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第十四节孩子王与小太保〔2〕

作者 : 言者广军

少年的画外音:

“‘雪狼’我在帮林姐,操作影视剧的武打设计时,也在认真点阅,她的原创小说情节。在传说的摇篮,我仿佛看到了:少不更事的自己形象。父亲生前,对我的种种爱,种种好,种种无奈。”

镜头从一张注明时间为1998年春,褪色的全家福彩照,一滴,一串,簌簌滚落,坠碎,于照片镜嵌玻璃花的泪珠,模糊,清晰,回放,一幅幅灰色的画面:

产房外,走廊上,年轻的苏西坡不停地,如热锅里的蚂蚁,打转,抽烟,不带过滤嘴的纸烟。直至,笑逐啼开,一下子,心伏脚下,在医院走廊椅上,瘫跌落坐;

嘘嘘半晌,不见动静。临检,准备收队的年轻的父亲苏西坡,一不留神,不该来的大珠小珠,落了满脸盘。如中头彩,笑合不拢口的苏西坡。笑骂着“小宝贝”,边就着手中湿尿布,干臊的另头,揩抹脸;

冰雪盈城的初夜。苏西坡在跟同样也爱理不理的儿子苏醒,碰头,接上线了。就像,将近转钟时,在家门口,点燃的那串有些潮湿的炮竹,声音嘶哑,啪啦、停啦、又啪啦起来;

烟雨蒙蒙的深夜,失魂落魄的苏西坡,先在父母的坟前祭拜,叩了三个响头,烧了纸人,纸屋,纸车,纸钱。然后在漫酒摊上,打电话连催,喊来莫名其妙的黄群,强逼着铁哥,要无论如何,赏个面子,相对饮一盅,遭婉言谢绝后,顾自痛痛快快地喝得东倒西歪,推开替之买单后伸手搀扶的黄群,把车开得像杀猪一样嚎叫,又像苏式柴油机半天发不动,熄火;

只好爬回家的苏西坡,悄然打开,儿子房间的灯,一往情深地默看,沉睡中的儿子,木立良久。又在儿子床旁,呆坐半晌,似想叫醒儿子,交待几句,但还是默默地为儿子盖好被单后,止不住,悲呛落泪,而急忙退出,悄然紧闭上了,儿子的房门。默默地自反锁在书房,抽烟,抽满烟灰缸,堆积成“蓝色多瑙山”;

幽僻旅馆内,沉默的苏西坡,在伸手要了,接了纪检干部一支“精白”烟,点燃,抽闷烟,抽了大半截后,狠心地甩掉……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我们每个人在人生的道路上,不可能不走弯路。在迷失的十字路口,需要亲情的温暖,更需要真情的感化,明亮我们的前程。最需要,一盏智慧的灯,为我们温暖与明亮,黑暗中走出迷失的那条路。

凭吊寿鞋前点长明灯的铁哥苏西坡遗容,一言不发的黄群,回到家后,闭门造文,造出:千年前的黄鳝,这位曾经少不更事的孩子王与小太保,需要并得到了,这盏灯。”

黄渊:“未满九岁起,已是:闻名遐迩的孩子王,招惹不起的小太保。拿手好戏是:捅娄子,捅马蜂窝,捅人心痛处;家常便饭是:下馆子,欠债。

一日三餐,挺讲究厨艺、品位、尝新。还要摆阔气,显示,黑道小老大的气派:固定由他踩点、作东、点菜。然后,打开窗户说黑话、白话、粗话、细话,邀上同学和在外混熟的哥们、太妹,进出一大堆小海螺、小贝壳、小猴、小猫、小狗、小锦鸡,大口山珍,大碗海味,敞开肚皮装”。

扑哧一笑,二夫人忍住笑后,也插进来奚落:“过足小太保瘾后,这小子剔叼牙签,努嘴示意,小太妹尖声细气,吆喝:‘小二呀,快过来哟,鳝少爷埋单!’”

黄渊:“一概是:从不看上一眼,更不皱眉头地,画鸟赊账。小嘴一抹,穿戴起,小飞哥毕恭毕敬递呈的衣帽,走人。”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不到三年的光景,账单盈案三尺。替他埋单、了难,花尽银两、赔足笑脸,讨价还价、还亏空一大截的黄渊,只好被迫引咎辞职,下海媪银”。

黄渊:“前几年,模着石头过河。在江湖道上,模爬滚打;于荒岭野外,风餐露宿。真个是:起早贪黑,含辛茹苦,苦不堪言啊!

唉,父母兄姊一厘一毫地,积铢累锱,攒钱还孽债。但,这个小混账依然如故:大大咧咧地,大把烧钱;没心没肝地,胡作非为。

原只当是,南橘北枳。于是,不远千里,迁至天子脚下。不吝万金,让他进了最贵、最好、最出功名的学府。只盼想他移居后,有个大转变。改好后,奔个好前程。

结果,乳臭未干的他,倒女乃操出了,达官贵人气度。”

年轻女人的画外音:

“捅娄子、捅马蜂窝、捅人心痛处后。黄鳝倒少奸巨滑起来:若无其事,官腔十足地,振振有词,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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