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现在去上班,是吗?”我刚刚踏出别墅的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对我说话。
我警惕地转过头去,瞧见他家的胖厨子,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
我先是一惊,退后几步,跟他保持距离,问,“是的,有事吗?”
他直接绕过我,丰满的身材挡住我的前路,满是肥肉的脸皮在嬉笑,说:“小姐,自己一人去上班吗?”
“他们都不在家,还有张叔送我,那”我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禁有点害怕,“那我先去上班了。”
“是的,小姐,请走好。”他大声地在我背后说。
我头也没回,就走到车道边上,张叔还是十分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张叔”我不安地叫他。
张叔立即应道,“是的。”
我想把自己的不安对他诉苦,我不喜欢那个胖厨子看我的眼神,但是
“你跟他家的厨子是朋友吗?”我试探性地问,如果是朋友,我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呢?
这让我很迟疑!
“你说得是新来的厨子吗?我只见过几次”
“哦,原来不是朋友。”
“有事吗他对你不礼貌?”张叔立即猜测道。
“没有。”
他对我很礼貌,只是我不喜欢他,觉得他怪怪的,总是盯着我看。
张叔从后镜上看了我一眼,看出我脸上的不安。
我连忙轻轻地摇头,也许是我想多了。
“小姐,有什么困恼的事都可以跟我说。”
我沉默不语,只顾望着窗外的风景,可是满脸的愁云是挥之不去的。
当天晚上,风云涌起
今天晚上的天气糟糕极了,沉重的黑云密布,压向这座城市,呼啸而过的狂风,掀起尘土,刮过池塘,摧残小草。
我望着窗外密布的黑云,如同魔爪一样袭来,雷电的闪光在云里若隐若现,几声‘隆隆’的响声,姗姗来迟地在空中回响
我是一个奇怪的小孩,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是我最兴奋的时候,好像威猛的巨龙就要出现,‘隆隆’的响声是它的低吼,中国传说中的龙,是真实的存在,想着怀着崇拜的心,就会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奇景可现在的我,看见平凡人看不见的它们,觉得是一种痛苦。
我原本可以微笑和期待,可是,那种心情再也找不回来黑暗会带来它们。
我拉上窗帘,钻进被窝里,拿着手提电脑,聊聊天,朋友很少,纳闷。
一道闪电击落到这座城市上,紧随而来地是‘霹雳’一下的巨响,暴风雨快要来临了。
我的房间里,只有几盏小小的黄灯亮着,显得特别的昏暗,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无需光亮的坏境,也能生存下来。外面不停的闪光,仿佛要比房子里还要光亮。
一阵阵的雷声,让我的心不安地跳动,失落感悄然升起,莫名地觉得,在黑暗中,只有寂寞与我同在。
这时,我房门好像被人扭动,‘咔咔’一声。
我屏住呼吸地等待,推门而进的人,会是婆婆,还是白依呢?
其实,我是满心地期待着!
突然,一声棒棍打在栏杆上的声音,让我的心也跟着猛地跳动一下,我好奇地准备爬出被窝。
“你这个,在干什么我家小姐,你也敢”门外传来婆婆的怒骂声。
随后,‘咚咚’的响声传来,急促,笨重,应该是跑下楼梯的声音。
是有贼进屋了吗?
我顿时不知所措,婆婆婆婆在追赶那个进屋的贼吗?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冲出去,快速地拿起手机。
铃声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看见来电显示是尧哥哥,我连忙接通电话,慌慌张张地说:“有贼跑进来了。”
“你还好吗?”尧哥哥的声音十分急促。
“好像有贼,我听见婆婆在大喊。”
“我知道,你不要害怕。你现在在哪里?”
“你知道?”我惊讶地说。
“家里已经来过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半分钟之前的事情,家里的人已经通知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速?
“真的有贼啊!”这个时候,我才傻傻地确定,“在
房间里,我现在要出去帮婆婆,婆婆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
“你不要出去”尧哥哥有点迟疑,接着说,“不用担心,张叔已经在楼下,那个贼已经抓住了。”
“是吗?”我总算是放下心。
原本吵吵闹闹的声音,确实安静下来。
可没过多久,楼下又是另外的一番动静,人们的吵架声更加激烈。
我使劲地注意任何一个微小的动静,已经忘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慢慢地把手机滑落下来。
“你逃不掉的”张叔张大嗓门地大叫一声,听得不太清楚,好像是从楼下传上来的。
混杂着许多人的声音,参差不齐的话语,不时一声物体的碰撞声。
他们在对峙,在教训那个狂妄的贼吗?
我屏住呼吸,抓紧电话,静静地倾听着,在欣喜着。
‘呃呃呃,呃呃’
突然,几下似曾相识的叫声,我全身都一阵发抖,在脑海里呈现的是血腥的气息弥漫房间,那只火红色的野兽,还有一对凶恶的眼睛。
我本能地躲进被窝里,不规律的心跳声,艰难的呼吸声,与外面的雷声相呼应。
“怎么了还在吗?”电话的那头传来担心的喊声。
“我听见那只狮子的叫声。”我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胆怯地说。
“狮子?”他先是一声疑惑。
“你们楼上的那只狮子,我又听见它的叫声了”,我极委屈地说,“你们不是说过,已经带去人道毁灭了吗?”
“真的,真的不在楼上,你听错了。没事的。”尧想尽办法安慰我。
外面有几下打斗,撞到栏杆和树木,发出的巨响。
果然,那只野兽更加凶猛地咆哮一声,顿时,树木的叶子‘沙沙’地响起,‘嘭’一声,大树也倒下来了。
我感到剧烈的震动一下,不是幻觉,狮子就在外面,而且,还在破坏院子。
“它就在外面,它就在外面”我惊恐万分地告诉他。
“嗯,它只是路过,很快就会离开。”尧竟然理所当然地说,哪来的厚脸皮?
路过!
打酱油?
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吧!
“路过?一棵树倒下了,它会把我们都吃掉的,尧哥哥,你要来救我”我哀求道。
我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从刚才开始,头就晕晕的,身体麻木无力直接就软在床上。
“如儿,不用紧张,它不会伤害你的你怎么了?”
模模糊糊地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可眼睛已经张不开,突然,外面再次传来一声尖叫声,接着是粗鲁,惊悚的吼叫声,仅存的意识再次被唤醒,“我听见叫声了,它”
温热的泪珠滑过我的脸庞,眼睛难以再睁开,很累,很沉重的眼皮
“如儿,你在听吗?”尧焦急地呼喊我,还是徒劳的。
“我的头很晕,快要支持不住了我可能可能要睡下去尧”
慢慢地,最后的意识也没有了,就好像被催眠一样,还是傻傻地吃了安眠药?
在饭菜里的安眠药!
“睡吧!你醒来的时候,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电话里的那头说,没有挂断电话,而是按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