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闻言点了点头,“我看明日我再带上几个要好的姐妹,人多了,闹起来也像个样子。”
“春红姑娘好生机敏。”
李儇闻言,笑着夸赞到,直惹得春红面上泛起了羞色,双目含春的望着他。
虽然李儇一早便知晓她的心思,以往的几日也都是他故意引诱,但他和她毕竟不曾亲热过,此时看着她盈盈春水一般的眼,李儇只觉得尴尬,连忙起身状似随意的在屋中乱走,一处处的打量着。
而春红,显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心头纷乱惊慌,才起身查看。
见状,她便也起了身,走到他的身边,依着他,温言软语的说着体己话。
“这事情定会迎刃而解,你不必过于烦恼。”
她柔声劝慰着,随即又觉得自己是多嘴,偏生提起了这事让他心烦,一时惶恐,春红便连忙又转了话头,随手拿起个李儇往日送来的小物件,又再开口。
“你看,这些都是你送我的,我件件都珍爱着,旁人想碰碰都不让。”
“若你喜欢,我往后再送。”李儇也开口应和她,边说着话又边故作疑惑,“只是怎地却没见到那对寻香鸽子?”
他这一问,春红立时又白了脸,住了步子,战战兢兢的不敢看他,好一会儿才喃喃着开口,“那鸽子,那鸽子我也不知去了哪里,我那晚按照你的吩咐放了出去,结果心心念念的等到如今,也不见它们飞回来。”
李儇一听这话,立时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只佯装着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说着,“无妨,许是被不识货的人给逮走了,等往后我再送你一对,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等它们回来。”
春红听了他这话,对他温柔一笑,更觉他是世间难觅的两人,暗暗发誓往后要对他死心塌地。
这一夜,春红本想献身与李儇,却被他拒了,所用说辞便是怕负了她,只待往后明媒正娶她过门后,再行周公之礼,那才不算是折辱。
这本是推月兑之语,却因着李儇的郑重而显得情意绵绵。
春红一个女孩子家,虽说是个妓子,却依旧存着七分矜持,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是依着他的意分头各自睡下,不好再勉强。
一夜无事,直到了第二天上午。
依着李儇的意思,她自是要去锦院闹上一场的。好在楼中的老鸨见她素来乖巧,对她管教得并不严厉,是以,她这才得了机会,带上几个要好的姐妹,商量一番后便一同去了锦院。
却再说甄儿那一头,她昨夜回了锦院,假意乖顺,安安静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对院中又增加的重重守卫视而不见。
只是她心中却难免忐忑,辗转了半夜也还是没有睡意,只怕下一刻便听得李儇被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