反应过来。
“皇上,小女定是被人下了药,不然绝不会在圣颜面前做出这等子事。”肖琳刚被拉下去,宴会上还残留着她的娇媚声,一名中年男子直奔了出来,跪在地上诉说道来。
此人正是肖琳父亲肖国强肖宰相,女儿做出这等子事,他定月兑不了干系,他只能先发制人,这样才能保住官职和家族。
话音落,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碎语着,纷纷点头同意着肖宰相的话。
“今日是同庆日,在宴会上不仅有皇上,还有各国来参礼的使者,小女怎会做出如此伤风败德的事,更何况小女还是衡王的王妃,更不可能会做出有失颜面的丑事,所以,小女定是被人陷害了。”肖宰相看到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立即开口道来。
“那你说说,是谁要陷害她?”司徒天麒沉声怒道,原本是喜气的一天,居然被这样的一个女子给晦气了,心情怎会好。
“小女之前都好好的,并没有任何的异样,直到刚刚弹琴前曾走到……”肖宰相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了下来,不敢言语。
百官自然明白肖宰相的意思,刚刚衡王妃的确是靠近过焰王爷那边,可是焰王爷并没有要陷害衡王妃的理由。
“你是说本王下的药?”司徒殇淡淡的吐出冰凉的声音。
“下官不敢。”肖宰相突然害怕起来,刚刚他一心只想救女儿,却没料到因此得罪了焰王,可惜,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你不敢,可是你刚刚的意思,就是说你的女儿之所以会做出有失元圣皇朝颜面的事,是因为她弹琴前曾在我们这站了一会,而你又说你女儿是被人下药陷害的,简单点说,你就是说我们给你女儿下药了,是不是?”若依微微笑道。
虽然那女人的好戏有点短,可现在这场戏怎样也要它久一点吧。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下官是……”跪在地上的肖宰相全身打着寒颤,大脑不断想着要如何说才能保住他的官职和命。
“说。”司徒殇微微愠怒喝道。
“是……是……”肖宰相顿然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
“咦,那地上好像有一包什么东西,旁边好像还有些白白的粉末。”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句惊讶的话。
话音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那白白的粉末,边上还散落着之前被肖琳撕扯下来的衣裙。
此时,端木凌风也已经起身朝那舞台上走去,刚没走几步,便顿了顿身子,而后又见他用自己的衣袖捂住嘴和鼻,一些官家小姐见状后,仿佛真的闻到那什么味道似的,纷纷用绣帕遮住唇和鼻子。
“回皇上,此药粉为魅药,此种魅药极其特别,虽然此药没有任何香味,但凡女子一碰到它,症状就如刚刚衡王妃那样。”端木凌风缓缓道来,他虽说的有些含蓄,但宴会上很多人早已心知肚明,凡是中魅药的女子症状到底如何,他们都是心知的。
闻言后,台下众人哗然一片,而后又开始纷怀疑衡王妃身份怎会这种东西?真的是有人要陷害她还是她要陷害其她人?
“小女真的被人下药的,皇上,经首席御医诊断,地上那包真的魅药,那足以证明小女是被人下药的,小女并非有心做出那等有失颜面的丑事。”肖宰相急切道来,仿佛害怕有人会说出对他不利的事。
“司徒殇,如若你下药,你会连同包药粉的纸张也塞下去吗?”若依那一句淡漠而又随意的话点醒了很多人。
“司徒殇没有言语,但周围的人也已经开始低语起来。”是啊,有谁下药会用整包药的塞到那人身上,而且看那包装,好像是从衣群上掉落出来的,并非像是有人故意下药陷害。“”说得有理。“”意思就是说那包药是衡王妃自己准备的?该不会是她自己弹琴时一不小心碰到的吧!可是她准备魅药要下药陷害谁?“”好像刚刚衡王妃邀请未来焰王妃为她伴舞,不会是要……“”嘘“
议论的声音虽小,但对安静的宴会上来说,宴会上的人还是能清晰听到的。”启禀皇上,小女定是被人陷害的,绝不会做出下药陷害她人的事。“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如若真的那个不孝女企图下药陷害未来焰王妃,他也决不能承认。”够了,今日乃是我国一年一次的同庆日,肖氏居然闹出这等伤风败德之事,有失国体,立即处斩!“司徒天麒怒声喝道。
不管是否真的被人下药,只要敢动心思害殇儿的人,都得死。他也不敢想象刚刚在那做出这等子事的是小依依时,会怎样?殇儿是杀了所有人还是……”小女是冤枉的,求皇上放过小女一命。“一名妇人奔到肖宰相身边并跪下,呜咽道来。”将人带上来。“司徒殇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寒声说道。
话音落,便见星月带着一名丫鬟缓缓朝宴会上走来。”老爷夫人饶命啊,这不关奴婢的事,这一切都是王妃主使的,是王妃要奴婢去药铺买的药,不是奴婢下药陷害王妃的,王妃还说今晚一定要让焰王爷身边的女人出丑的,解心中的仇恨。“此丫鬟正是肖琳的贴身丫鬟小巧。
小巧刚刚在宫外等候时,听到一些侍卫的谈笑内容,她才知道王妃被人下了魅药,当众月兑衣衫,而且还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听说皇上现在正在找下药之人。
小巧一听,急了,如若皇上找到药铺,发现是她买的药,定会认为是她想下药陷害王妃,让王妃出丑,正当她着急时,她突然被人提了起来。
下一刻,她便见老爷和夫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现在不说,如若真的被皇上查到,她可真的会没命了。”小巧,你怎能这样污蔑你家的王妃,你……“那妇女最先反应过来,知女莫过于娘,她怎会不知道琳儿心中的那口气,只是现在当着皇上的面,还有焰王爷,周围还有各国使者和百官,这种颜面她丢不起,宰相府也丢不起。”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来人,将这丫鬟拉下去立即处斩,肖国强胆大包天,竟敢污蔑皇子,朕念他多年来对朝廷的奉献,留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撤去肖国强宰相一职,从今之后,肖氏一族都不得再入朝为官。“司徒天麒怒声喝道。
肖宰相闻言,身子一软,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清妃还未开口,就被司徒天麒怒瞪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清妃只能吞下替自己哥哥求饶的话,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任由侍卫拖了出去,从今之后,朝中再无她肖氏一族的官员,皇上,为了他,你真是狠心。
百官自然不敢替肖国强求饶,为了自保还是少说话为妙。
很快,宴会上又恢复的平静。”宴会继续!“
音乐又再次响起,百官又开始欢快喝着手中的酒水,不过此时的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的欢愉。
百里辰嘴角微勾,似乎刚刚所发生的事对他而言,只是一段插曲罢了,不过刚刚,那女人的表情他可是随时观察着,刚刚所发生之事,他猜得不错的话,定时她所为。
慕若依,如若被那人看到你,他会怎样呢?”太子,离国庆王已经来了。“百里辰身边的流云轻声说道。”好,来的好。“放下手中的酒杯,高兴呢喃着。
同时,司徒殇眼神一厉,朝慕赫斯望去,眼神赫然变得凌厉起来,深紫色的眼眸愈发紫色,看来他已经来了。”依依,你要等的人已经回来了。“司徒殇低声说道,并示意着若依看向一脸温润而笑的慕赫斯。
闻声后,若依抬头望去,心一怔,三皇兄?他是在什么时候和假庆王对调回来的?她知道,那温润如玉的笑容下隐藏着一颗冰冷狠毒的心,南越国?或许他真的是南越国的人?
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件意外,也或许是因为宴会上的气氛也已经不似之前的轻松愉悦,又或许是因为司徒天麒想提前结束宴会,只见音乐忽然停了下来,而舞姬也退了下去。
就在众人纷纷惊讶皇上的此举时,便听到司徒天麒高声喊道,”从今日起,朕决定封焰王爷为太子,朕将在菊月的十五退位,同一日,皇位将由太子继承。“
百官纷纷惊愣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皇上要退位,而且皇上退位当天,由焰王继位,他们没听错吧!
虽他们虽然一直都知道皇上疼爱焰王爷,可是现在皇上正值壮年,为何就突然退位了?
百里辰一如既然的微微笑着,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慕赫斯脸上的笑意一样温润如玉,让人无法猜测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司徒殇则是一脸淡淡的笑着,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最后视线落在宴会场地的入口处,仿佛是在等人似的。
对于这旨意,若依没有太大的意外,而是一脸平静的继续吃着桌上的水果,不过眼角时不时瞄着慕赫斯。
清妃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对于皇上此举,她早就知道,在皇上心中,只有焰王是他的皇儿,就算她的皇儿,他早已忘记了吧。
这么多年前,皇上的心中还是忘不了云贵妃,根本没有她的存在,她能活在世上,而且能留着妃位,也是因她那早逝的皇儿,如若不是她皇儿用自己的命换来焰王的命,想必皇上早已赐她死罪了。”殇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国的太子。“许久,司徒天麒未得到司徒殇的回应时,开口朝司徒殇说道。”父皇,恐怕有一人会不同意。“司徒殇收回自己的视线后,微微笑道。”朕亲自下的旨意,谁敢反对。“朝中已经有大半官员是他和殇儿的人,剩下的那一点如若不能为殇儿所用,那就只有撤掉。”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衡王爷。“有些慵懒又有淡漠的声音从司徒殇口中吐出。
话音落,所有人的双眼全都望向入口处,只见司徒杰被一名侍卫搀扶着,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
若依来到来人时,先是一怔,不是说他双腿残废了吗?怎么今日一见,居然可以行走,虽说需要别人搀扶,但相信假以时日,那双腿便会行走自如了。
一脸迷茫看着身边淡笑的司徒殇,仿佛他早已知道了,没有一丝的意外,”你早已知道?“”比你早一点。“刚刚真正的慕赫斯现身时,他便听到星月传音给他,司徒杰双腿已经可以行走,并已经抵达皇宫。
这两个人几乎同时出现,看来他们私下已经达成某种协议了。”你觉得他的腿和三皇兄有关系?“若依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猜透了司徒殇的想法,开口轻声问道。”聪明的女人。“这女人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嘴角抹上一丝魅惑的笑意。
衡王双腿残废一事,百官岂会不知道,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无亲眼所见;只是今日看来,衡王虽行走不方便,但只要细心调养,并能行走自如,并非像传言所说的那样,双腿被人折断,终身残废。
对于司徒杰的出现,司徒天麒也是有一些些的讶异,特别是那双可以行走的双脚,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说他的双脚废了,而且这还是殇儿的人所为,定不会有假才对,可是现在……
是殇儿身边出现叛徒了还是有奇人帮助衡王恢复双脚?不管哪一个,直觉告诉他,衡王此时出现,背后定有阴谋。”儿臣参见父皇!儿臣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来迟了,希望父皇不要怪罪儿臣。“司徒杰缓缓道来。”皇儿无需自责,皇儿身体不便,朕又岂会怪罪。“司徒天麒犹如慈父般的疼惜道来。”谢父皇!儿臣刚进宫便得知衡王妃企图陷害未来焰王妃,不,应该是未来的太子妃,还请父皇责罚儿臣。“眼眸尽显自责,让人知道此时的他除了自责还是自责,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问题。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不会再要,现在父皇帮他除掉肖琳正合了他的心意。”这不怪皇儿,皇儿有病在身,自然无瑕教好衡王妃,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也已经不是皇室之人,皇儿无需自责,皇儿还是入席吧。“今日的衡王给他感觉不一样,他不单承认殇儿为太子一事,而且还表现着自责的模样,这中间定有古怪。”谢父皇!“司徒杰刚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开口道来,”父皇,既然三弟已经被封为太子,那三弟的心爱人离国小公主,就是我国未来的太子妃了,那就是两国联姻,这一定会让两国的友谊更加长久的。“
此话一出,今晚一连发生的令人惊讶无比的事都没有这件事更加爆炸消息了,他们一直都在猜测未来焰王……不,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没想到会是离国的小公主,最让他们讶异的还不是这个,儿时前些日子离国皇上皇后突然病发,双双病逝,就连一向孝顺的太子一时无法承受,在同一天选择自缢了,当天,二皇子登基为皇,好像当时同时还公布了,离国小公主不慎掉下悬崖,已经身亡。
可是这会,却活生生的坐在他们面前,而且还是他们未来的太子妃,确切说,未来的皇后。
若依一下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愤怒的,更多的是惊讶,若依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而是继续镇定品尝着桌上的水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想必慕赫斯出现等的就是这一刻。“司徒殇仅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笑道。”他目的就是要带我回国,不过我倒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何他如此坚决要将我带回去?“她的身份在此时暴露,三皇兄就会正大光明的理由带她回国,如若她硬要留在这,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无名无分留在一个男人府中。”我决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一想到她会离开自己,司徒殇只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极为不舒服,桌下的手紧紧握住那只玉手,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现在还不是我回去的时候。“越是想带她回去,她越不会回去,她就越要查明真相,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两国联姻,不管是离王,还是本王,我们都真心期望两国的友谊能继续永存,那本王和小妹回国后,那就等贵国来我国迎亲了。“慕赫斯起身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道出。
一想到昨日为了能将她暗中带回国,便催动体内多年前早已种下的母体,让她昏睡,却没料到有人会识得用千年冰蟾蜍将子体吸出来的方法,不仅让他计划失败,更是让他身份暴露,不管怎样,这次他一定要将慕若依带回国。
司徒天麒沉着脸色,他虽知道小依依定不会跟庆王回去,而且殇儿也不会让小依依回去,他同样也不想,可是现在庆王当着各国的使者,还有百官面前,当众开口,他要如何说才能挽留小依依。”如若我说不回去呢?“若依抽回自己那只被司徒殇紧紧握住的玉手,起身缓缓走到慕赫斯身前,淡淡笑道。”小妹真是爱开玩笑,身为离国的公主,虽然小妹和元圣皇朝的太子情投意合,但怎能就这样直接送上门。“慕赫斯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语气已经多了些怒意。”公主放心,我国一定会尽快安排这门婚事,让公主很快嫁给我国太子身边。“司徒杰开口笑道。
当他得知此女人是离国的公主时,他同样也是惊讶不已,虽然他不知那晚黑衣人为何要他在今晚说出这女子的身份,但他很乐意看到司徒殇心爱之人离开他的画面。
同时,他还怀疑那晚的黑衣人就是眼前的庆王,但那黑衣人全身上下散发的寒气,就连他都不敢靠近,可是这个庆王一脸的温润,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人比在一起。
原本那些嫉妒和羡慕的官家女子纷纷露出鄙视和嫌弃的眼神,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怎会无名无分的跟在一个男人身边。
司徒殇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坐着,独特的眼眸尽显笑意,他知道他的依依能搞定的,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想必庆王已经忘了,离国的小公主被二皇兄,不,他现在已经离国的皇上,离国小公主已经被离国皇上所逼,当众跳下悬崖,而离国的皇上也已经公布天下,离国小公主跳崖身亡,那世上又岂会有离国公主的存在,又哪来的两国联姻?“若依淡淡道来,她没有直接说出二皇兄叛乱弑父,那是因为现在的她并没有证据,而且她还未查出背后的真相,替父皇和母后洗刷清白,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上官瑶说的那一番话。”还请庆王回去和皇上说一声,我一定会将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如何死的真相查清楚,绝不会让他们妄死,也不会让杀害他们的人继续逍遥快活。“
众人也已经听出端倪,仿佛这离国公主掉下悬崖身亡背后有一个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和现在的离皇有关系。”小妹……“”不要再用你的那一套虚伪的外表继续欺瞒下去,不要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若依微微倾斜着身子,仅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缓缓说道。
慕赫斯脸上的笑意一僵,他是猜到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容易欺瞒,却没料到她看事如此清晰,看透,而且还能当他的面,直接说出这番话,胆量也变大了。
司徒天麒一直都注意着殇儿的表情,看到殇儿如此镇定时,他才缓缓放下心,没想到,小依依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单没有将真相说出来,但又让人听出里面的端倪,让各国纷纷好奇,定会派人去调查。
最后,当他看到小依依腰间的配件时,他愣住了,那不是云儿生前最喜欢的配件吗?以前云儿就提过,这配件是叫玉玲珑,是一个会认主的鞭子,只有它认定的主人,它才会显现出鞭子的原样。
自从云儿离开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原来是殇儿将这个玉玲珑收了起来,现在,它出现在小依依的腰间,意思就是说玉玲珑已经将小依依认定为它的主人,换言之,云儿已经承认这个儿媳了。”小依依,不管怎样,只要你不愿意回去,麒叔叔决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小依依,云儿承认了这个儿媳,那他更是不能让小依依离开殇儿了。”谢谢麒叔叔。“若依微微笑着回应着。
顿然,若依觉得体内有股热流只窜上来,难道是魅药又发作了?袖中的手紧紧攥握着,只要她再隐忍一会,她便可从宴会上离开。
司徒天麒笃定的回答,不仅让百官惊愣,更是让司徒杰瞠目,还有慕赫斯,什么时候慕若依和元圣皇朝国主的关系如此之好了,是因为司徒殇吗?
一直但笑不语的司徒殇忽然拧紧眉头,不好,依依药效发作了。”父皇,依依昨日被人下毒,虽体内已经清除毒性,但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可能无法继续下面的宴会了。“司徒殇身形一闪,便来到若依的身边,沉声道来。”什么?中毒?好,殇儿,你快些将小依依带回去。“司徒天麒紧张道来,当他看到若依脸上的汗珠时,心提了上来。
司徒殇深深看了一眼慕赫斯后,似乎在说,今晚算你运气好,不过小小警告还会是有的,等着接招吧。
收回视线后,司徒殇直接抱起若依的身子快速离开众人的视线。
焦急离去的两人丝毫没察觉到,就连宴会上所有人都未察觉到,宴会上有一张普通的容貌下隐藏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目送着他们离开。”端木,你可知道小依依中的是什么毒?“端木凌风是首席御医,又是殇儿的好友,定知道小依依中毒一事。”回皇上,太子妃中的是已经失传已久的南越国蛊毒。“刚刚殇脸上出现的紧张,难道若依并不是身体虚弱这么简单?端木凌风在心中猜测着。”南越国蛊毒?“宴会上的人又一次被愣住了。”小依依怎会中蛊毒?有没有查出是谁下的毒?“蛊毒只有南越国的人才会,难道世上还有南越国的人?难道当年的事还要再发生一次?不,绝对不行。司徒天麒暗自想到。”下官也不知,下官还请皇上允许,让下官能退离宴会,为太子妃把脉诊治“端木凌风紧张道来,他印象中,殇很少有会害怕的时候,除了昨日若依昏迷时,难道若依……”允。“
而另一处,司徒殇抱着若依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直接赶往他以前的宫殿。”唐心“”属下在。“心儿赫然闪现,并恭敬的道来,她收到星月发出的信号后便立即进宫,并按主子吩咐隐身在暗处当主子离开宴会时,她便紧随跟上。
原来是在若依体内的魅药刚发作时,司徒殇便传音给星月,并让星月发出信号,让心儿进宫并隐身在暗处,因他也不知自己的血能压制依依体内的魅药多长时间,只能让唐心随时恭候着。
就连肖琳中的特效魅药也是心儿的杰作,司徒殇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儿便将唐门的情毒撒在肖琳所用的古琴上,就连从肖琳身上掉落的药包也是心儿暗中放在肖琳身上。
若依紧咬着自己的双唇,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娇媚的声音,刚刚肖琳的症状她已经见过,她定不能让自己被魅药控制意识。
心儿把完脉后,沉声说道,”主子,此药又名为合欢散,除了和男子合欢外,并无其他解法,而且小姐体内的魅药已经和主子的血液相融合,换言之,也只有主子和小姐……只有这样,小姐体内的魅药才能清除。“
若依的意识虽在慢慢消去,但她还是听明白了,而且她跟心儿学毒,自然知道合欢散,只有中毒者和男人结合才能解毒。
老天是在和她开玩笑吗?她跳下万丈悬崖没有死,中了蛊毒也没有死,难不成今日却要因中合欢散而亡,不,她决不能让自己死在合欢散下。”帮我!“伸手握住司徒殇的手,带着几分娇媚的语气从若依口中吐出。
如若对方是他,她愿意。
司徒殇深深看了一眼软榻上的人儿,轻声说道,”你不后悔?“”恩。只要是你,我愿意。“
话音落,若依的身子便被司徒殇抱起,往内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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