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伴的是相思,欢乐过后的痛苦,往往只有一个人可承担,所以幸福来的太快,紧接着的痛苦才会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不知道在也撑不下去的廖哲东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这短暂,而又令所有人气愤的死亡。
当我站在挂着廖哲东黑白片的灵柩面前,我有一种无所言语的悲伤,因为又是一个为了爱情自杀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是命运吗?那可恨又无奈的命运!
我真该痛恨自己为什么没在那天过后,在回来看看他,毕竟,他是那样的痴情,我竟不知道这毒舌又讨厌的家伙,会以这种方式在几天后结束自己的性命,这到底要怨谁?恨谁?
当我站在墓地里把手里的百合放在他的墓前,对着他的灰白相片,说;“我替师傅来看你了,这是别墅门前种的百合花,是师傅从山崖的边缝里采到栽回来的,你是知道师傅个性的,喜欢站在毫无退路的山崖边,经风吹雨打后的洗礼,才能变的更加坚强和勇敢,你要是泉下有知,就一定要保护好师傅,别让她为了你的离开伤心过度才好。”
照片里的人,嘴角上有明显的勾起,像是微笑的答应,又像是欣慰的满意,这是廖哲东选择的结果,在这里我不敬有点佩服起他了,可以为了那不值得的爱情连死亡都不怕,自嘲起自己,我能做到他这一步吗?怕是每到死亡的边缘时,就害怕的逃回到了现实吧!
正准备祭奠完哲东回去时,意外的看见了唐钰,那家伙还是一如即往的温柔的帅气,只是今天,在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个美丽而又高贵的少女,她手捧一大把的白菊花,脸带笑容的往我这边走来。
唐钰看见我,急忙的跑过来说;“你怎么会来看阿哲啊!弦琴是不是也来了,她还好吗?”
我望着他,明明前一段时间他还精神充沛的阻止着弦琴对我的“教育”怎么才过不到多久,脸色憔悴的样子,惨白的脸色里竟看不出血色,是廖哲东的离去吧!也对,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还是蛮重要的,只是,唐钰身边这位看起来并不悲伤的少女是?
见我疑惑,唐钰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位是海商三大之一龙头股东,秋家集团的贵千金,秋夏月小姐!”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秋夏月向我礼貌的伸出手来。
我却没有回应的冷眼看她的道;“不敢指教,我还没那个本事指教你所谓“真心待人为何意呢?”
见我语气不好的秋夏月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收回手的问站在我对面的唐钰“这位美女是?”
唐钰看我脸色如此不对,怪怪的盯了我一会儿,接应道:“哦!这位是成英雪,是我们二楼的一个小职员。”
她回头嘲笑的看着我。“哦!一个小职员就这么大的态度对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难怪你们海滨俱乐部生意会那么的好,一般人还真要心理承受好的,才敢进门啊!”
看她拐着转骂人的样子,我真替廖哲东鸣不平,他到底是为眼前这气焰嚣张的千金,而放弃了自己的一条性命,难道一条命也是为这廉价的爱情,说不要就不要的嘛?
“是啊!我们海淀哪是一般的贫穷百姓可以进去的,若不是身家过百万的人求着要进去,我们还真不愿给的,不过!貌似听说,廖哲东曾经喜欢上一个百姓贫家女,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不太相信,那么贫穷的人喜欢哲东我一点也不讶然,反而是小姐的名字,倒和那位贫家女的相同,不知说的是不是小姐您呢?”
秋夏月的脸色渐渐退去了刚才的讥讽,在廖哲东坟前的她,此时手棒着的鲜花像是预示着无言的结局,只见她轻咬着下唇的说;“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呢?我是因为上次在化妆室里他作为弦琴的肋理,只是让他帮我化了一下妆而已,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哦!”我故装惊讶的看着她,唐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微笑的化解这份尴尬的说;“今天是来给阿哲上香的,英雪!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贵宾,还不快让道,让秋小姐给阿哲上根香。”
我不乐意的移开了步子,眼睛里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位少女,明知道感情是不可以作假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哲东是为了谁而去的,这少女竟可以把不认识,三个字说的如此的轻松。
唐钰趁秋夏月给哲东上香的时候,将我拉到一边的附耳对我说;“她以经订婚了,你别在惹事生非了,快回去吧!”
“不要!”我坚持着自己的意见,看着秋夏月嘲笑的说;“既然都不认识,你为何要来祭拜。你知不知道,他心里所喜欢的那名女子,早以经随着他的离去而死了,你也不用在担心他来找你,因为你是大小姐,一个不知道真心为何意的大小姐,他是负责的负,小姐是辜负的负,所以小姐也不用在自责什么了。”
我冷眼的看着她,秋夏月站在那里像木头般的低着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没有反击我的说。唐钰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像被击中了什么的落魄而去,一时就想到廖哲乐曾说过的,他和弦琴是情侣。
心有股莫名的疼痛,是因为嫉妒他们吗?是因为他听到我说的那句“他是负责的负,你是辜负的负吗?”,原来他还是如此的在意啊!手扯着衣领,心乱的看着墓碑上廖哲东那告以安慰的笑容。
还在璀璨年华的青年啊!任时光转载也会移忘掉心中的痛伤,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上天堂呢?我想心中有爱的人,一定会流浪到天堂,因为那个地方,是望的最远最没有悲伤的。哲东!我想你也没什么好挂念了的了,你心爱的人还算有良心的来看你了,她就在你面前,你在离你不到一米的面前,希望你能在天堂里永远的开心,永远的忘却红尘里的心碎。
最近,雨下了三天三夜,就像流泪般,不断的将泪珠化成雨水,断断续续的落着,曾经以为的完美,如今在我眼里竟不成调,以为白雪纷纷的冬天足以让一个季节冰冻于此,没想到,在炎热于夏的季节里,这种情况也会在内心里发生变化。
弦琴以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星期多了,不管我怎么去敲她的门,她都是无声无息的,连自己都怀疑她会不会因无法接受廖哲东的离去,而自我封闭致死呢?就算是这样,离赌约的时间也开始进入倒计时的状态。
靠在弦琴的门外,轻轻的叩了叩金属的门,门内发出刺耳的破碎声,我吓了一跳的拍打着门板,没一会儿,弦琴打开了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星期不见的美人儿,竟没有一丝憔悴的难过,我无法理解,弦琴怎么会如此狠心连自己闭门徒儿的葬礼都不愿意去参加,反而现在的她在次扬着妖娆而妩媚的脸庞,微笑的凝视着我;“你还不抓紧练习,想偷懒到什么时候,是厌倦了钢琴吗?”
“不是的,只是你没事吧!”我看着她,无法相信她是如此镇定的在跟我谈论着输赢上的事情。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她不笑的反问着我。
我像突然间不认识她的,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勉强的镇定,那死去的可是你的徒弟,阿哲啊!你难道连悲伤的心也没有了吗?如此狠心只是为了那该死的约定。”
“是又怎么样,越是心情烦燥就越要做个了断,你难道到现在为止还不明白,做为一个艺人,是以何种心情存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吗?我早以没有那种需要给人怜悯的心了,因为以经没有了。”
弦琴说完,直接越过我往外走去,我站在原地,不相信的愣住了,如此美丽的人我真的不愿相信她会如此的狠心,如果这就是阿哲的最终下场,我宁愿从来就不认识弦琴,但心底为什么还一直坚持着那份不相信的弦琴,心里的世界是如此不堪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