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待泉儿出去,方累了一般坐在椅子上,靠在旁边的红木桌边,翘起二郎腿,一手挥动,给自己因发怒而微红带热的脸庞带来一丝凉风。
吴威忙抬头上前,本欲替柳氏捏腿,却不想毫无准备地瞥见两条雪莲般白女敕透红诱人的**,不仅让他又浮想到那傲人的胸部,又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心弛神往。
柳氏见此却得意一笑,伸腿娇嗔般轻喘了一下吴威,悠悠说道:“说吧,哪里来的叫花子。”
敢情柳氏盛怒之下还是注意到了泉儿的话语。
“三夫人……”
“吴威,你真若属狗,没有记性”柳氏又要发怒
吴威抬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柳氏,忽尔,记起所以。
这柳氏自从大夫人苏氏去世后,句句叮咛下人,以后要叫自己夫人,不能带三,吴威更为逢迎,柳氏面前必是夫人、夫人的殷勤叫着,只有柳氏不在的时候方才唤作三夫人。今个看来是欲火蠢动,乱了方寸。
“啪啪”吴威讨好般轻煽了自己两巴掌“小的该死,小的找打。”
“三”张口三字未出,忙改口道:“夫人明鉴,今天这事确实是几个小叫花子所为。”
即把老夫子所说,泉儿在学堂如何遭受小叫花子欺负添油加醋说给柳氏听。
“那还懒在此,还不快去,把小叫花子全部给我抓来,听任我小心肝发落。”
“好,小的马上就去。”
“等等,特别是带头的,一定要捉住,绝不轻饶。”
“是,夫人,小的马上去办”得赦欲出的吴威临走时还不忘使劲地窥了柳氏胸部和大腿一眼。
“哎,今个是触着什么霉头了,尽是不顺心。”柳氏叹道。
也罢,这半天,柳氏过的确实不顺。
大夫人苏氏过世后,吴三爷也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也似乎是出于对柳静姝的埋怨,即命二夫人俞氏搬入东厢房,让俞氏掌握府中经济命脉,所有府内银两进出,必须晓得俞氏批准。柳巧儿虽不用再和俞氏同宿西厢房,可以在府内张牙舞爪,也有查问帐务来往的权利,只是看着帐上越来越多的银两不能随欲动用,终心有不甘。
昨日连夜赶制这一袭媚人红衣,梳洗打扮,擦脂抹粉,临见吴三爷前还特意褪掉裙摆下的裤子,希望以自己的妩媚娇容,妖娆身姿打动吴三爷,说服吴三爷把俞氏的权利夺于自己手中。没曾想,书房内的吴三爷正对着一副画发呆,正眼也不瞧她一下,还极其不耐烦地赶她出屋。
哎,这般诱人,这等秀色吴三爷竟然不餐。只因天时不配合,如果柳氏一早就知道今天是柳静姝的忌日也不会白白浪费这等功夫。
看来吴三爷还是不能忘怀柳静姝,想到这些柳巧儿恨的牙痒痒。
“娘亲”
嗲嗲的声音带来了公主般的泉儿。
站在门口的泉儿已洗浴完毕,约四岁光景的丫头已初显端倪,乌黑发亮的青丝宛若丝绸一般垂于肩上,纤长微翘的睫毛下一双澄澈的双眼炯炯有神,粉红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弹指可破,粉红色的裙子更衬得泉儿犹如童话中的小公主,好一个美人胚子。
瞧那娇容,端那神态就是一个翻版的柳巧儿,只是相比柳巧儿的妩媚,静立门口的小泉儿更如一朵水莲,飘逸月兑俗。
四年前,泉儿的难产虽没有让柳巧儿命赴黄泉,却导致柳巧儿再无孕育可能,故而柳巧儿对小泉儿视若命根,爱护备加。
“娘亲”
泉儿撒娇般的跑进来,跳到柳氏怀中。
“娘亲,你一定要抓住那些叫花子,让爹爹打死他们”。提起刚刚的事情,泉儿显然惊魂未定,发怒的小脸失去了孩子的天真,犹如柳氏一般眼中甭射怒光。
“好,好,我的小心肝,娘亲一定帮你狠狠收拾这些叫花子。”
同样的怒光闪现于柳氏眼底,这娘两定要掀起一番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