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军营之中,到处吵吵闹闹,人声鼎沸,俨然没有了昔日的冷寒肃杀之气,仿佛变成了一个人来人往的菜市场般,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此刻几个军营门口堵住了数百人更有几个爬将到了箭楼之上,对着下面的普通兵卒大声诉说着什么。看来,这几人似乎就是这事哗变的发起者了。越来越多兵卒从账篷之中走将出来,向着这军营门口这边聚集,这原来能并行不背通过三辆马车和军营门口,竟然叫越聚越多的兵卒围堵得水泄不通。
“赵子龙来了!”原本所有兵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箭楼几个人身上,他们的情绪都被箭楼上的几人煽动起来,人人眼中透出狂热之意,偏偏其中有个眼尖,,并非表现得似那帮人般狂热。又或者可以说是异类,正有些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数人正朝着军营这边走来,而带头的一人正是我。
“赵子龙来了!”人群中竟奔走相告。
“不用怕!”箭楼上领头之人,此刻心中虽然惊惧无比,可也是强自稳定心神,朝着旁边另外一个人打了个眼色。那人从背上取下弓箭,搭箭弯弓,动作间从容不迫。这人乃是军中有名的射手,百步之内,箭无虚发。箭楼之上那人心知今日之事一旦事败,只怕小命难保。
有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与其坐等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倒不如拿上性命堵一把!这二人在战场之上,乃是生死至交,配合默契,往往从对方一个手势眼神之中便能猜出彼此的心意。我骑马缓步行向军营间,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袭将上来,忽生警兆。此时此刻的我,马上便在走到乱军之中,自然不会半点防备都没有?
箭楼之上,居高临下,的确是射杀敌人的绝佳良所。
“嗖”的一声响,羽箭破空而出。我抬头仰面,右手疾探而出。人群之中,暴发出阵阵惊呼,大多数寻常兵卒虽然对近日的伙食心生不满之意,可是借谁一个胆子,也有敢有射杀主帅之意。蓦然目睹这番情形,大吃一惊之下,有些头脑的兵卒已经暗暗为自己的性命前途担忧起来。
心知要是我一旦有个好歹,只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逃月兑军法的制裁。
“小心!”这声提醒多少有些马后炮的意思,叫出这声之人正是先前最早发现我那人。这人倒也有些意思,按理说他既然出现在此处,就应该和箭楼上的一帮人是一伙儿的才对,可是他表现,却像极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也难怪他这个“小心”方才叫出,便遭了箭楼上数人的一通白眼。
那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说: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小心你的小命。那人吓得不敢多话,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
我从马背之上渐渐坐直了身体,所有人皆睁大了眼睛,眼中露出尽是不可思议之色,此刻我手中所握,便是一支羽箭。有人叹息,有人庆幸,也自然为之气极败坏不已,大叹天道不公。此时此刻箭楼的领头之人便是这样的心思,原以为在我猝不及防之下,依他身边那人的箭术,最起码也会有六七层的把握。
最最令他意想不到的,这箭未射中我也就罢,居然还被我接在手中。对于同伴的箭术,他从来都不会怀疑。
这一刻,他仿佛想到了那个昔日纵横沙场,一杆“方天画戟”无人可敌,与之交手者要不人头落地,要么落荒而逃的“温候”吕布。在他看来,自“温候”吕布死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人物在世上出现,却是想不到今时今日……那人既然也难得地闭上了眼睛,大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遗憾。
“是谁放的冷箭?”吕麒麟骑着赤兔宝马,手中方天画戟直指着堵在门口的众兵卒,清声喝斥道。
想到事前自己还曾在高顺、张辽两位叔叔面前保证过不会让我赵子龙伤到毫发,哪里知道连军营大门都还没有进,便冷不丁的冒出一支冷箭,吕麒麟此刻心中气愤可想而知。众人自然识得她是温候之女,没有人因为她是女子,便有小看他的意思,回想起在战场之上她的手中铁戟如同发收割性命的镰刀,论及杀人手段,她只怕比起“温候”吕布,也不遑有半点多让。
“是我!”箭楼之上,那领头之人朝着自己身边的那先前放出冷箭之人打了人手势,示意他将自己绑了,也好表示跟自己划清界线。可是那持弓之人执意不肯,他不肯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做,不过片刻功夫,那领头之人便被五花大绑送到了我面前。“还有我!”放冷箭之人持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持强弓,说明这便是证据,他跟此事月兑不了关系。
我心中大奇,若是一般人,此刻都巴不得跟这人月兑离关系,偏偏还有人站将出来,承认是共犯。
我打量那持弓之人这空半晌,他居然也有没有畏惧的意思,和我目光争锋相对,半点没有退让的意思。我越发觉得此人有趣,半晌之后,笑着说道:“你的箭术不错!”那人回答得更妙,淡淡应道:“你接箭的手法更妙!”我怔了一怔,却是拿起面前手中羽箭,有些发呆起来。
我先前接箭的手法,用上了“方寸”劲力,此人居然能看将得出来我接箭的手法不同寻常,可见眼光不差!
“你二人姓什名谁?”我问道。“马忠!”那持弓之人显得颇为高傲,我身后兵卒见他对不敬,便冲将上前,我将他按到在地的意思。我却是伸手示意不必,马忠被松开之后,活动了下又肩,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于是!我又把目光移到了别人一人身上,此刻他正被五花大绑,模样有些狼狈。
“你呢?”
“风平(哈哈!大大们可以尽情想像他是谁可能出现的地点有些不对,但人出现在官渡之战前昔,时间上的吻合的。知道事实真相的书友般,大可以把这当成是因为赵子龙被附身之后,产生蝴蝶效应,大可一笑置之!下一章揭晓谜底吧!)!”那人虽被五花大绑,自有一番从容态度,回答间不亢不卑,少了几分马忠倨傲。
“这么说!这军中的事都是你二人捣鼓出来的喽?”我把玩着手中羽箭,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风平暗中咬了咬牙,回头看了马忠一眼,说道:“不错!这事都是属下一人为之,跟别人无关!”“哦?”我好奇的应了一声,还没等我多说话,马忠又立马抢过道:“这事儿也有他便有我,主公想着怎么办,也算是我一份儿吧!还有这些兄弟都是无辜的,大家无非是想吃顿饱饭罢了!”
马忠说完,居然难得叹了一口气,大概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想到说服于我不牵及他人,着实有些勉强。
“哦?”我口中应道,我人却是跟着翻身下马,绕着二人缓步踱进了军营之中。吕麒麟生怕我有个好歹,连忙紧跟着我,护卫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