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媵的脸色微变,他这句话明摆着就是拒绝他们的意思,方才才觉得这王子识时务,现在又觉的冥顽不灵。
“殿下此言差矣,琉月王朝只有一个皇子,那就是琉月曜,皇上身子骨硬朗,莫说是十年,恐怕二十年也是可以活够的,二十年后,谁敢保证今日的太子爷还太子爷,而六皇子就永远只是六皇子,到时候谁长谁幼,有谁能说的清楚?更何况,殿下你或许不知道,昨日太子爷才派人对安将军的嫡亲妹子动了手,人虽然保住了,可安将军的心,也伤透了,六皇子与安将军联手,这天下,只怕没有太子爷的立足之地,殿下您说呢?”
玉清说完此话,就再没吭声,两个人见目的已经达到,起身准备告辞。
“在下言尽与此,若是殿下执意追究,我朝陛下也定然不会轻易罢手,皇上都想保住的人,又岂是殿下说伤就能伤的了?告辞。“
先礼后兵,最后还不忘留给巫溪王子一个下马威。
“不送。”
玉清含笑点了点头,也不在意夜滢任过于冷淡的态度,与李嘉媵对视一眼,然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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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殿内,大理寺寺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原因无他,皇上今晨去探望六皇子的时候见六皇子被大理寺严刑逼供,浑身遍体鳞伤。龙颜震怒,当下将六皇子从大理寺接了出来,最后就变成这样诡异的情况。皇上这是明摆的要给琉月曜翻案,还拖着整个大理寺做借口。
太子爷侧身站在皇上身边,六皇子和琉月桀倒是每个人都有坐着软椅,两个人是一贯苍白的脸色,众人的不免唏嘘,同时皇子,琉月桀的命运明显要坎坷许多,似乎从她母妃过世之后,这大伤小伤就未曾断过。
众人又不免想起那个香消玉殒的李妃娘娘,感叹若是她能活到这般年景,大抵皇后也不会是今日这位。
巫溪王子坐在上坐,仍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当这是家务事,而他自己不过是闲人罢了。五皇子也有些虚弱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带荻愫苧。”
太监略显尖锐的嗓音让荻愫苧整个人都一阵恶寒。
荻愫苧进门,却是一惊,眼睛直视着带自己进门的太监,那个背影,熟悉的让荻愫苧想记不起都难,这人,是昨天带安初夏离开的那人,而他,是皇上身边的。
荻愫苧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确信,又看了一边,随后就被那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荻愫苧收敛自己的心神,微微的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那人见荻愫苧没有恶意,也就没有在看荻愫苧。
“当日你与六皇子可是一起出太子府的?”
皇上开口,荻愫苧瞧了一眼旁边的琉月桀,见他低头,只是手指轻轻的晃了晃。荻愫苧又忘了一眼琉月曜,琉月曜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半梦半醒之间。
“皇上,臣女冤枉。”