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筠放下手中的衣服,愣愣的发神,腰有一点儿的酸疼,她揉揉腰,好在就要洗完了,一定要赶在费宜鸿回来之前洗好,不能让他发现丝毫的痕迹。
费宜鸿的叮咛又响在耳边“不要久坐,会留下腰疼的顽疾。”
他要是发现她在给他洗衣,会心疼的要死吧。想到了费宜鸿,肖雨筠就觉得浑身有了无尽的力量,她把手重新伸进冰冷的洗衣盆。
小肚子莫名的蹿起一阵阵的隐痛,像是有股气,流不开,又散不了,堵在了那里,她感到体下一股热潮涌了出来。头似乎有些眩晕的感觉,浑身像散了架,没了丝毫的气力,终于完成了费太太的“关照”。肖雨筠看着那双被肥皂沫浸得发白的手,她把腿伸直,身子稍向后倾斜,这样好像舒服了一点儿。
费太太鬼魅般的轻轻出现在肖雨筠的身边,肖雨筠梦魇般的打了冷噤。
她看到了那只尖翘的下巴上面,两片变了形的朱唇扭曲着:“今后看到我不许打哆嗦,这会让我的心理上无法承受。”
“是”
费太太看看那盆洗好的衣服:“哼,看不出来还真能干的,为了攀上我家鸿儿还真是有忍性。要我替你端下去吗,还是摆在这里卖弄你的绩劳。”
肖雨筠无语,甚至没有正眼看费太太一眼,她咬牙端起那盆衣服下楼。
放在楼下的洗衣间,肖雨筠默默的强忍身体的虚月兑,抓住了楼梯的扶手,却被费太太的话止住了脚步。
“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当费家没有男人吗,带花给谁看。”
肖雨筠听完,她知道是血迹渗透了裤子,她没有回头去看一眼费太太,肚子似乎又有一股气在折磨她,她毫无力气的上楼,直奔卫生间。
看到衣裤上那一大片血迹,肖雨筠心里一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流出。好在只有那股热流,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可能是刚刚过度的劳累吧。
换好一套干净的衣服后,肖雨筠感到连腿也在发抖,费太太怎么能这样阴险的折磨她。她那么反对她跟费宜鸿在一起吗,素日里看上去一团和气的女人,竟然变得面目狰狞、让人胆战心惊啊。
梦中老祖母曾经告诉过她红女乃茶里下药加害她的人,可惜每每到这个情景时,老祖母的话语是那么的虚月兑,虚月兑的没有办法去听清那个人的名字。是费太太么?肖雨筠禁不住又打了个冷噤。
肖雨筠像是重新认识了费太太,表面和气,内心阴险,装腔作势,城府之深……天,可恶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复原,费太太可以随意的摆弄她,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肖雨筠却毫无办法,只能忍声吞气,逆来顺受,顽强抵抗,可是她虚月兑的被抽干的身子还能抵抗多久……
肖雨筠,不能动摇,有些地方,你只能单枪独马的作战,会过去的,再凛冽的严寒总会迎来暖人的春天,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到来,忍字头上一把刀,小不忍则乱大谋,人心都是肉长的,费太太会明白过来的。
肖雨筠听到了费宜鸿上楼的脚步声,那是他特有的声音,她能清楚的分辨出来。
“咚,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就要见到她的费宜鸿了,肖雨筠心里感到莫名的激动。
“姓肖的,今天感觉身子怎么样,有没有比昨天有气力些?”费宜鸿关切的问侯成了一种极大的讽刺。
肖雨筠无语,因为她看到另一个银灰色的身影鬼魅般的飘来。
“雨筠啊,一个人闷在这里还习惯吧,我已经吩咐女佣又炖了人参燕窝汤,好好补补,等身子好些了,让鸿儿带你出去解解闷。”费太太这会儿像是另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肖雨筠眼里有愤怒的火焰直视着
费太太,同时她又读懂了费太太眼里更为犀利的目光,肖雨筠马上意识到自己神情的恣意流露,她不得不陪笑到:“多谢费太太的关照!”
“应该的,应该的,自家人跟我还客气。还有,该改改口了,都要做你的婆婆了,还叫我费太太,显得太生分呢。”费太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肖雨筠,又说道:“好了,我去看人参汤好了没。”
肖雨筠闭着眼,不想看她,更不想听到她虚伪的声音,她的做戏比鬼魅更令她感到可怕。
“喂,小懒猫,睡了一天了,陪我好好聊聊嘛。”费宜鸿看着她懒懒的样子柔笑。
“嗯,我在听。”肖雨筠感到眼皮硬硬的直打架,身子接触到软软的床,似乎更加的疲倦。
“姓肖的,我觉得我们的进展很迅速哎,并不像当初我们想想的那样,阻碍重重。家父是个开明的人,外表严肃内心和善的很,这一点儿跟老祖母很相像。母亲其实是很顽固的,不过看样子,我也不必过多的担心了,她好像已经认可我们了。还有萱萱,不知怎么回事,她近来好像有意躲着我,这样也好,免得被她死缠着不放,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好好跟她谈谈的。最最让我费解的就是汪伯伯,他不仅没有站在女儿那边,好像还过多的提醒我,要我照顾好你。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原来除了萱萱,最最激动的就是他了,比恐龙爸爸还甚的护着自己的儿女。看来他还挺有人情味的,更巧的是你的母亲竟然是他的老同学,看来应该不是关系平凡的老同学,说不定,他们还有过一段什么旧情呢……”
“住嘴,不要污蔑我的母亲。”肖雨筠情绪很激动。
“哦,对不起,我是说母亲生前是个很贤淑的人,在我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正眼跟哪个男人说过一句话,她的眼里只有我,她,她老人家已经去了,人去为安,不要想象丰富的编排她。”肖雨筠神色黯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