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冲我来了啊——”下面任俊驰这只菜鸟也喊了起来,看来是没希望了。
撞吧,既然是两只菜鸟,“菜”就要有被撞的觉悟。想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就把肖雨筠撞在“菜”的那一刻,牢牢的抓住了她。
为了雪洗耻辱,两只菜鸟决定,一定要学会,在费宜鸿的带领下,肖雨筠终于鼓足勇气抓住了上升的扦子。还好,她终于能自己下来了,还能站稳了。
惭愧啊,连这只“雌菜鸟”都学会了,任俊驰这只“雄菜鸟”头上开始冒汗了。呵呵,很快他也能自由下滑了。
任俊驰狂呼着,扔掉了扦子,可能也许是太自由了吧,再者就是功夫不到家,他速度快得惊人,恐惧与镇定经过惨烈的斗争后,终于战了上风。他以“大劈腿”的动作,一点都不帅,反而很臭,结局了本次的滑雪历程。
他劈在那里竟然连动都不动了,好不容易被费宜鸿卸下了滑雪板。
任俊驰那种“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不能在费宜鸿面前低头”的冲动,让他在次穿上滑板,而迎接他的是另一个“大劈腿”。
“老天,你是在玩儿我不??”任俊驰苦恼的仰天长鸣。
尔后的几次,他一直在总结跌倒的经验和费宜鸿的“划技”。
“刹车!!”的叫声中,肖雨筠拍手雀跃,只见他竟然从老高的山上划了下来,最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没有摔跟头!
“啊,看来,今天我是难学会了!”肖雨筠颓废的躺在雪地上。
风情浪漫的狗拉雪橇,让肖雨筠大开眼界。
强壮的雪橇犬,在坚硬的雪地上,能够拉着雪橇飞速滑动,就连漫天迷朦的大雪也满不在乎。
认真的听过教练员讲解技术要领后,他们就开始兴奋的上路了。
“快上来啊”肖雨筠冲任俊驰大叫,任俊驰犹豫着。
“再不上来的话,我们就要出发了啊。”肖雨筠冲他做最后的通牒。
费宜鸿看着肖雨筠霸道的样子,无语的笑。
“我们走咯!”肖雨筠再下急诏。
任俊驰上了雪橇。
玩狗拉雪橇的规则并不复杂,六只强健的雪橇犬被套在雪橇前面,肖雨筠坐在鹿皮铺就的椅子上,费宜鸿站在后面雪橇的滑行板上,任俊驰在前跟他做紧密的配合。
费宜鸿先把雪橇拴在树上,一声令下,松掉绳子狗儿便开始向前狂奔。狗与马不同,狗不易被操纵。
通常最前面的雪橇犬群里,有一只俗称“领头狗”的雪橇犬。领头狗的工作除了要使出最大力气拖拉雪橇,还要懂得激励其他雪橇犬成员,所以领头狗的心理负担很重。
在竞赛进程中,为了保证雪橇高速度运行,通常会事先配备好几条,不断调换排序。领头狗自然身价不菲。一般的专业雪橇狗约3000美元左右,而领头狗要贵上4倍之多,一切取决于它们各自的履历和档案。竞赛所颁发的奖金越高,冠军狗的价格也就越高。狗拉雪橇的职业运动员一年平均可参加大小赛事多达15次。
一开始肖雨筠还觉得有些惊心动魄,慢慢的适应了寒风凛过脸颊的刺痛,惬意的感受到了那份刺激和找回童年的快慰,笑声带着愉悦,闲情逸致。
这匹如同冰雪中的雪狼带着后面的雪橇队朝着前方飞奔而去,好像狼群里的头狼般的傲然超群,它们如同士兵般不差一毫的贯彻执行任务。
肖雨筠欢快的大声唱道:“寒风萧萧,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
望星辰,往事如烟云……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梦未醒……雪中行,雪中行,雪中莫独行。挥尽多少英雄豪情。惟有与你同行,与你同行,才能把梦追寻。”
肖雨筠不由的靠近费宜鸿温暖的怀里,她乍起双手迎着寒风欢笑,费宜鸿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拦住她,任她光亮丝滑的头发萦绕在他的耳畔项间,这种感觉真是浪漫中的幸福,幸福中的浪漫。
任俊驰偶尔撇到他们,他脸上的笑容凝住了,继而一种莫名的不是滋味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的心开始落寞,感慨,恍若隔世。这个世间,有人出现,有人离开,有人消失……耳边是谁在浅唱,把眼泪滴落在心上,没有谁会真的陪谁到永远吧,任俊驰想。
耳边肖雨筠在亢奋的唱,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她唱了很多歌,打动他的却只有这一首。
曾经爱过的,遇见过的人,此时,已是隔山隔水,隔天涯,那些前尘旧事已经破灭。
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任俊驰脸上有一滴泪滑落。有人说,有一条河叫做“忘川”,喝了河里的水,会把所有的事忘记;而又有一个湖叫做“忆湖”,若喝了湖里的水,记忆又会悄然地回来。
喝了“忘川”把所有的事忘记,任俊驰心里好痛;可喝了“忆湖”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任俊驰感到心里更痛。
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次,理应好好珍惜,可是爱情却使人近之则疯狂,离之则疯癫,或许,这就是爱的代价。但爱过才知道,原来并不能左右一切,也许无言才是最好的安慰,也许回忆是最好的结局,傻瓜也都一样,都逃不过悲伤吧。任俊驰怅然。
一个趔趄,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雪橇车被雪中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惊回头只见费宜鸿用钩子***雪地,雪橇立刻停止了,他缩回钩子,一群狗继续向前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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