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后姬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会从一进入行植氏村的那一刻开始就被禁足,和孩子被锁在一个封闭的小院子里,不多时,孩子也被带走了,之后三天没消息。
院子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里面一人都没有,她只能自己照成自己,产后不久,天上下了一个月的雨,浸进屋里,一开始思念孩子没感觉,后来有感觉了,已经病得在床上起不来……
嗓子早哑了,也走不到门前。
也许就这么死了罢,朝赖,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心中虽是这样想,脑海竟浮出基言的身影。不不,不是他,她相信,死之前念着谁,谁就会在来世等他,我要想朝赖。
基言来找她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嘴里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心中一痛。
被父亲禁足了一个多月,才放出来,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抱她到医生那里,医生却最先为他叫。
“哎呀,我的少爷,你看你……”
“你不为她上药,我就不让你上我的药!”他嘴一掘,道。
“言儿!怎可胡闹?”在秦家的地上敢这么说少族长的,除了他老子,还有那个?
他却将嘴一掘,如同一根在风中坚定的小胡杨。
族长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好……你!”
转向医生:“还不快上药!”
看到丹后姬终于转险为安,基言脸上终于有一丝微笑,不自觉地,手轻轻拂上她的脸。
手掌顿时溃烂不止。
诅咒生效了!
“少爷,你可以让我上药了吧?”医生试探着问。
“额……好。”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多处溃烂,臭不可闻。
族长在外面叹了一口气……
身上绷得像个木乃伊,基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行植氏之人永远不能接触女子,生下的也只有男孩。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下定绝心不再看她。
丹后姬回到屋子后依旧是从前那个样子,所有人都对她避如蛇蝎,甚至连那两个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也是如此……
她那里知道,两人此时都绷着白带躺在病床上呢。
虽然对方一再要求自己不要乱走,但是,儿子在那里?
那个还没来得及取名的孩子!
又忍住了一个月,有人来送用品,她再也受不了,大声质问,活像一只刚从野外捉来的狮子!
对方对这个给族中一向享有美誉的少族长带来灾难的女人没有好感,将东西从外一丢,便走了。
丹后姬再也忍不了一个月。
女人虽弱,为母则强,她从墙上翻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对倒在血泊中的大叔问道。
“不……不是我”丹后姬有口难辩。
这人以为自己是一位少年,想轻浮自己,谁知,刚刚抱上自己就……
变成了这样一个血团子!
“怎么不是你?灾星!”来人骂道,“先是少族长,再是……不杀了你,难……”
“住手!”有少年声音朗朗而来。
基言好看的眉皱得像一团纸:“怎么了?”
“少族长,根据我族的法律,杀长老者,斩立决!”他磨刀霍霍,道。
丹后姬已被吓得直不起腰。
“别怕,”基言道,“族长五服,死罪可免!”
“难道你要……”他的眼睛放大了。
“我娶她为妻!“
行植氏村为这个消息沸腾了,少族长,居然要娶一个女人?
老爷几乎摔碎了自己所有的茶壶收藏,但是他没自己儿子倔!
基言绝食了5天5夜。
儿子和父亲比心狼,胜利者,永远是儿子!
那天他握住她的手,只是带着布手套。
丹后姬的心的咯噔了一下。
新房,两人对坐。
丹后姬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了,她知道该怎么做,静静月兑开自己衣服。
只是……和那次不一样,我,好烫,血,不是冲在脸,而是冲在心里……
“别月兑了……“基言艰难地启齿,”我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杀你。“
丹后姬没有意思到那不是一句感叹句:“是么……对不起。”
心碎的声音噼噼啪啪开了一大片。
基言飞快地起立,转身:“我去书房……对了,你儿子是个可塑之材,你要好好教育他,半生富贵,全在他身上了!”
慢一秒,自己就会迟疑吧……
老族长在远方很满足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