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尧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脸色有点糟糕,弯着腰,十指交叉地握紧。
一看见我醒来,关心地问:“感觉怎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晕晕地问。
“头还很晕吗?”
我拍打着脑袋,“嗯”一声。
我顽强地爬起来,他扶着我坐好。
突然,我就哽咽着,问:“昨天,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的记忆,深刻地重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就是,我怎么会昏睡过去?
“不记得了吗?有个大胆的贼跑进房子里,不过,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尧轻轻地抱着我,想要给予我安慰。
“真的吗?”
“当然。”
接着,他的语气就变得沉重了,“对不起,让你在家里遇到这种事。以前,我竟然夸下海口说这个家是最安全的”
听他这一说,我的心情却莫名地变好了。是因为他对我道歉,没有了以往的讨厌的冷酷,还是因为他回来了?
当然,我不能忘记我对婆婆许下的承诺,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去关心他,让他不再孤单。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现在一点都不孤单。当你怀抱里是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暖暖的。
“我一点事都没有,也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安慰道。
“那就太好了。”他高兴地说。
我紧张地跑下楼去,关心婆婆。
“昨晚,婆婆你没事吧?”我扶着婆婆说。
“没事。小姐,有没有吓到呢?”婆婆一脸慈祥地抚模着我的手说。
“没有。”我直摇头,接着问,“其他人,都还好吗?”
“好,很好。”
趁着大家都没有在大厅,院子是我好奇的地方,我偷偷地走到院子里。
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地环顾一番大院子,大树依旧茂盛地扎在那里,小草花儿依旧绿的红的,顿时,傻了眼。
这里竟然没有一点破坏的痕迹,就如同昨天一样,可是,我明明是听到他们的吵闹声,从楼下到院子。
我的心动摇了,昨晚的声音,又是幻听吗?
激动的打斗,恐怖的嘶叫声,物体破坏声,果然,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有贼是确实存在。
我懊恼地在院子里左右踱步,盯着眼前的大树,也是院子里的唯一一棵大树,昨晚的声音,让我疑惑。
当我慢慢地接近大树,试着用手去触模它的树皮,泥土黏在我的手上,我紧紧地盯着手上的泥土。
猛地仰起头,注意到树上有几处新断裂的树枝,还是鲜女敕的断口,我慢慢地绕着树干走动,面对高墙的一面,树叶和树枝受到严重的破坏,这一面就是倒地的一面,但是,它是面对高墙,可墙没有半点痕迹有人故意掩盖事实,转换过来,以掩人耳目。
我只能这样猜测。
当然,小草是新植上的,花朵也是刚刚换上的,墙上看不见一点脏土,别墅后的人工河流,河水没有混浊,鱼儿照样欢快游动
一切的一切伪装地太完美了,如果,不是大树的记录遭遇的那一边,我恐怕就会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幻听。可是,这么缜密的尧哥哥,为什么不连大树也更换掉,要留下这样愚蠢的证据呢?
还是因为大树的记忆,无法抹掉?无法抹掉的是大树的残枝破叶,还是无法在我记忆中大树抹掉,以为傻傻的我不会察觉得到吗?
我不禁嗤笑一声。
张叔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背后,礼貌地说:“小姐,早上好。”
我理了理思绪,转过身来说:“早上好。”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的。不过,我听说昨晚,有个贼偷偷地跑进来了”我假装害怕地问。
在这个时候看见张叔,就只好先从你这里套出个所以然。
“是的。让小姐你受到惊吓,真得很抱歉。”张叔依旧是恭恭敬敬地说。
“那个贼是张叔你抓到的,是吗?”我慢慢地问。
“是的。”
“这么晚了,张叔你怎么还在别墅里呢?我记得你很早就回去了。”进一步把他的破绽说出来。
“因为有点事,就又折返回来”
“是什么事呢?”我立即追问。
“小事,小事。碰巧就撞上了小偷,还好小姐你没有受伤,家里也没有损失什么?”他自我安
慰地说,却在掩饰着他那件小事。
“张叔”
“是的。”
“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呢?动物的叫声。”我故意问,这也是我最关心的事。
“狗的吠声吗?”张叔小心翼翼地反问。
狗,有狗的叫声吗?怎么我没有听见,我不敢相信连张叔也在隐瞒我。
“没有什么那个贼怎样了?”我痛苦地低下头,问了一个我漠不关心的问题,那个贼的生死又与我何关啊!
“教训一番,就放走了。”
我瞪大眼睛望着张叔,他顿时不知所措地思考自己是否说错什么。
不是在警察局吗?跟尧说的完全对不上,好了,又一个在说谎。
我被完全当傻瓜了。
“是吗?”我无力地应了一句,就慢慢地走开。
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紧密,一捅即穿的谎言,只增笑耳罢了。
张叔一跨步,走到我跟前,低下头,说:“对不起,小姐。那个贼就是他家的厨子,我是因为担心小姐的安全,才会一直守候在这里。希望小姐能够原谅我的不诚实。”
听后的惊讶不少,我点了几下头,感激地说:“谢谢你。”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昨晚,还有其他事情吗?”
还有‘狮子’的叫声,是真的吗?当然,这个才是我一直关心的问题。
“没有了。”
“我知道了。”
说完,我毅然走进房子,紧紧的合上大门。
说我没有生气,你相信吗?
中午
大禹和舜接到消息,就焦急地往家里赶,几乎是同一时间回来的,一回来就拉着我瞧。
“我没事。”我笑嘻嘻地说,还自动自觉地转身子,毫发未伤。
舜先是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接着,脸色都变了,凶狠地放出话来,“那个人,我可饶不了他,看我把他给活活埋了。”
我摇摆着手说:“不用这么狠毒。”
“他敢动你,就是跟我们所有人作对,他死定了,我不干倒他,也会有人悄悄地除掉他。对吗?小禹。”转而望着小禹。
想要得到支持,在这个家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大禹很冷静。
只见,大禹瞧了他一眼,就说:“你最好不要乱动。”
“我知道,要不是尧哥拦住我,他压根就看不见今天的太阳。”舜大声地吼道,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
黑社会分子,我害怕地咽吞一下,“不要再说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呢?”
我听得出来,他并不是因为愤怒而发泄出来的话,而是确确实实会干出这种事的口气。
他们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人,这一刻,我不想知道?要是我知道了,对你们有一种家人的感觉,恐怕就会没有了。
人还是要善良的生活着,才是最好的。
“小禹,你干脆把抓他过来,挖他的器官去卖,在他的脑袋开一刀,把整个脑浆扯出来”舜越说越过分,却还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个靠谱。”大禹应和道,还在一旁咧嘴嘻笑。
顿时,我的鸡皮疙瘩都跑出来,感叹太可怕了,瞪着他们,只能说,在他们的身上,我看不见一丁点的善良。
“你们简直是疯了。”我甩下一句话,往楼上跑去。
“如儿,如儿”舜在楼下呼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