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文明白乔圣昌反问的意思,便在电话里替自己作解释:“乔行长,你放心吧,我不是想进你们银行,我也沒那个资格呀。我只是想让你通过熟人,帮我找一份适合我的工作,不去做体力活就行。”
乔圣昌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嗓门又恢复了正常,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又没有高学历,也沒什么技术,到哪里去找轻松的工作做?开店经营你也沒什么钱去投资,我有什么办法帮你呀?”
胡明文打断乔圣昌的官腔,长话短说:“我正是想开爿小店,不求大发,能养家糊口就行。我有一点小本,但是可能不够,打算向你再借点凑凑。因为要租店面,还要进货,加上流动资金,你只要借我五十万就行。”
这条毒蛇终于张开了嘴,露出了嘴里的毒牙,你要再敢与他对峙,受伤后悔的肯定是你。乔圣昌不忍也得忍哪,语气仿佛是在哭他快死的爹娘:“那你打算开什么店啊?我对这些方面一点都不在行。再说,我现在也沒这么多钱给你,上次我女儿在美国要交学费,三十万还是向她舅舅借的,到现在都沒钱去还啊。”
胡明文不愿听他胡扯装穷,无论真假,这些都与他无关。所以他再次剪断了乔圣昌的话,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那是你的家事,胡某管不着。我只想求得生存,我沒有了活路,你还会活得这么安宁吗?开什么店都行,就是不能让我到街上流浪去,你慢慢考虑,等找到合适的店铺再打电话给我吧。”现在,他好像成了乔圣昌的祖宗,让人好笑。
乔圣昌像决策银行巨额贷款一般,认认真真地思考着寻求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案。
一周之后,乔圣昌终于对胡明文有了明确的答复。他在电话里告诉胡明文:“小胡,店铺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是一家小饭店,刚好在我们银行的一楼隔壁,地理位置很不错。租金我已经帮你谈好了:一年三十万,我都帮你付过了。你这两天赶过来,找人装修一下,添置一些餐具,再招一些服务员,十天半月就可以开张营业了。”
接完电话,胡明文高兴得两手一拍,露出了自飚车受伤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笑容。
他胡明文是个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也不是!走在城市的大街上,和那些高楼大厦相对比,和那些开着小车腰缠万贯的富人相对比,他就是一条不起眼的狗。沒人愿意去看他一眼,也沒人愿意去搭理他一下……。
可是今天,他竟能对一个城市里的银行行长发号施令,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让他围着自己打转转,那种前所未有的虚荣心和尊严感,在此刻全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人啊,人啊,还是要少一些非份之想、非份之举,多一些光明磊落,多一些品德操守。
今天的乔圣昌,位高权重养尊处优,本可以对胡明文如此下三滥之流视而不见。可正是因为他多了非份之举,少了品德操守。才致使一段**视频落入这个无赖之手。让他欲躲无能,欲拒无力。这种以财填欲之举,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一阵狂喜过后,胡明文又掏出手机,给明武打去电话:“明武,我决定大后天去天乐,明天上你这儿来做个检查,顺便再拿点药。”
就听见手机中明武在说话:“哥,你这么急做什么?找到合适的事做了?千万不能蛮干啊!”
胡明文笑着说:“我知道,你放心,有些事明天我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