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渐渐地放弃了挣扎,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嗓子里的呜咽如同受了伤的小猫,那种无助的感觉又袭卷了全身。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慕容子渊放柔了动作,轻轻地吻着她的脸,不停地在她耳边低喃:“不要怕,已经过去了……”
许是这个怀抱的温暖不同于那种冰凉,许是这个男人的气息是她熟悉的,许是这低低的呢喃让她安定,那种无助感逐渐被一种晕眩所代替,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海浪中,随波起伏。
书颜本能地抬起手臂攀上了慕容子渊的脖颈,将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寻找两人最为贴合的位置,挪了又挪,想要寻求更为安全的港湾。
慕容子渊身子一紧,眸子幽深如墨,抚在她光.果的背上的双手竟是不敢再动。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低沉的声音里已有丝沙哑。
书颜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往他身上蹭着,对于他没有将她搂紧的双手有些不满,反手去拉起他的手掌,不停地在她背上来回移动着。
慕容子渊呼息骤重,将她重重压向自己,低头便攫住了她微微嘟起的唇,长舌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地探了进去。
书颜窝在他怀里轻轻地颤栗着,紧贴着她肌肤的衣襟整片湿透,那是他将她从水中捞起之后带起的大片水花所致,身上的水滴还未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层层颗粒。
他的手掌灼热,如火般熨烫着她的后背,炽热的呼息喷打在她的脸上,象是要将她熔化。
这种冷与热的交织,仿佛让她置向于水火之中,令她不知所措,唯有紧紧地抱着他,绞着他身上的衣服。
这样寂静的夜,这样分辨不清的心境,在这样幽幽的烛火之下,一切只剩下本能。
身子绵软无力,若不是他的手稳固如磐石,她早已攀附不住。
头更加往后仰了些,他的吻强势而霸道,她只有承受的份,但她心里却是踏实的,这种热烈的感觉真实而热切,将她心里的那丝阴霾逐渐驱散出去。
他的舌在她的唇齿上一一划过,她试探着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他的舌,他身子一震,立即作出了回应,将她的小舌整个卷入他的,纠缠跳跃,长久地不愿放开。
背上的手急速地游移着,转而握上她的一侧浑圆,她轻呼了一声,声音瞬间被他所吞没。
身子颤动得更为厉害,幽暗中是彼此凌乱急促的呼吸,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臂弯,一只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脖颈,慢慢往下探入了他的衣襟。
她的手微凉,触上他滚烫的肌肤,两人同时激颤了一下。
他的唇猛地离开了她的,一路往下噙住了她另一侧尖.挺的倍蕾,含着嘴里挑.拨.逗.弄,一股酥麻如电流般瞬息传向四肢,使她的脚趾都舒适地勾了起来。
“子渊,子渊……”
她无助地唤着,意识仿佛离开了身体。
这低低的轻吟使他的动作更为狂烈,他或重或轻地揉捏着她的丰盈,双唇轻吮着她的绯色,间或轻轻啃咬,引得她一阵阵惊呼。
身子腾空而起,他抱起她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身子顷刻覆下。
他轻柔地吻着她的脸,她的耳珠,她的纤细的锁骨……
她轻蹙着眉,眼睫轻轻阖起,低低地唤着他,她不懂得如何去回应,只能任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他的身体似乎一僵,亲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等了良久,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却见他一双凤目沉暗地盯着她的胸口。
原先他抱着她,她的身子隐在阴影中,因此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如今全然暴.露在烛光下,那里的肌肤大片红肿且渗着血丝,在白玉般的身子上犹为显眼。
突然涌起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他俯子在那片红肿上重重一吻,她痛呼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
“痛……”
“你也知道痛。”慕容子渊哼了一声,盯着那片肌肤紧抿了唇,许久,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书颜苦笑,他这是在厌恶她身上的那些耻辱的痕迹吧。
意识渐渐混沌,就在她几乎就要睡过去的时候,有人开了门进来,又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双手本能地护在胸前,在看清来人之后,才稍稍地定下心。
他不是生气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把手拿开。”慕容子渊沉着声道。
她摇头,身子往后缩了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慕容子渊的语气里有丝不耐,一只大掌已伸了过来。
书颜又是一慌,死死地护住胸前,警戒地望着他。
他眉头一皱,耐着性子道:“我只是要给你抹药。”
书颜这才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瓷瓶,脸微微一红,轻咬了唇犹豫了片刻才缓缓松开手。
慕容子渊长臂一捞,便将她带入怀里,从小瓷瓶里倒出一些药汁均匀地涂抹在红肿的地方,破了皮的肌肤受到药汁的刺激有些刺疼,书颜轻轻地“嘶”了一声,换来男人的一声
轻哼。
药汁香味幽淡,带着薄荷的清凉,刺疼过后,她便感觉好受了许多。
“谢谢。”她低低地说了一声,为他救了她,也为他给她抹药。
左侧的饱满顿时被重重地捏了一下,她惊叫着退开身子,染满了绯红的小脸又气又急。
“以后再敢跟我说谢谢,这就是惩罚。”他淡淡地说着,将小瓷瓶放到桌上。
“你……”她咬了咬唇,低声骂道,“无赖。”
他轻轻一笑,将她放回床上,站起身开始月兑衣服。
“你……想做什么?”她被他的动作吓住,扯了被子就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回想起刚才的意.乱.情.迷,她甚是懊恼,此刻清醒过来,哪里还敢再与他做更亲密的举动。
“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总不能一直穿着罢?”他睨着她全神戒备的样子,又抛出一句,“况且,我也得月兑了衣服才能上床睡觉。”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
“你要在这里睡?”她惊道,“你还是回你的翊风轩去罢,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
“你在怕什么?”他象是故意折磨她,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慢慢月兑下,动作极尽优雅。
她咽了下口水,不自然地回道:“不是说了不习惯么,能有什么好怕的。”
“是么?”他将最后一件衣服抛在地上,只着一条亵裤倾了身过来,笑容邪魅。
她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别过脸看着锦被上的彩蝶,低头不语。
紧抓着的被头也不知怎地被他一动,让他轻轻松松地掀了开来,他挑眉一笑,钻了进来。
长臂一展,将她僵硬的身子搂入怀中,顺势躺倒在松软的被褥上。
两人的肌肤瞬间相贴,他感觉到她的紧绷,调侃道:“经这么一闹,你以为我还会有兴致么?”
她一愣,小嘴微张着抬起头,他怎么还在想这事。
他却误解了她的眼神,道:“当然,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再继续。”
说着,一双手已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东游西走。
她双手死命地摁着他到处点火的手,两眼一瞪:“如果你想在这里睡,便给我安分点。”
他薄唇轻扬,将手固定在她身后,闭上眼睛,“睡觉。”
她屏着息,默默地数着时间,身边的男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熟睡,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还是第一次,与他如此赤身相对,敏.感的乳.尖抵着他紧实的身躯,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而不时地轻轻摩.擦,刺激着她的感观,那男人却象是故意般,将两人的间距控制得刚刚好,不过紧也不过松,正好让她处于一个倍受煎熬的位置。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她能睡着的话,除非是她死了。
尝试着将身子往后再挪一点,那男人看似随意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却是纹丝不动,无法,她只得往他身上靠了靠,至少这样会让自己好受许多。
身子不再有敏.感的摩擦,困意很快袭来,未过多久,她终于沉沉睡去。
身边的男人却缓缓睁开双眸,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双臂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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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还会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