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才开会勉强撑着,真的快顶不住了。”况海文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她坐了进去,轻轻地拉下安全带。
况海文也坐了进来,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怎么会这么严重?都没吃药吗?”
“药有吃,只是昨晚从公车站走回家时,淋了雨了。”叶桅头靠到坐椅靠背上。
“昨晚那么晚回家。”一定是下大雨的时候。
“嗯。这两天一直加班,分标段是前两天才临时决定的。”
况海文看她实在没有了力气,也不再跟她讲话,大手探到她脑后,将她的发髻解开,好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叶桅望了他一眼,疲倦地闭上眼睛。
况海文看她一眼,嘴角突然紧紧地抿了起来。
她此刻微卷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围在脸颊两侧,长长的睫毛盖着,挺俏的鼻子,红红的樱唇,这个侧面象极了子枫,象极了。
扶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有些慌乱地伸手想掏烟,却又忍住了,她现在病着,不能闻烟味。
他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只见过几次面,就会对她生出这样的感情,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子枫,因为她的某些部分,实在太象子枫。
他突然怀疑起来,也隐隐地害怕,他是真的爱上了她?还是只把她当作了子枫的替身?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的长发往后拨了拨,这样,她就不那么象了,这样,他就可以确信,自己并不是把她当成替身了。
叶桅并没有睡着,她感觉到他的手来到她脸上,闭着眼睛,责备地说:“好好开车啊。”
况海文收回了手。
医院的急诊科,护士拿过点滴瓶,叫了叶桅的名字。
“真的要打针啊!”叶桅虽然害怕,还是乖乖伸出了手。看着护士熟练地在她手上扎止血带、消毒,然后理开长长的点滴管子,药水一下子从针头滴了出来。
护士再抓上她的手时,她缩了一下。
公众场合,况海文本不敢与她相靠太近,但见她如此害怕,也顾不得许多,站到她身后搂住她肩,一手将她眼睛蒙上,“不要看,不看就不怕了。”
叶桅咬着唇,握紧拳头,忍受针头扎进血管里的刺痛。然后听见护士说:“好了。”况海文放开蒙着她眼睛的手,替她拿起点滴瓶子。
刚走两步,况海文又问护士:“有没有安静一些的床位可以躺一下?”
护士指了指对面的一扇门,“里面有,不过要付钱。”
“好,你开好单,我马上去付。我先带她进去休息,可以吧?”
“可以。”护士小姐看他相貌堂堂,也不似耍赖之人。
叶桅坐到床沿上,况海文掀开薄被,将她的鞋月兑了,把她的脚抬到床上,扶她躺下后,盖上被子,轻轻拍拍她,说:“我去付钱,等我。”
叶桅“嗯”了一声。
况海文看她病中嫣红的双颊,可怜兮兮的大眼,无神地闭着。他突然俯身,怜爱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桅蓦然睁睛,却见况海文正烔炯有神望着自己,不禁为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而怦怦直跳,这接触过于亲密了,她一时还不能适应。
况海文点点头,走出门去。
叶桅抬手轻抚被他吻过的地方,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