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国使臣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自古有言:弱国无外交。自己身后,有强大的水国作后盾,边境的五万水国精锐作后盾,不怕周洲不从。
周洲坐在御座上,殿下是周国的文武大臣和水国使臣。
周洲和颜悦色地道:“上国使者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水国使臣脸现傲慢之色,道:“我水国皇帝陛下,虽然出身布衣,但是天生英明神武,自举大事以来,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削平群雄,打下了水国的万里锦绣河山。天下英雄,无不仰慕。如今我水国带甲数十万,战将千员。将士用命,四海归心。天下英雄,谁是敌手?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周国群臣又大声鼓噪起来。
周洲却是一脸谦恭之色,向水国使臣道:“朕对贵国皇帝陛下,一向敬仰。唯恨晚生了十年。否则,朕宁愿意做他老人家手下的一员偏将,为他执鞭牵马,得以终日聆听教诲。”
水国使臣听了,脸上的神色更加骄狂,又道:“我国圣明天子早有与陛下会猎之念,要与陛下一决雌雄!但外臣念及水国与周国的传统友谊,极力劝阻。如今,我水国精兵数十万,已列阵于周国与水国的边境,欲举行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周国文武大臣听到这里,几乎人人失色。
周洲似乎也变了脸色。
只有钱超然神色自若,心中暗暗冷笑。
水国使臣接着道:“我国圣明天子四十大寿将至,特派外臣来转告陛下,请陛下看在两国多年的友好交情上,割让落雁关等五座边城,为我国圣明天子祝寿。”
顿时,周国朝堂上一片哗然。
周洲微微一笑:“此事朕还要与群臣计议一下,请贵使稍等。”然后,他的目光向殿下众文武大臣的脸上缓缓扫地,道:“请诸位爱卿畅所欲言,各抒己见。”随即吩咐身边内侍:“宣方贵妃前来!”
各位文武大臣在殿下小声议论着。
钱超然听到周洲宣召方芳前来,不禁大吃一惊:“皇上在这个时候,为何宣召她过来?难道与我有关吗?”
大凡一个人有了心事,周围的一切就与这心事挂起了钩。例如:罪犯以为所有的警察都是来抓他的,恋爱中的男女以为恋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为自己而发。钱超然也不例外,一提到方芳,总是疑神疑鬼。
一会后,腆着大肚子的方芳来到了殿前,向周洲施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周洲满面笑容地来到了方芳的面前,拉着方芳的手,一齐来到了御座前,他先坐在了御座上,然后让方芳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时方芳红了脸,暗道:“古代有皇帝抱着妃子上朝,这个周洲也仿效了!”
众位大臣都呆住了,水国使臣也是目瞪口呆。
钱超然的心里却是一痛,暗道:“为何现在我不能拥她入怀?为何看到她在皇上的怀抱里,我会如此难受?”
然后,周洲点名让钱超然发表对割让落雁关的看法。
钱超然定一下心神,出列向周洲施了一礼,然后慷慨陈辞:“微臣钱超然启奏陛下:水国要求我们割让落雁关等五城,微臣以为万万不可!”
周洲听了,不动声色地道:“钱爱卿,说下去!”
钱超然道:“要是我们割让落雁关等五城,对我们有两大不利:一是使我们无险可守,在对水国的斗争中处于不利地位。更重要的是:严重损害了我们周国的士气民心!五城的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皇上安忍一朝而弃之?”
周洲听了钱超然的话后,脸色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道:“这只是钱爱卿的一己之见,有些危言耸听啊!朕颇不以为然。”说完将目光投向殿下:“各位臣工,谁还有什么异议?”
众位大臣有的主张割让,有的不主张割让。
周洲微微一笑,道:“在下决断之前,朕先给各位臣工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方贵妃讲给朕听的。”
周国文武大臣以及水国使臣不禁都感到好奇,便竖起了耳朵,要听一下方芳给周洲讲的到底是个什么故事。
方芳也是好奇心起,暗道:“这一个多月以来,周洲这狗东西几乎每天都到‘贞静宫’陪我说话,但不知他这一次讲的是什么故事?”
周洲讲道:“且说在一个极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叫中国的文明古国,原本是极为发达、极为昌盛的,只是后来落后了,外有强敌入侵,内有群雄割据,大大小小的军阀混战不休,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中国的东面有个日本,国家并不大,野心却大,经常做着蛇吞象的美梦,妄图灭亡中国,就在中国的东北扶植了一个代理人,那是一个名叫张作霖的军阀,人称张大帅。但这个张作霖对日本的步步进逼也很不满,经常不买日本人的账。日本人也很是恼火。有一次,有个日本人向张作霖求字。张作霖也不推辞,写了一个‘虎’字,然后落款是:‘张作霖手黑。’有个幕僚赶紧提醒张作霖说:‘大帅,应是“手墨”。您的“墨”字下面少了一个“土”字。’张作霖把眼一瞪:‘妈个巴子,老子自然知道“墨”字的下面是个“土”字。但他是个日本人,老子能将土地送给日本人吗?这叫寸土不让!’此事让日本人真正动了杀机,便在一个叫皇姑屯的地方炸死了张作霖。”
众人都笑了。连方芳也笑了,她的笑容是如此的迷人,真是一笑倾城。殿下的钱超然见了,不禁怦然心动。
周洲正色道:“连张作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军阀,都知道土地是上天所赐,寸土必争,寸土不让!我们为什么就将大片国土拱手让人呢?”
众位文武大臣听到这里,有的脸露喜色,有的面显羞色,水国的使臣也是脸色大变。
就在这时,周洲一指水国使臣道:“来人!将这个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疯子拖将出去,斩下首级,朕要用他的头来祭旗!”
立即有宫廷卫士过来,擒住了水国使臣。
水国使臣大呼道:“陛下饶命!俗话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外臣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陛下要是杀了外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逃天下悠悠之口!”
周洲微微冷笑,道:“你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朕倒要问你:你说的‘两国’是指哪两国?”
水国使臣道:“外臣指的是周国和水国啊!”
“胡说!”周洲暴喝一声,声如巨钟,众人只觉两耳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