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第一节冰雪盈城的初夜〔9〕

作者 : 言者广军

少年穿着整齐,严密后,在母亲梳妆台上翻弄会儿,又往脸上搽了化妆水,往身上喷了些香水。

“醒醒,妈今特意跑了几条街、几个菜市场,买了你平日最喜欢吃的野生甲鱼,给你煲汤,快过来喝!”

边打着手机约人,边向等他一起吃中餐的母亲,摇手,算作打过招呼,一阵风似,走人。

还是被比风还快、堵在门口的母亲,一脸近似苦苦哀求的笑,拦住。

“儿子啊,妈给你盛好了一小碗,多少吃点、喝碗汤再走,不迟呵!哎,醒醒,听话,只要你喝碗汤,就一口,一口价,一百元!”

“嘘,好烫,烫死人了!算啦,就喝这十口,给钱,快点呀,我的个妈!”

“哎哟,还只喝了这么点,再喝点,妈再多给你几张!”

“好啦,哥几个在等急了、要撕扯我的皮了,别婆婆妈妈了,这点小钱还数干嘛?都给我,我走啦!”

卷走母亲手中、钱夹里的钱,笑嘻嘻的少年,比捞到油水的耗子,还溜走得快。

落得一人空守满桌热气腾腾饭菜的母亲,唉声叹气着走到面南朝阳的窗棂边,目送少年驾摩托的背影,风风火火的离去,渐驶渐远……

头也不回的少年,飞骑重回到,网吧电脑桌旁,上网聊天。

一手忙不迭地指不离键盘,另手边津津有味地扒吃着:路边小餐馆,流动小商贩,向网吧顾客兜售的,快餐盒饭,饮料零食。

陶醉在“林美眉”的QQ空间:视屏轻音乐、女声独唱歌曲『红梅花儿开』柔情缠绵的旋律之中。

“田野小河边红梅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是我心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月复的幸福话儿没法讲出来

满月复的幸福话儿没法讲出来

他对这件事情一点不知道

少女为他思念天天在心焦

河边红梅花儿已经凋谢了

少女的思念一点没减少

少女的思念一点没减少

少女的思念天天在增长

我是一个姑娘怎么对他讲

没有勇气诉说我尽在徘返

让我们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

让我们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

……”

媚眼如风,出手如闪电。

一位二八妙龄、打扮时髦的小靓妹——“空空妙手门”的玉观音,眼风撩起,一个痴迷上网的瘦小男青年——“追星族”的粉丝的皮背袋。

“二指禅”一出手,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擒获,笑藏了小青年的钱包。

乘胜追击,一路滔滔,顺手又突击收八月,牵捉了七、八头“肥羊”。胸部更显峰峦叠嶂的小靓妹,若无其事地在溜之大吉。

蒙在鼓里的“肥羊”们还在迷上劲舞团网络游戏,正在网恋、搂抱一团、翩翩起舞。

看在眼里,一位衣着破旧,送快餐盒饭的老妇——“孤寡门”的老妈子,急忙放下手头活,快步上前,悄声提醒小青年等人。

老妇前脚移走开,有只手顺手牵羊、悄提走了她送饭的篮子。

闻讯惊慌着,急起直追的小青年等人,团团围住了小靓妹。

“穿紫裙的小妹子,站住!”

“哎呀,真看不出,年纪轻轻,人长得漂漂亮亮,衣穿得体体面面,却干着这不要脸的事!”

“少跟她废话罗嗦,她不快吐出来偷扒的东西,马上报警,扭送到派出所!”

“……”

七嘴八舌地在吆喝着,向小靓妹讨要回,失去的钱物。

仗着人多势众,面对花枝招展的小靓妹,动了歪念头的小青年,笑得很狂野:“小妞,要哥的钱,也容易呀。谈个价,也得体现点爱心,付出点劳动,叫哥高‘性’吧?”

众皆哄笑,拍手叫好。

“哥指点你一条财路,既然出来混,偷偷模模,还不如,大大方方,开放一点……”

边说着,小青年边动手动脚起来。开始,肆无忌惮地触模,小靓妹的脸蛋、耳廓、肩头……

往外退逃的小靓妹,就像一株新鲜菜或盐汁叶,被起哄的羊群,咩咩欢叫着,逼困在了网吧门里面。

小靓妹哎哟着,眼泪汪汪,叫喊起来:“凭什诬赖我,偷了你的钱呀!青天白日,调戏、欺服我一个弱女子,你耍流氓啊!来人啊,救命呀!”

小靓妹的同伴,在旁把风的三个人高马大的溜子——“打流族”的打手,赶紧“哗”地冲过来,品字形围住了小青年。

“就是他,血口喷人,污人清白,欺人太盛呵!把我的裙子撕破了,乳罩都扯断了,呜呜!”

益发似伤心抽泣的小靓妹,葱指点着小青年的鼻梁儿,声泪俱下,喊冤叫屈。

“光天法日,大庭广众之下,你小子胆敢耍流氓!?”

救驾大汉其中一位,捉飞鸡似,一把揪住小青年的头发,气汹汹地喝道:“你他妈的活腻啦!凭空血口喷人不说,胆子不小呀,还敢调戏我还没正式过门的老婆啊,存心找打!”

不由分说,另只手掌,左右开弓,扇给了小青年两耳刮子,清脆响亮。

“臭小子,你把我老婆当坐台小姐呀,模呀。就算是小姐,模一模,一担米。何况是良家妇女,不是出来卖的货色。你刚模了几下呀,还弄坏了她一身的名牌长裙内衣,该怎么补偿她的衣装、**和精神损失?还有,怎样照顾在外混也算有头有脸的大哥我的面子呀?你说!”

貌似义愤填膺的大汉,又掴给了小青年一巴掌。

“哎哟,痛,痛死我了!”

顿时口红脸肿的小青年,双手奋力,却掰不开,那大溜子的一根手指,疼得哭丧张脸,面如土色地求饶:“大哥,算小弟错啦,认错人,做错事啦,你放我一马,行不?我的钱包真被偷了,现袋里真的没钱了,打死我,也拿不出一个银毫了。我给大哥大嫂赔罪、下跪,请饶恕我有眼无珠……”

旁边一左一右的跟班,乐了。

吹胡子瞪眼睛,肆无忌惮地动起手脚来,更乐了。

你一拳,我一脚,上一肘击,下一膝顶,练打活靶子的沙袋似,骂骂咧咧,却笑灿张脸,越打越开心。

也许,人世间:喊冤叫屈,可怜;欺人凌物,可乐。

跟着小青年讨要钱的另几个失主,见势不妙,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走人。一个比一个腿脚麻利,溜之乎也。

“打呀,往死里打!这小子欠揍,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太不是个东西!”

这边,看小青年挨揍的人,倒是越来越多,帮忙喊打、接着打了。

“哎呀,不得了呵,饭篮子,我的饭篮子,丢掉了!”

那边,老妇跺脚,呼天喊地,急哭起来:“天啊!哪些个没良心的人,欺服我这无依无靠的老太婆,把我一天赚不上十元钱的饭篮子,偷走了哟!偷走的盒饭,叫我这一天赚的几个零钱,赔不起呀!哪位心好的叔叔,阿姨,快告诉我喽!”

网吧内,人气爆棚,但根本无人理会老妇。

人们的性趣、热情,都在看热闹、凑热闹去了。

“死老婆子,就你多嘴惹是非!这都打乱成一锅粥啦!”

挺气愤的女老板——“人皮灯笼社”的三流杀手,笑里藏刀、专宰未成年人或童心未泯人的零花钱的“电”老板,有钱就送“电”一样充足的笑脸、没钱就断“电”一样短缺的情面的“电”家掌门人,奔走了过来,厉斥道:“死老婆子,你会死呀,还在这嚎嘶!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好几个,钱都未付就跑了,我这损失找谁赔呀!?不做好事的死老太婆,甭在我这里再来卖快餐了,出去,听见没有?死老婆子,要死,死外边去,少挡我财路,快滚出去!”

“……”

哭嚷半天,被女老板的话气噎得哭不出声的老妇,浑身发抖,浊泪止不住地双流。

一片打人的混乱,一浪高一浪的起哄中。冷眼,看了一眼,不为其所动的少年,拟重又低伏网上际,似有感应地惊讶抬见,可怜巴巴的老妇,在涕泗横流。

皱眉头的少年,恻隐心动而走近,孤立无援的老妇。

问询并掏钱,一张“老人头”无声打发走,千恩万谢的老妇,如鹤立鸡群的少年,仰喝完,手中半瓶矿泉水,排众上前。

丁字步立在:围观众人的前面,大打出手的三溜子身旁。

“三个打一个,而且打一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小个子,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双臂抱胸,站出来说话的少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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