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定主意后,便立时收拾了东西上路。
因着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一路行来,三分都分外的小心翼翼,只是一番观察下来,倒发现了不对,榴城至汾城一路,并非是他们所想,会有人暗中查看,甚至,这一路上,连可疑的人都不曾遇到,实在是太过于风平浪静。
一路无险阻,三人特意加快了脚程,似是转眼间,便又回了汾城。
三人进了城中,却也不急着回鸿福客栈,反而是在客栈附近先行探听了几天,见着没有异状也不见可疑人物,这才恢复了本来面目,回去与窦二叔相聚。
李儇携着甄儿带着谢爻甫一进来客栈里,窦二叔便急匆匆的迎上前来,满面担心神色,“去榴城走商的人前来日便回来了,商队中有认得我的熟人,偷偷派了人来传信,说是你俩得罪了公主,半路被袭生死未卜,我这担心得要命,正准备带些人去寻你俩呢。”
他急的不得了,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李儇见状,赶紧躬身拜了拜,这才出言安抚。
“劳烦窦二叔挂心了,小侄过意不去,如今我俩平安归来,还望窦二叔宽心。”
“哎呀,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二叔,为你们挂心原属平常,哪里来的过意不去一说。”窦二叔伸手将李儇扶起,依旧是愁眉紧锁,又压低了声音细问,“商队里的人走漏了风声,知道详情的见着我这鸿福客栈都绕着走,如今看来,这事情闹得忒大,你给二叔说说,到底是怎么要紧,实在不行,二叔就收了这客栈,拼了一把老骨头也要护着你回江陵。”
这事到底有多危急,李儇也断定不了,但推月兑的话他不好说,只得递给甄儿一个眼色。
甄儿见状,便立马上前,挽住了窦二叔的胳膊,扶他到一旁清静些的地方坐下,“咱们站在门口说话是怎么回事,二叔赶紧坐下,容我细说。”
四人即刻分坐桌旁,甄儿先是指着谢爻,“二叔,我俩此番遇难,多亏了这位谢公子搭救。”
谢爻闻言,作揖一拜,窦二叔即刻起身回礼,几句多谢倒豆子似的蹦出来,倒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甄儿只得赶紧又扶着窦二叔坐下,这才娓娓道来。
“原是我跟儇哥先前得罪过公主,但也不是什么家仇大恨,公主年幼,却并非是不知分寸之人,如今这事,其实也算不得紧急,不过是她耍着小性子,有意为难,给我俩个教训而已,并非定要夺了我俩性命。这回说是遇难,其实也不过是因着商队将我俩抛在荒野,迷了路而已,好在巧遇了这位谢公子,我俩才能顺利回到汾城。”
语落,又为窦二叔添上茶水,侍候着他喝下,才又开口。
“这次是事出紧急,再者,我跟儇哥身旁也没跟着下人,这才没有及时通报给二叔知晓,让您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