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妈妈求求你了,你刚刚做完手术,她的神智还不清楚是不是?这些都是胡话是不是?”汪太太流着泪,紧紧的拥着女儿。
“不,我很清醒,我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我才会少受伤害,我们的公司才会尽可能少受伤害。”汪安萱顿了顿,像是不忍揭掉那令人痛苦的伤疤,那是她心中一块儿滴血的伤疤啊。
“我因肖雨筠他们幸福的聚合而妒恨,一个人在酒吧痛苦的喝酒,喝的恨不得死掉,实在想不到可以慰藉自己心灵的人,于是我想到了姜秘书,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衣冠禽兽,他乘机占有了我,之后,又拿着我不能放下费宜鸿这个弱点,一而再的侵犯我的仅有的一点儿尊严,让公司蒙受到处流血的不白之冤,我已经活的找不到一点儿自我了。我恳求爸爸为我做主,尽管我也有一身的罪责,我宁愿与他同归于尽!”汪安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我的傻女儿啊,这怎么叫做恳求,爸爸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那个畜生,我会找全市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萱萱啊,快快好起来吧,这才是爸爸最大的期望。”汪筠昊心疼的老泪纵流。
“我的宝贝女儿啊,是妈妈疏忽了你,你妈妈对你的关爱不够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妈妈竟然浑然不知,妈妈失职啊。”
“还有一件事,我要请求妈妈。”
“快说吧孩子,什么请求不请求的。”汪太太替女儿把额前的一缕发丝理好。
“肖雨筠她其实是我的妹妹,是雨琴阿姨跟爸爸的亲生女儿。雨琴阿姨已经过世了,求妈妈接受她吧。”汪安萱幽幽的说。
“什么?”汪太太狐疑的把头转向汪筠昊。
“是真的,我还有件事瞒着你们,肖雨筠在大出血生命危急的关头,是我意外的在车上听到那则消息,想到雨琴当年救过我的命,偶然受到感触,给她献的血,我也是从那时起才发现了她原来是我阻隔了20年的女儿。”汪筠昊平静的说。
“什么,原来爸爸那么早就知道,爸爸为什么不早说,我自幼就渴望有个妹妹,我要是早点儿知道她是我的妹妹,说什么也不会……”汪安萱说不下去了。
“不,我只有萱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汪太太激动的说。
“我知道妈妈是个善良的人,妈妈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也好,一切都太突然了,容妈妈好好考虑考虑吧。妈妈跟爸爸携手走过了大半生,这是多不容易的事,我相信妈妈看在爸爸的份上,会接受她的。况且,妈妈知道,我最最喜欢小孩子了,我心里还盼着将来她跟费宜鸿生了小宝贝,让我替他们领养一个,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么?”汪安萱嘴角流露出一个幸福的憧憬的笑。
“嗯,一定!谢谢你,萱萱,快点儿好起来吧,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心愿。”费宜鸿凝视着她,也许这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真正的萱萱,他为她欣慰的笑了。
“希望这句话才是你的肺腑之言吧”汪安萱平静的说,她嘴角又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开句玩笑的话,不要在意啦。我哪里值得用上谢谢这个字眼,我们毕竟相爱一场,只要你的心中对我没有恨字,这就够了!用心的去找她吧,我祝福你们!还有,给祖母上坟的时候,记着替我向她老人家忏悔。”汪安萱又恢复了凝重的神色。
费宜鸿神往的凝视着汪安萱,他在怅然所思着,假若没有遇见肖雨筠,她将是那个可爱的、活泼的、向上的、不屈的、进取的、乐观的、幸福的、快乐的、自信的……萱萱!尽管有那么一点点儿的任性,他想他会包容她的一切,跟她携手在岁月的蹉跎中,终其一生吧,像大多的夫妻那样,平凡而琐碎的过着那些幸福的、平淡的、如意的、不如意的……日子,那样不也是很好么?
肖雨筠,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走掉呢,如果你也在这里,亲耳听到了萱萱的话,我想你幸福的可以死掉的,一切都过去了,肖雨筠,这将是我们幸福的开始,不仅如此,你还多了一个姐姐,一个父亲,和更多疼爱你的人,肖雨筠,回来吧!这是我们共同的期望!就像你所说,你的心被我偷走了,不要再逃了好不好,无论你逃的多远,都只是你的躯壳,我会带着你的心跳,找到你的躯壳,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心,守护着我们的来之不易的幸福。
……
费老祖母的墓前,肖雨筠捧来了一大束的白菊花。
“女乃女乃,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我跟费宜鸿的所有的机缘,一切皆因您而生,而您也像是我嫡亲的女乃女乃一样给了我无尽的温暖,跟您在一起的日子是我平生最最难忘的日子,因为是您赐予了费宜鸿我们之间,最最美好的爱恋,尽管一路曲折不断、风雨不断,毕竟我跟他已经深深相爱过了,我想即使这样分开了、永远的分开了,今生将会因那段美好的爱情而无憾了吧。
女乃女乃,我要走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尽管,我的心里也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不舍,可是,我还是必须要走掉。萱萱是我的姐姐,我竟然还有个姐姐,我怎么能跟她争抢幸福呢,何况,原本就是他们在先,是我的介入破坏了他们,我已经时常为此很自责了,而萱萱,她竟然为了救我,而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我就更更不能再留下来了。女乃女乃,我这样做,对吗?
女乃女乃,安息吧,尽管不能像先前时常来看您了,但我的心中会记着您的,我会时常在心中为您焚一炷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