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宫晏晨眼底犹如酝酿着狂风暴雨,阴戾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林然,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都是我宫晏晨的妻子,我的女人。”
林然脸色变了变,愤懑的说道:“宫晏晨,谁是你的女人?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话,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你是不是想毁约?”
宫晏晨嗤笑,手温柔的抚在林然的脸上,装作没有看见她眼里的愤怒,手指诱惑般的在她的脖子间轻划着,感受她因他的触碰而敏感轻颤起来。“我想毁约了,那又如何?”
林然脸色倏时变得铁青,愤恨的瞪着宫晏晨,咬牙切齿的说道:“宫晏晨,你不守信用。”
宫晏晨头抵着林然的额头,似深情似愤怒的对着林然勾唇说道:“我说了,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说完,他霸道的封住林然的唇,肆虐的在她的嘴里横扫着。
林然如水雾旺旺的眼睛瞪大的看着宫晏晨,诱得他难以自制的加深这个吻。
“唔……”她整个身体都被他禁锢着,只能无力的承受着他肆虐的吻。
渐渐的林然的态度软化了,麻木的反抗逐渐的变成情动的沉沦,她在不知不觉中迷失在宫晏晨毫不温柔却又包含着所有情感的吻里。
而宫晏晨也在暴虐林然的吻渐渐的轻柔了起来,轻咬着她的唇,辗转迷恋了起来。
情动之处最忘我,宫晏晨在不自觉中放开林然的双手,一手搂紧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早已模进她的衣服里,温热的手掌抚(和谐)模着洁白娇女敕的肌肤。
情乱之中,林然渐渐的放开了心,一直僵着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整个人软弱无骨的躺在床上,长发披散着,脸颊因呼吸不顺而变得粉黛娇媚了起来。
身体在某种情况下有时比心还诚实。
嘴里说着不爱不喜欢,实则那个人早已深深的扎根在心里,只是骗自己而不自知而已。
林然的逐渐软化让宫晏晨是那么的惊喜,他能感觉到林然同他一样,沉沦在彼此深吻里,起初她就像一条死鱼一样,不管他怎么撩拔她都无动于衷,慢慢的变了,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不自觉的扭着身体引诱着他。
宫晏晨不再满足只是吻,吻着她优美的脖子、啃咬着她圆滑的锁骨,吸吮着她可爱小巧的耳垂,接着随着脖子不断的往下吻,当他的手挑开她的胸衣时,当他一件一件衣服的扔在地上时,当他激动兴奋的颤着手抚在她的丰盈时,当他以为一切将顺理成章时,“啪!”地一声巴掌声将宫晏晨一切激动全都打散,他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然。
林然的手掌在麻痛着,打了宫晏晨那一巴掌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在宫晏晨被她打得有些懵的时候,将他从床上推倒在地下,飞快的抓起床单遮住自己半果的身体,眼泪已经迷蒙的流了下来,她咬着唇愤恨的瞪着宫晏晨,恨恨的说道:“宫晏晨,别做些我会恨你的事。”
宫晏晨身体一震,怔怔的看着林然,随后颓然的垂下脑袋,无力的用手扶着额头。
声音尽是歉意和失落的道歉:“对不起。”
他们俩人一人在床一人坐在地上的僵持着,上半身空空的林然很难受,但更多的却觉得羞耻,她刚刚怎么可以迷失在宫晏晨的吻里,甚至还回应他,她觉得自己太羞耻了。
林然气自己不知羞耻,更气宫晏晨那样的对待她。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着:不可以这样的,绝不可以。
她急急的捡起被宫晏晨扔在地上的衣服,躲在床单里穿了起来,她的手在颤抖,随时在关注着宫晏晨会有什么举动,手忙脚乱的将胸衣穿好,套上衣服,掀开床单,飞快的逃离那张令她害怕的床。
林然现在只想着离开这个让她害怕又心慌意乱的地方,她把自己的行李箱从衣柜里拖了出来,也顾不上折叠好衣服,乱七八糟的把衣服塞在行李箱里。
这个房间还存留着刚才**的气息,自己的身上更是留着宫晏晨留下的痕迹,林然就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然后洗掉身上那令她觉得好羞耻的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只知道现在远离着宫晏晨,必须远远的逃离的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要一靠近他,只要他对着她一露出迷恋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逃,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的只是想逃离着他。
见着林然收拾着东西要走,宫晏晨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发黑,他上前抓住林然的手,有些愤然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林然,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你想离开酒店?”
林然冷冷的甩开宫晏晨的手,说道;“宫晏晨,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呆在一起,我想静一静,麻烦你不要阻止我。”她真的一刻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多一分都让她忍不住想要动手打他,他真的太可恨了,想着自己差点被他那样,她就忍不住的颤抖着身体,发恨着。
她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他怎么可以那样不顾她的意愿就想强上她。
就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他就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对待她吗?
想到这儿,林然的心忍不住揪痛了起来。
宫晏晨愣愣的看着林然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往行李箱里扔。
他明知自己的强硬只会让林然更加的反弹,更加的远离他,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对她肆虐起来,只要每次看到她与其他的男人有任何关联,他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得到她,将她永远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谁也不能觊觎。
也许这种想法几近变态,但他心里的暴虐因素却往往在这面上暴动了起来。
他容不下一点沙子,容不下任何想觊觎林然的男人。
只要每次见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想狠狠地、狠狠地肆虐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每次这样暴戾的想法,总是在实施了一半,被她那带着泪光的眼睛给打了个粉碎,一想到她带着恨意的眼睛看着他时,他的手忍不住的攥紧,如果刚才要不是被她那一巴掌打醒的话,她会不会更加的恨他。
宫晏晨突然有些后怕起来,按着林然的性格,他要是把她怎么着了,她非恨死他不可。
他再一次抓住林然的手,声音沉沉的说道:“你不用收拾东西,我离开就是了。”
林然一脸冷漠的扯掉宫晏晨的手,说道:“不用,我自己重新开一间房间就好。”这里充满气刚才那暧昧的气息,她又怎么呆得下去。
看着林然冷漠疏离的表情,宫晏晨心中一痛。
他似乎又再一次被她拒千里之外了。
林然现在面色虽很平静,但谁又知道她此时心里乱得很,余光能看到宫晏晨似失落似受伤的神色,她的心忍不住有些揪痛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逃避宫晏晨,她只知道自己心里一想到要跟宫晏晨在一起的话,她就忍不住的刺痛起来,想张嘴说答应的话更是说不出来,她是在逃避着宫晏晨的感情,还是在逃避着连她自己也想不通的事情。
林然急切的胡乱把衣服什么的都扔进行李箱里,宫晏晨的衣服也放在她的身边,她没有去看便把他的衣服也扔进了箱子里,可就在那一瞬,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地上散了一片的照片。
她的心莫名的一颤,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照片,手在看清照片上俏丽笑靥的人是谁时,她彻底震惊的瞪大着眼睛。
宫晏晨怔忡的看着地上的照片,身体僵住,随即抬头看着震惊的林然,脸一瞬的热了起来,像被别人窥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窘迫。
林然震惊的颤抖着手指着宫晏晨,嘴角在抖,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话:“宫晏晨,你、你变态。”她手忙脚乱的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好,提起行李箱飞快的夺门而出。
宫晏晨愣愣的看着一地的照片,出神着,过了半会,他才颓败的坐在地上,将地上一张张照片捡了起来,照片上的林然每一张都是不同神色和表情,不管是躺着、坐着、站着,各种姿势都突显出林然的气质和风韵,也更显得拍摄这么多不同动作和表情的主人,有多精神去关注林然的生活。
将地上的照片都捡了起来放在床上,宫晏晨对着那些照片苦涩笑着,他变态吗?也许是吧,只是态度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想把她一切的神态都定在照片里,精心的收藏着。
只是在她的眼里他却是一位不经她允许偷窥着她生活的变态。
自自己的自信在放在林然的身上,都会成为零,甚至为负数。
接下来的几天,林然和宫晏晨的关系几乎冰到极点,他们的关系糟糕到分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他们俩夫妻吵架了。
宫晏晨这几天的脾气也臭到极点,只要林然冷着他,他便把脾气发泄在下属的身上,他以前没有这种生了气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的习惯,但却在林然这儿,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越控制不住想吼人,所以遭殃了那些身在宫晏晨身边的下属。
分公司里的员工几乎每个人都暗自叫苦连天,你说他们俩夫人吵架就吵架,大BOSS干嘛殃及池鱼,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
他们每天都在祈祷着BOSS跟自己老婆赶快和好起来,这样天天遭骂的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将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已经在B市里呆了几天了,林然至那天后,对宫晏晨不理不踩,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当成透明人,宫晏晨想找话题缓解他们的关系,但林然却以冷处理直接把他打入冷宫,不管他说多少话,她连施舍的吱一声也不愿。
宫晏晨对林然总是一忍再忍,在忍不住想要发怒的时候,一对上林然那冷漠清澈不见底的眼眸,所有怒火在一瞬间便就泄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犯了天大的罪一样,被林然直接判了死刑,连给他申冤翻案的机会都不给他,对他视若无睹,冷漠以对。
直到离开B市,他们的关系还在僵硬的时段,不管他怎么挽救,她总是以冷淡的方式对待他。
宫晏晨很清楚的知道这次他真的把林然给惹毛了,他却只能一个劲的叹气着。
白素离开了宫家,本来想去北京的她在听到宫晏晨要去B市的分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宫晏晨前脚去了B市,白素后脚就跟了去。
而陆嫣若,宴会那天回到家不知砸了多少东西,对着女佣胡乱的发了一通脾气,隔天怀着满心的嫉恨去了宫家,却听到宫晏晨和林然去了B市,扑了个空愤怒得咬牙切齿的她又在听说白素犯了错,被太老夫人赶出宫家,心中的愤怒倏时变成痛快的高兴和幸灾乐祸,没了白素这个绊脚石,她要得到宫晏晨就容易多了。
少了一个敌人怎么不叫她高兴呢?
回家去后,她就叫人去查白素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让宫家容不下把她赶了出去,当知道白素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拿宫氏公司发布会来陷害林然,被太老夫人知道后大怒的赶出了宫家。
陆嫣若知道后,心里解恨得很,暗骂着白素这个蠢猪,耍什么手段不好,偏拿公司的事来做赌注,谁都知道太老夫人最注重的就是家族的事业,白素简直是犯了太老夫人的大忌。
白素没了宫家的依仗就只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前仇旧恨的白素总是阻碍着她去接近宫晏晨,现在白素没有了强硬的后盾,陆嫣若就想着教训白素。
一个没有了后盾的下贱女人,看她怎么揉捏,前仇旧恨的她一并算了起来。
有着白素落魄的处境,陆嫣若暂时的忘了嫉妒林然,无睱去理宫晏晨喜欢上林然的事,一心的想着怎么教训白素,当查到白素离开A市,去了B市,当天夜里,陆嫣若便也跟着去了B市。
白素对宫晏晨还是不死心,她始终的认为就算宫晏晨不要她了,对她至少还剩下一点情分,她带着满心的期许去找宫晏晨,却在路上被人蒙了脸,迷晕了她带到一个被荒废陌生的仓库里。
当她醒来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布封住,手脚被绑紧,整个人狼狈的躺在一个阴暗荒凉的地方。
她身体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求救,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一瞬间恐惧的感觉向她袭来,她浑身发抖着,想着自己得罪了哪个人,把她绑到这里来。
过了不一会,白素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当她看着高傲一脸嗤笑的陆嫣若站在她的面前,惊恐多过于震惊。
她的双眼瞪个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嫣若,看着她略带邪恶的笑,她的心在发颤,她知道自己落到陆嫣若的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
一想到陆嫣若会用什么可怕的手段对付她,白素就害怕得全身瑟瑟发抖了起来。
她奋力的挣扎着,身体不断的往后缩,直到后背碰到冰冷的墙,退无可退时,她才无力的停下挣扎。
陆嫣若看着白素像只可怜虫那样,狼狈又惊惧的模样,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不是一直跟她过不去吗?现在落到她的手里,看她怎么收拾她。
陆嫣若上前走了几步,蹲在白素的面前,伸出白净的手,指甲染着妖媚的大红色指甲油,划着白素那张吓得苍白的脸,妖娆的笑了起来:“白素,知道害怕了啊?你不是一直很有自信的认为晏哥哥是爱你的吗?怎么?被太老夫人赶出宫家时,晏哥哥没有给你求情吗?瞧瞧你这张美丽的脸,几天没见就瘦得这么厉害,看来离开宫家,你真的一点都不好过啊!”
白素一点都听不出陆嫣若话里的关心,她的话充满着恶意和嘲笑,就像在取笑着她,取笑她离开了宫家,不过只是一个低下的女人,想要得到更好的生活不过得靠男人才能过得上。
白素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有种绝望袭上她的全身,落到陆嫣若的手上,就算不死也会被她玩残,她深知陆嫣若是个怎么样蛇蝎又恶毒的女人。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了起来,想要发出声音求饶,却又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陆嫣若见白素似乎有什么话,看着她额头上冷汗淋淋,惊惧的看着她的眼睛,陆嫣若全身舒坦的笑了起来,向白素挑了挑眉头说道:“白素,你想对我说什么?来来来,我把你嘴上的胶布拿掉,你有什么话趁现在全部说完,以后可没有这个机会了。”
陆嫣若的话倏时让白素全身僵硬起来,她后背一顿发凉,惊恐的发觉陆嫣若似乎想杀了她。
陆嫣若猜到白素在害怕什么,在白素脸上划着的指甲突然用力的掐住她的脸,白素吃痛一下,脸上倏时被陆嫣若掐出一道血痕,在白素绝望凄怆的目光下,陆嫣若大笑了起来;“白素,你放心,我不会做出杀人犯法的事,你这贱命不值得我犯这么大的险,不过,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自己是有多低贱的身份这是应该的,我让你一直跟我作对,哼,就让你见识见识跟我作对后的下场是怎么样?”陆嫣若脸上的嗤笑更大,同情的对白素摇了摇头:“呵,你不是一直都以为晏哥哥是你的后盾吗?现在没有晏哥哥这个强硬的后盾,我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说完,她把贴在白素嘴巴上的胶布掀了下来。
白素嘴一自由,凄怆颤抖的说道;“陆嫣若,你不能这样做,快放了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要是让晏晨知道你把我怎么了?他不会放过你的。”在白素的心里,她还以为宫晏晨多多少少有在首她的。
陆嫣若听了嗤笑了出来,满眼鄙夷的看着白素说道:“白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晏哥哥会再去管一个慈善宫家的人么?你别太天真了,真以为自己在晏哥哥的心里有多重要,你只不过是个被人玩后可以随便扔掉的妓女而已。”
白素的脸色突然变得更加的灰白起来,她咬着唇,眼泪流了下来,凄凄又倔强的说道:“不会的,晏晨他还是在乎我的,陆嫣若,你要是再不放了我的话,让晏晨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到时揭开你丑陋的面目,看你的心有多狠毒。”
陆嫣若眼底闪着狠厉,狠狠地掐着白素的下巴,冷笑的说道:“白素,事到如今,你嘴巴还不放干净点,如果你说话客气点,也许我还会教训你轻点,但现在,哼哼,我要看你生不如死被践踏的模样,不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