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来。”
听见允许了,我才敢轻轻地推开房门,尧在办公桌前忙碌着。
黑眼眸向上一提,观察一下我的表情。
“什么事?”
接着,笔就在纸上‘哗哗’地流动工作。
“吃饭了吗?”我佯装关心地问。
其实,他们第二次没有等我回来,就用餐完了。虽然,没有生气,却莫名地想骂他几句,只因为他是领头羊吗?
“吃过了。”他头也没提,淡淡地说上一句。
“是吗?”
我慢慢地转身合上门,当我把头扭回来的时候,尧终于感觉不对劲地看着我。
他停下手上的钢笔,一脸的疑惑地打量我一番。
“其他人在哪里?”我无聊地问。
“在楼上。”他很快答上。
“铮明和灏见呢?”我再问。
“在楼上。”他的语气加重了,应该是觉得我烦了。
“三楼还是,四楼呢?”我畏畏缩缩地再问。
尧沉默地盯着我,眉毛微微地合拢起来,黑大的眼珠在闪烁着疑虑。
“四楼今晚,你们也会在楼顶吗?”
在这种形势下,我还是厚脸皮问,平常我会直接逃过。
“嗯今晚,你在这里睡吧!”尧迟疑了一下说。
“不用,我可以自己一个,还有,白依”
“今晚,你必须在我这里。”尧突然厉声,打断我的话。
我吓得呆呆地望着他严肃的脸,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尧从大椅上站起来,说:“今晚,他们会轮着守夜。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很害怕,它们”
我差点就暴露了自己,他对我昨晚看见的,一概不知。而我竟然想说‘它们看起来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那就好。”他一声欣慰放心。
“其实,我是想问,铮明和灏见是什么人?我看见他们,拿枪了”我不安地左右来回看。
“他们你可以不用知道。他们不是坏人,能够进出这个屋子的,都是被我们认同的人。”他缓缓地走近玻璃,望着月光下的黑夜。
“拿着狙的男人,我能不在意吗?”我也微微地倾转身子,假装生气。
“狙!你怎么会认识?”尧一声疑问。
我偷偷地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满脸的好奇地看着我。
在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就说出口了,“难道我以前当过兵,也要告诉你吗?”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疑惑吧,困恼吧!
“当兵,你吗?”他眯起眼睛质疑道。
“我在前线冲锋陷阵的时候,想必你也是穿着西装去开会。”我大声地说,就像是在叙说自己过往的战绩一样,故事真难编下去。
可是多难得寻找到一个这样的机会,狠狠地玩得他晕坨坨的,再加把劲。
“编的真好,你有多大能耐,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他毫不留情地走到我的面前,对着我的脸喷说。
“呵呵步枪,冲锋枪,狙,‘索根’(索根,为散弹枪)什么的,我全都会玩。”我还是不甘心,双手推了他一下。
他走得太近了,可是,就像顽石一样,没有推动。
“枪呵呵”,他突然大声地笑了,“这些你是从哪里学的?”
“知道厉害了吧?什么美国打朝鲜,打阿富汗,未来战争,世界战争,核计划我都有参上一脚。少瞧不起人了。”我申诉道。
突然,尧一只宽厚的大手放在我的头上,弯下腰,与我四眼对视,调皮地挑逗,说:“这么厉害,说来听听。”
我的头顶感到千斤的重量,很有压迫感,心跳却莫名地加快了,一时不知所措。
“游戏。你没有玩过吧!嗯有时间,我教你”
就这么一丁点恐吓,我就全盘托出了,还真没用,我在心里大骂自己笨。
“好了,我没有兴趣。”尧狠狠地把我的头往下按。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生化危机,就昨晚的那些怪物,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游戏能够跟现实比吗?现实可以重来吗?不要大意,今晚,你就留在这里,
一步都不许踏出去。”他已经生气了,怒吼地说。
尧气冲冲地坐在大椅上,冷酷的脸,让人望而生畏。
我说得有点过了也不过是游戏,他也未免太小气巴拉了。
突然想要触模一下真实的狙,应该会是坚硬,冰冻,沉重,杀人于无声之中。
电话响了,他接上电话,简单地应了一句。
抬起头来对我说:“半个小时后,整个房子的灯光,都必须熄灭。”
“熄灭?”
从几天前,我就很好奇,为什么不能打灯呢?
“他们的视线很模糊,黑夜里就更加不方便。”他随口说。
“什么?它们不是生活在黑暗的妖怪吗?”我又一声惊讶。
“它们是生活在湿地的生物,从不涉及人类的地方。这次的出现,绝对不能允许。”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捉妖师吗?”我傻傻地问。
“凡是干扰到我们的,都得铲除掉。”尧无情地抛出一句狠话。
突然,感到一阵寒心,跟白依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那它们今晚还是会来的,对吗?”我深深地呼一口气,担心地问。
就我昨晚看见的劲头,它们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不知道。”尧快速地转过大椅,背对着我。
“今天,我问张叔,关于泥人的事。他听后,很生气。还说今晚会死守这里”我一脸委屈地问。
尧迅速地站起来,透过玻璃窗望见张叔的车,停在院子里。
久久地注视着
“怎么了?是不是张叔一个人在外面会很危险?”我担心地问。
“不用担心,他们都在楼上守着。”尧举起一只手,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那我去休息了。”我边说边拉开门。
尧大步地走过来,一手拉住我的胳膊,另外一只手紧合上门。
“你要去找白依和张叔吗?不准去,乖乖地呆在这里。”尧急促地说。
奇怪,真的很奇怪,昨晚他还叫白依陪着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看见那些东西了?
不会,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不会这么镇定的。
“我只是回房间”我稍稍地挣扎他的手。
他却是一脸严肃僵硬的表情,说:“我说过的。”
接着,就硬把我拉到他的床边,“就在这里睡吧。”
我是无可奈何,才会屈服的。
求你不要跟别人说,我留在你的房间里过夜,我的贞操何在?
第二天
车窗外,细雨纷飞,模糊了玻璃。
“真倒霉,竟然遇上这样的天气。”香草在一旁抱怨说。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会阳光灿烂吗?”又一前辈兹先生应和。
“天气预报,不是实报。”大诺嬉皮笑脸地逗他们。
听后,香草和兹先生呵呵大笑。
一行四人,接到出差任务,要到邻近的城市,在一间高级商场做宣传活动的前期工作。
在返程的途中,遇到雨天,雨势越来越大,车子飞速地前进。
我祈祷着能够早点回去,在天黑下来之前回去,张叔应该还在公司等我呢!也许我应该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还在外地出差,让他先回去。但是以张叔的性格,他会自己先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