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沈九道:“那阿梨希望我怎么做?”
沈九的言语神情之中并未做什么掩饰,慕容梨被他看着,不禁有些怯怯地低下头来。这时,沈九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慕容梨不禁愣神,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他的柔情,而耳畔传来他的温暖缱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沈九对慕容梨的心意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新人各自拽着红绸的两端入了大堂,主持交拜的司仪看着吉时已到,清了清嗓子,以着浑厚有力的声音道:“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场。”
声音穿过人群,传入十二门大门外站着的殊儿耳中。门前的地面上还有着鞭炮留下的红色碎片,殊儿就立在那里,着一身红色的衣裳,并非是新娘的衣服,而是从包袱里好不容易寻出的一件红衣裳。发髻还是之前离开十二门弄的,稍加整理,并别了多红色的花。
殊儿抬头,只见那扇门里挤满了围观的人,隐约地从狭缝中看到两个走动的红色人影。那根红色绸缎的两端,一个是她心爱的良人,而另一个却不是她。
殊儿的步子向前移动了一步便不做向前。她听着里面的声音传来,众人都屏了呼吸,听那司仪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与他行那跪拜之礼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而她此刻着这一身红衣来此又是为何?甚是好笑!
殊儿转身正要离去,便有一老头将她唤住:“诶,我说你这丫头难道就不想进去看看问问?”此人正是来此凑个热闹蹭顿饭的花爷爷。刚才见这丫头在门前站着,觉得其中甚是有趣便想弄个究竟。
花爷爷继续道:“这一番你若是走开了,那他便再也不是你的了。难道你就忍心将自己心爱之人让与其他的姑娘?”
花爷爷见殊儿停下来,知道她是在犹豫。但这犹豫可不好,时间可是不能等人的。想着便上前扯了殊儿,拖拽着入了里面。只是当他们入了里面,那一对新人刚好行了夫妻对拜之礼,那司仪的声音响亮,让人听得刺耳:“送入洞房。”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殊儿上前,挡在两人的面前。众人哗然,便听那身影绰约的姑娘说道:“轻珩,你只想问你一句话。”她唤的是新郎的名字,如此深情。围观的人都看着好戏,想着这三角恋情最终谁是那第三者。
陆夫人诧异地看着,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中意的儿媳此番大胆的动作:而陆门主已经站起了身来,道:“殊儿姑娘,请……”
陆门主的话说到一半,便有花爷爷上前止住他继续说下去。沈九好笑地看着花爷爷上前一把搭在陆门主的肩上,说着胡话,末了才道出正题:“我说陆门主啊,难道你就这么希望拆散一对鸳鸯?”
花爷爷的话自然也是说给那对新人以及在场的多有人听的。淼淼听得清楚明白,捏着红绸缎的手越发用力,那指甲掐紧肉里一阵阵生疼。
那红色帕子下的脸看不清楚,所以当殊儿听到她说那一句话时,她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淼淼道:“轻珩,你们二人先说着,我让婆子先带我去房间吧。”声音透着柔弱,倒是她殊儿在行那不善之事了。
殊儿见那姑娘离去,脸上“噌噌”地冒出一粒粒冷汗,她该转身离去好不坏了这场婚礼,只是那汹涌的爱意和妒意让她抬起头来紧盯这陆轻珩的脸,想要从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心意是否一直是欺瞒。
花爷爷就如同看戏的人在高堂的位置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殊儿有些颤抖,她看着陆轻珩,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努力地定下神来。
陆轻珩也只是看着对面紧张站着的殊儿,他的心中溢满了害怕。他喜欢她,却不能说出口,他相信她会明白,却还是害怕她会误解,毕竟爱情中的人都是盲目的。
陆轻珩道:“请问。”
他怎么可以这般平静。殊儿心中一阵发凉,她四顾这个礼堂,有人露出笑脸,有人神色紧张,有人面无表情。每个人似乎都在看着她笑话。只是……
殊儿突然放开了,颤抖的身子不再打颤,殊儿说道,声音也是平静,就如同陆轻珩,只是这二人所表达的情愫是不同的。“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陆轻珩到底有没有爱过……不,是有没有喜欢过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