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眼的像聚光灯般,让人刺目的都无法睁开眼,六月的天啊!就像火把一样燃烧着整个火热的夏天,在这么火热的夏天,恬燥不安的知了,也吵的整个林子不得安宁,而汗流浃背的人们心里却冰凉的如同冬天里的霜雪,冰凉而坚硬。
我一个人避开所有的烦恼,独自一人走在这荒山绿林里,第一次除了弦琴的那栋像金鸟笼似的房子矗立在这不属于它存在的地方以外,这应该也算是第一次走的这么远,只是为了看看这周边才有的自然环境以外,上次在弦琴的屋顶貌似还听到不远处有河流的声音,更有气势磅礴的瀑布发出唱歌般的咚咚声,悦耳愉心的感觉一直驱使着我前来寻找。
一直寻觅着那条隐密在这森林中,如歌唱般好听的溪水声,殊不知在这荒郊野林的交纵中若没有地图的指示,是很容易迷路的。
“呱呱……”绿色的青蛙,突然从一旁的草丛中勇敢的跳了出现,在我面前嘣跳了一圈后,像是宣告自己的胜利般又“呱呱…”的跳了几下,蹦回到后面的草丛里去了。
我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走出来,就听到“咚,咚,咚…”的流溪声,好奇心的作崇驱使着我踩上了高高的土坡往上翻,好不容易使出了了吃女乃的劲爬上去后,拔开眼前那长的茂盛猖狂的杂草,定眼一看,微笑就喜露于神。
“啊!好美啊!”我赞叹着眼前的风景,心里却早以乐到九宵云外去了,没想到这种荒山绿林里,竟会有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色,真像画家手里画出的那一幅幅山水画,绿树净水像梦一般的天堂,这景色搭配的真是绝妙啊!心里还在赞叹着,手上撑着的土竟松软开来,身体不受平衡的往河中心下坠而去。
“扑通!”一声,糟糕!还来不及叫救命,人以经活生生的掉到了那一眼看不到底的清河流水之间,河流的中心似乎还有一个巨大的漩涡。
想着,头皮不尽发麻的拍打着周围的河水,天啊!我不会游泳,要是就这样一直沉下去,我会不会死啊!
“呜”这下惨了,脚下使不出一点劲了,全身的力气好像越来越没力了,嘴里不断的被河水填满,而那蓝蓝的天空离我越来越远了,与眼前的水面仅有一隔的那个透明的世界,我却因为呼吸越来越困难而无法挣扎的爬起。
坠落啊!
坠落!
无数的气泡在头顶上的那片天空盘旋着。
是嘴里呜咽出来的气泡吧!眼前越来越黑了,好像快失去知觉了。
坠落啊!
坠落!
坠落到那见不到底的河水这中,谁也找不到我,谁也看不到我。
“来,我来教你弹琴!”
“好啊!周伯伯,我们来弹G大调,好不好。”
黑夜的世界里,谁抽出了我记忆里的软弱!我看着它,无人回答的沉默。
咕噜!咕噜!下坠着,身体不受使唤的下坠着,就这样沉下去了吗?
“呵,好啊!小英雪,为什么要挑G大调呢?”
周伯伯弯着头的看着,我粉女敕粉女敕的脸笑嘻嘻的说;“因为这首听起来很温暖,很动心,英雪喜欢,英雪就是喜欢这种自然而又温暖的感觉。”
“哦!既然英雪这么喜欢,我们就弹这一曲吧!”
“嗯!”
恰似温暖的场景在回忆里远去,远去,我看着周伯伯按着幼小的我的手掌,手把手的教着,那感觉好温暖,好温暖,不比身体里的感觉冰冷的少。
“周伯伯”眼前,慈祥的像老人般的周伯伯带着幼小的我,微笑的漂浮在透明的天空中,那种干净的透明,就像镜子般映照在我心底最深处。
“好幸苦,我好幸苦。”我吐出气泡,挣扎着虚弱的身体,一个人如果可以容易的放弃生命,我是不是也会像廖哲东那般轻松的死去,割下手腕上的那一刀,什么样的痛苦都没有了,至少,至少不会在孤单,有心爱的邵明陪着我,他不会责怪我的任性吧!
就这样沉下去,沉到深海之下,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邵明,邵明会来接我的,如果是他,一定会来接我的,他不会让我这么孤独的死去,不会让我如此,如此怀有恨怨之心的幸苦的活着。
“成英猪!”
等等,有谁的声音在耳边突然愤怒着,谁啊!是谁啊!我困难的挣开眼睛去看,眼前唐钰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在我眼前,不断的扩大,在扩大。
“太阳是不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吧!你居然可以这么笨的掉进这连三米都不到的深渊之中,在也站不起来的吗?你不是说要赢过所有人吗?不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去答应那根本就是陷阱的赌局中吗?你想让你的师傅也因为你而输掉整个人生,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你了,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的表情是在为我所动的吗?和我一起下沉的这个是,是唐钰吗?脸上那妩媚的愤怒,让我不得不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为什么那张脸慢慢的变成了弦琴。
弦琴?我睁开瞳孔的看着她,她脸上好笑又悲伤的神情怎么像极了我?
“手指间弹奏的东西,是靠心去领悟的,你一直这样枯燥无味的重复着,还不如那些三流艺人呢?怎么样!学不下去了吗?你那一直说着的热情呢?去哪了?”
“我想得到的是,是人们看我时眉眼间的那淡淡浓浓的笑意,以及那称叹连连的夸赞,才是我想继续想学习才艺的热情所在,为了在痛苦的回忆中继续的微笑的琴艺,我想学习它。”
“无法将悲伤化成歌唱的人,无法将寂寞用音乐表达出来的人,无法想到什么就用钢琴去弹奏的人,怎么才能变成像我一样的人呢?有时候,人啊!只要试着去迎合一下自己喜欢的心就好,只要这样就算看到的心在痛,你就干脆将你悲痛地情怀释出,如果有情愫向你走来,你就干脆闭上眼的转身就走,这就是所谓的艺人之路,寂寞与心碎的路。”
“啊!”断裂,有什么东西在断裂。精神是精神的崩溃,求生啊!强烈的救生意识,我想在继续,在继续学习那份弦琴的才艺,不能放弃,不可放弃,周伯伯的心愿,希望的心愿。
双手,双手集中的向一个地方伸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邵明和唐钰的脸,在那个地方重叠起来了,游过去吧!用尽自己的力量游地去,事情还没发生,只要尽力的游到那片透明的天空之中,就好。
我确信那个地方,有人在等着我,一定有一个人我喜欢的人等着我,是唐钰还是昭明。头顶那片透明的天空中伸出了一双手,一双想要抓住我的手,在那里等待着迎接着我的人迷糊的脸,让我不自觉的在心底呼唤起:“邵明,邵明是你吗?是你吗?”。
紧抓住我的那双手,模糊了的脸庞慢慢的呈现了出来,那一张带有标致性女人的脸和一副永远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不相信的叫了一声“唐钰!”,他带着唐钰的微笑,像个超人般,一直,一直的把我带出了气泡般的绝境。
“哇!吐。”空气像是救了性命的稻草,缓和了我的所有生息。
紧抓着岩石的岸边,我全身湿辘辘的喘气着,目光四下的张望着。“唐钰,邵明。”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我求生时所产生的幻想,这里哪有什么人啊!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我爬上岩石的顶上,平躺着喘气,眯着眼睛的我,用手遮挡着眼睛,幻影般的阳光,那一瞬间,差一点就在也看不到了,原本想走与廖哲东的路,可是,却被没用的人唤醒了我的意识,原来想死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