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第二十一节只想做到的事〔1〕

作者 : 言者广军

哈哈一笑,石玉看后推说:还是先听听群哥的看法。

宽带那头,很快回复了电子邮件。

“因为,人本身,也是动物。所以,像别的动物一样,出生和死亡,因生命的本能而生,为致命的嗜好而死。只是人还有别的动物,无法想象、效尤的嗜好和行为。”

“不少人迷恋了,一辈子的东西,最多的是钱币、文字和权杖;不少人废寝忘食,乐此不疲,成了挣钞机器、弄墨狂生、攫位贪官。”

“一些人,炫耀财富,热衷于积聚和摆弄钱币;另一些人,炫耀才华,热衷于积聚和摆弄文字;剩下一些人,炫耀顶戴,则热衷于积聚和摆弄权杖。”

“姑且也称之为笫三者吧。先游离于前二者之外,而把权杖玩弄得由小变大。再摆弄权杖,而积聚钱币和文字。像个恨不得把手直接伸进,前二者口、袋里的拾荒者,想方设法地,拾人牙慧,拾金则昧。”

“用自然的眼光看,以上三种人,那一副副热衷的劲头,炫耀的嘴脸,都是同样可笑。”

“可笑在于:一些人,瞧不起另些人的寒酸;另些人则回应,闻不得一些人的铜臭。彼此鄙夷、取笑,惟独缺少的是同情、泪水。像婚外情一样,都在向第三者、剩下的一些人,求取同情、泼洒泪水;殊不知,介于其中的笫三者,只在乎其身外之物,而不在乎其人。”

“于是乎,第三者在哄骗前二者。哄了老公哄老婆,吃了原告吃被告,玩弄二者于股掌之间。可惜,忽略了还有一只无形的手,正义之手,在不动声色地收网。俟其玩弄过头后,将其权杖、钱币和文字,全部充公或作了废。”

“可惜身陷囹圄的第三者。呜呼哀哉。犹在反怪:一昧屈意奉承文字的一些人,迷惑了他的心眼,捧杀了他;呜呼哀哉。尚在反怨:忍痛割爱孝敬钱币的另些人,累垮了他的肾胃,折杀了他。”

“可笑在于:一度热衷于积聚和摆弄文字的一些人,后来转向做了其鄙夷、取笑的另些人。因一字值千金,而逐字逐句出卖人格,贪图实惠;另些人亦学着一些人,转换了角色。由万金买一书,而送楼送车交换资格,贪图名誉。”

“可笑在于:不少人向往的天堂,不仅与其留恋的人间,相邻;而且,与其厌恶的地狱,相近。通向天堂之路,有时,是走向地狱之门;走向地狱之门,有时恰是通向天堂之路。”

“可笑在于:归去来兮,吾归何处?反倒使不少人,一条信心百倍,走下去的路,可能半途而废;也使教,一种简单生活,轻松与愉快,可能沉重痛苦起来。”

“所以,世上只有同一种人,同一条道,同一个景,可能吗?还是:物各有主,各安本分,淡定坦然,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积德行善,皆大欢喜,实在。”

“积聚,但不让物役自我,不让身外之物摆弄、愚昧、野蛮、毁灭自我,”隔着心事时空,透过开满鲜花的月光,透过超薄眼镜的眼光,史迁看到并觉得:“群哥信中说得没错!钱币、文字和权杖,都是好东西,都是炫耀之外,别有用地,大有用处的好东西。这如同知识,在不同的人手里,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说白了,关键在人,不在知识、钱币、文字和权杖本身。”

娇叱别假惺惺又想揩油,推开石玉转过头来想讨好表功的手,史迁继续推敲,赶凑拼出新传章节。

西江美少女贞,飘然飘离的背影,燕忽然忽闪的娇嗔,炎知道:该是开场辨白,此心天可鉴的时候了。

“当时,我在想网开一面,如何收拾残局;在想独当一面,如何开拓未来;在想不同一面,如何走出,生死江湖路。

于是我想:既来之,则安之。网开一面,但偏不留给昆,丝毫体面。

留得子胥豪气在,十年归报楚王仇。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掘墓鞭尸,子胥豪气,相对当年少帅英气,相对历来愚公大气,有如小巫见大巫,相形见拙。

我只想:就在昆的眼皮底下,做一件无论秦伍,不可能想象,更不可能做到的事。

抛弃旧恨前仇,暗淡刀光剑影,在你形容的,摇坠扑面黄沙的西江,重来旌旗蔽日的东湖,我将重新展笺涂鸦,气定神闲添上,和风霁月,妙手偶得之的一笔,画龙点睛。”

大风起,云飞扬,沙流泻,人马悄无声。

立马在,大漠孤城外,烈烈风中的东湖少帅。

长跪在,大兵压境前,萧萧风里的西江少女。

望定,西江美少女贞,那双剪水秋瞳。足足一柱香后,炎示意霞转呈上,西江降印。

大不悦地,霞白了炎一眼。

瑁看霞的目光,发直但柔和。

冷静而深邃,寿的目光游离于贞、炎、霞、瑁之间,脸上。

撕心裂肺,从牙缝里,炎挤出,舌绽惊雷,响遏行云流沙的一声令下。

“三军听令:受降!列队依序进城,不得烧杀掳掠,不得欺男霸女,不得强占民宅,违令者,斩无赦!”

声色俱厉的东湖少帅,义正严辞地约法三章,安民告示而家喻户晓。

西江美少女贞,偕众魔头,俱慑服,全部缴械,束手就擒。

前呼后应,炎纵马进入,万人空巷的大漠孤城。

前护后卫,炎昂首踏入,龙潭虎穴的王府台阶。

训练有素,悄没无声。布岗设哨的近卫营,早将王府大院,清理打扫得,井然有序,窗明几净;收妆打扮得,焕然一新,威武雄壮。

寿携着炎的手,霞和瑁一直紧跟在后。炎倍感到了,慈爱和敬畏,无时无刻,不在围绕着他。

喋喋不休,寿的面授机宜。

默默无语,霞的抱刀守候。

晏晏言笑,瑁的与霞搭讪。

信步闲庭,且听且看,偶尔,王顾左右而言他。炎问寿:“亚父,您看秦昆的府第,风水如何?哦,您可没说过,昆除了好弈、好斗、好强、好财、好酒、好名、好权、,还有何嗜好,尚能饭否?”

也问瑁:“堂兄,西江现不再是魔域,已是东湖的边疆。也许,将是你独当一面,镇守的边关。作为大将,你了解西江多少?譬如:西江的名景名士怎样,民风民俗怎样,物产资源状况?”

问得寿和瑁,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都不知道,他葫芦里,昧的是何味药。

独未问霞。其实,炎最想知道:“霞姐姐,常言道‘女人的心,比发还细。’你看出来了:秦昆的金枝玉叶。确实,心怀鬼胎?真会,图穷匕现?”

寿一直在寻思:“难道霞儿明显发觉,并点破的暗伏杀机,炎儿浑然不觉,全然不惧,竟然不顾,按下不提?难道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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